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简直又惊又怒,狂吼一声将闻川踹向一边,闻川撞在茶几上,玻璃茶几被直接撞翻,砸在地上碎成了渣。
黑狼眼神阴沉狠厉,往前一步,脚下被玻璃划伤,流出血来,Alpha带有极强攻击性的信息素弥漫开来,闻川低头呸出一口黑毛,揉了下被撞到的肩膀,半哭不哭地哽咽道:“来,接着打,你有本事就直接咬死我,没本事就乖乖让我揍。”
他从地上爬坐起来,手心撑了一下地,细碎的玻璃渣立刻将那白嫩的掌心划出道道血痕,他仿佛感觉不到痛,赤脚踩在玻璃碎片上,比了个“过来”的手势。
黑狼定定地看着他,Omega那张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嘴角带着一点饼干屑,满身狼狈,脸色更是十分惨白难看。
黑狼只觉得自己更生气了。
他“呜”了一声在玻璃渣外来回踱步转圈,粗大的尾巴耷拉着,耳朵微微转动,瘦长的嘴下呲出雪白獠牙,喉咙里不时发出焦躁地低咆。
他很生气,很焦虑,很难受。
但他弄不清这种难受是为什么,仿佛只是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如此狼狈不堪,就足以让他无法忍受。他想愤怒地将人压倒,对着他咆哮,将他控制在自己身下,令他哪儿也去不了,但他又敏锐地知道,自己一旦强硬起来,这人会更加狼狈不堪,会伤上加伤。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因此愤怒不已,他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
这人不是饿了,难道是渴了?
他觉得自己的思维很很乱,时而清晰时而又迷茫,他潜意识感觉自己知道对方为什么这样,为什么揍自己,为什么哭;但他不敢去细想,他不敢将那个潜意识挖出来,仿佛一旦知道真相,他会更加受不了。
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能离开这个Omega。
黑狼终于停步,转头阴沉沉地看着站在一地玻璃碎片里的男人。
他怒吼一声,冲了进去,不顾脚下受伤,碎片扎进了爪子里,硬是强行将男人驮上背,不让他再接触那些该死的玻璃渣,小心又愤怒不已地将人转移进了卧室里。
Omega的血充斥在鼻尖,令他蠢蠢欲动,他将人丢在床上,一爪子压在对方腿上,低头去舔那双受伤的脚。
闻川愣愣地看着他,又见他夹着一点尾巴,背着耳朵,满面阴沉地将食物重新叼回来扔在床上,又叼着碗去接了一杯水,放在矮柜上。
做完这些,他看了闻川一眼,走到卧室门口趴下了。
他仿佛在无声地说:我会跟你保持距离。
闻川愣了一会儿,直到脚下的伤口自动痊愈了,才慢慢走到门口,低头看这头大狼。
黑狼没好气地喷了一口气,耳朵扇动两下,不去看他。
闻川莫名从他的神情里看出几分无可奈何的委屈来。
发泄了这一通,又哭又闹的,闻川终于开始冷静下来了。他迟疑了一会儿,看向客厅的方向,刚要走出去,黑狼立刻亮出獠牙,威胁地弓背,一双眼珠死死盯着他。
闻川缩回脚来,黑狼便喷出一口气,趴了下来。
如此来回几次,黑狼恼了,在闻川的膝盖上一撞,闻川重心不稳摔倒,黑狼便熟练地驮住他,将他扔回了床上。
那厚实的爪子还在床沿搭了一下,仿佛在说——待在这儿!
闻川有些不敢置信,他以为兽化的人没有理智,还会缺失一些智商,行为更像遵从本能的野兽,可似乎……并不是这样?
季鸿源显然没有失去理智和智商,但毕竟是个别例子,黑豹、灰熊、花豹、黑狼都十分统一地显露出了这种笨拙和无法正常沟通的情况。
他当时下载的所有资料,因为被迫发情的缘故,遗落在了实验室里没能带走,眼下他没法进行分析。
犹豫一下,他抬手指着客厅,道:“我不能去那儿?”
黑狼盯着他,没回答,只耳朵动了一下。
闻川联系黑狼方才舔自己脚的行为,又问:“因为那里危险吗?”
黑狼依然没回答,耷在地上的尾巴轻微摆动了一下。
闻川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大着胆子,伸出手去,黑狼的眸光随着他的动作转动,见那双手靠近了鼻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下,还伸出舌头舔了舔鼻子。
那一瞬间,闻川觉得他真的看见了黑狼眼里透出的委屈。
闻川喉咙动了一下,轻声道:“我不打你。”
黑狼微微抬头,鼻尖碰了碰闻川的手心。
闻川急促地呼吸,片刻后他尝试着抱住了狼头,摸了摸他的毛,黑狼的耳朵不住转动,金绿的眼睛斜睨过来,似乎在观察他要做什么。
闻川心头重新涌起了希望,这大起大落的失重感,令他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黑狼。
“项臣?”他轻轻地喊。
这是他醒了之后,第一次叫Alpha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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