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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水似乎对他这个形容有些无语，看他的时候，眸子都带上了点冷意。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会让你住在我的庭院么？”

纪念点头。

姬水伸出修长的手，指向跟在纪念右侧地晏尔曼，“你把他送给我。”

纪念不假思索地拒绝，“不。”

“而且，他是个人，我也没有权利把他送给别人。”

姬水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像是明白了什么，眯了眯眼收回目光。

“那我就没什么说的了。”

纪念突然有点受不了他这种吊着人的说话语气，语气也冲了起来，冷淡地“嗯”了一声。

爱说不说。

三人坐上皇宫外尼贝尔给他们准备好的车，一路由着姬水指路，开往卡库亚。

卡库亚距离皇宫距离并不近，开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概两个多小时。

就在他们下车的时候，姬水突然又说话了，“他是一直跟你一起的？”

纪念知道他说的是晏尔曼，“我去哪个星球，我们都是一起的。”

姬水又不说话了，他走在前方，带着纪念二人穿过了一片树林，终于在树林包围中的空地上，找到了掩藏在密林中的卡库亚。

这是纪念见到的第二个卡库亚，能帮助晏尔曼成长，他有些激动，他也替晏尔曼激动。纪念转头，对着姬水道谢。

谢谢两个字刚说完，就听见姬水突兀地回了句，“羡慕你。”

纪念，“哎？”

“你们两个，只有你一个人能听懂我们说话对吧。”姬水道，“有一个人，能陪着你去所有他根本不了解也无法交流的世界，能忍受寂寞的陪着你，我很羡慕。”

说这句话的时候，纪念觉得姬水身上绮丽的颜色都褪去了，就像一幅刚画好的油画被水淋湿，瑰丽的颜色渐渐混做一团。让人惊艳的美逐渐被揉碎，衬着一双诡异的深绿色眼睛，显得有些苍凉萧瑟。

“姬水庭院，原本是锁金阁，是上代太子为太子妃修建的庭院，用的全都是库勒多最先进的科技。母亲去时候伯父体恤我，将庭院改名为姬水庭院赐给我。堂兄当初是太子，曾经的太子妃院给了一个男人，而且是怪物，当然是让他不耻的。”姬水突然开口，为纪念解释原委，“所以我从没住进去过。姬水庭院本就名不符实。你们一来，堂兄让你们住进去，也是情理之中。也许过两天，院子的名字又要改了。”

姬水说完，不等纪念反应，转身上了来时的车，“听说堂兄给了你一架飞行器，你用那个可以飞回城，我就先走了。”

“等等！”纪念赶紧拦住他，姬水这个样子，实在让人不放心，纪念不是很能体会他这种忧郁的心境，但总觉得姬水太悲观，他感觉尼贝尔还是挺在意姬水的……可能连尼贝尔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只要一说姬水的名字，他就会脸红，四肢僵硬。

但感情这种事，不能盲目掺和，纪念想了想，从怀中手环里掏出一袋博奥德的花茶。伸手递给姬水，不管对方接不接，直接塞进对方怀里，“这个给你。”

纪念在脑海里回顾了一下花茶的味道，瑟瑟发抖地补了一句，“这个花茶喝起来有点辣，但是是博奥德星球的特产，我看着挺好玩的，送给你。”

他看着姬水突然变得柔和起来的绿色眼睛，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可以不喝，把茶泡开，用一个玻璃杯装起来，放在桌子上当摆设，也挺好看的。”

姬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垂眸轻声道，“……谢谢你。”

————

送走了姬水，纪念长松口气，如果给姬水这孩子起外号，那绝对就是“小阴云”。不管什么时候看他，都是自带阴郁色彩，明明长的漂漂亮亮，表情总是让人压抑。要是能和尼贝尔中和一下就好了。

纪念想着，拉着晏尔曼朝金色的卡库亚走去。

这个卡库亚也是三四百米高，只是不再是一飞冲天龙尾着地的模样，而是巨龙五爪伏地，张口吐龙珠的模样。

比之前那座卡库亚更加霸气威武。

纪念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晏尔曼汲取卡库亚的能量了。

“你快试试，小心一点。”纪念仔细叮嘱道。

晏尔曼眨眨眼睛，鲜红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纪念，点了点头。

而后走近卡库亚，缓缓闭上双眼。

四周树木片叶不动，但却有风吹来，纪念后退两步，那些风已经卷集成飓风，围绕着两人和金色的卡库亚盘旋起来。

晏尔曼的之前的长发为了方便已经剪短了，但现在再次被拉长，他整个人被风托起，平稳地站在空中，身上飓风缠绕，衣服却丝毫不动。

卡库亚的金光逐渐化作星光落到晏尔曼的身上，铺盖到他的全身，而后被他的皮肤吸收。纪念甚至看到他的血液都变成了金色，在皮肤下闪现着金光。

紧接着，又和上次一样，晏尔曼的手脚被拉长，整个人都开始迅速发育起来。面部轮廓更加深刻，也更具男人味。转眼间就从比纪念低了一头的身高，变得反超纪念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