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尔曼顿了顿,似乎是在准备语言,“我看到我和许多同族人站在山顶的悬崖上,许多人化成本体趴在前方的崖底,跪拜我们。”晏尔曼摇摇头,“好奇怪,好多人的本体我根本没有见过。有的脖子有两三米长,有的披着鳞片,还有的肚子上竟然有个口袋……”
纪念一愣,“那不是本体!”
晏尔曼疑惑地看着他。
纪念道,“那叫动物。”
晏尔曼皱眉,“动物?”
纪念点头,“在我原本的世界上,动物是不可以变成人类的。他们只拥有本体,没有人类这么聪明,也没有这么自由。脖子很长头上有角的叫长颈鹿,鳄鱼蟒蛇等都会有鳞片,袋鼠肚子上有口袋。还有身上长着黑白相间花纹的斑马,立着身子的猫鼬,带着盔甲的穿山甲……”
纪念一个一个动物地描述这着,晏尔曼就按照他的描述,想象着那个场景。
纪念接着问,“你说你看到了你的同族?”
晏尔曼点头,但下一秒,神色又低落起来,“但他们没和我说话。”
晏尔曼的神色就像是被大人抛弃的孩子,纪念伸手摸上他的头,“别担心,这个梦也许在指引你你同族的方向。等到一首下一个卡库亚时,也许会有新的进展。”
头顶上的温度不热,但却滋养心田。晏尔曼感受着纪念手的温度,只觉得整个人都被这种温柔包裹了起来。
真想一直拥有这种温度。
晏尔曼想着,微微眯起眼睛。
等两人回到姬水庭院的时候,纪念就看到一群人神情严肃地站在庭院的院门前。那些人都身着军装,像是皇宫里的高级士兵。
他们看到纪念二人回来,领头的人立刻走上前,神情紧张地冲纪念行了一个军礼,而后双手将一张白色的卡片递给纪念,“纪部长,这是王上让我们亲自给您的,前任部长的别墅钥匙和地契,以及名下输给您的财产。”领头人道,“另外,王上说,如果您方便,最好能去一趟皇宫,王上想与您商量和博奥德具体的交流事项。”
他看起来年纪不大,最多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但声音老成低沉,冲着纪念说话时,也一点都没有年轻人的浮躁。
纪念忍不住对他多看了两眼,发现这位领头的军官长得竟然还挺帅。
他还没多看,一直安安静静跟在身后的晏尔曼突然走上前,替纪念接下了军官手中的白色卡片。
语气宛如寒冰,“知道了,你走吧。”
晏尔曼的语气实在是算不上友好,甚至可以说是冷漠。而且库勒多人说话前缀很多,尊称也多。但晏尔曼说话时,把尊称和礼貌用语全都省去,听起来又冲又直。
纪念赶紧拍了拍他的胳膊,转头礼貌地冲军官道谢,让他回去休息。
纪念只顾得上跟人道谢,没注意身旁晏尔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等到纪念亲自去送走军官和其他军人时,已经黑能滴墨。
纪念送完军官回来,就看到晏尔曼瞪着眼睛站在原地。一米九的傻大个做这个表情看起来着实有点好笑,纪念没忍住,拍了拍他的头。
“你怎么了?”
晏尔曼故意不说话,想等着纪念再问两次。谁知道纪念下一句话直接就转移了话题。
纪念,“话说,你的库勒多语,到底学的怎么样了?”
晏尔曼,“……”
纪念眨眨眼,“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晏尔曼,“……”他憋了半天才顺回一口气,梗着脖子看着纪念一脸无辜的表情,最后长出口气,压下心头的憋屈,回答纪念问他的问题,“学会了。”
纪念一喜,“这么快?学到什么程度?”
晏尔曼看着纪念毫不掩饰地赞叹目光,刚才心中地不悦瞬间一扫而光,身后的尾巴上下甩动起来,“不知道,但刚才那个军官说什么,我都能听懂。”
“好厉害!”纪念忍不住夸赞。余光就看到,晏尔曼尾巴上的小云朵抖了抖,害羞地团成一团,可爱的不得了。
纪念忍不住伸手抓住他尾巴尖,揉了揉上面的云朵,果然和想象中一样柔软顺滑。
晏尔曼在被抓住尾巴的一瞬间浑身一僵,而后看着扯着他尾巴的人,慢慢放松身体,任由纪念开会揉搓着他的尾巴尖。
只是那张脸,开始不自然地泛红。
纪念没注意晏尔曼越来越奇怪的肤色。他放下晏尔曼的尾巴后,就拉着晏尔曼回到庭院中,简单收拾一番,带着晏尔曼前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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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尼贝尔已经等了纪念二人几个小时,看到两人终于赶到,面上就要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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