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生带春桃回家后,山菊便赶忙骑了自行车把春桃送娘家。由于他爹见了她还是翻白眼,山菊生气连饭都没有吃便匆忙赶回家来了。山菊做好饭端给刘俊生吃,刘俊生什么话都不说,端起碗来狠扒了起来。山菊瞅着她笑,自己也端起碗来,边吃边拿眼睛看俊生。俊生从三菊的眼里看出有几分得意,心里更是不快。
不知不觉已到了初夏,庄户人家都忙着播种玉米。这时候正赶上农民刚刚分产到户,俊生兄弟几个都去了地里,山菊想在公婆面前表现表现,也下了地。俊生因在大队里有工作,所以还是赶到广播室里。俊生不知道秀荷会不会来,但他想,最其码也得跟秀荷解释清楚,不是我刘俊生愧对她姐,是他确实没有办法。
大队的院里种了一地的麦子,都金黄金黄的了。俊生看到麦田旁边的野山菊开了,开得红红火火的。放在以往,俊生会掐上几朵拿进屋里,放进花瓶欣赏个够。可是这回,俊生打死也不愿瞧它们了。要知道山菊花和山菊是一家啊!
俊生没好气地踢了它们几脚,正要下脚踩呢,只听身后有尖亮的声音喊道:“踢的好,拿镢头都刨了,放了水种莲花,那才叫好看呢!这野性的东西算骂尼?真恶硬死了!”
俊生一看,秀荷来到了!俊生说:“荷妹,你来了。我对你说……”
秀荷虽然没她姐长得漂亮,但毕竟比她姐小两岁,因此更显得清秀水灵。秀荷一甩胸前的大辫子,用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盯着俊生,然后朝俊生笑着说:“还要说什么呢?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对吧?俊生哥?”说完,秀荷用眼睛狠剜了俊生一下。
俊生自娶了山菊之后,很奇怪地发现村里的女孩原来都长得这么漂亮。过去拿她们跟秀莲比,只觉得一个个都跟这山菊花一样,普通得几乎都不想多看一眼。可是现在呢,俊生发现,每个女孩都有自己的特色,唯独赵山菊,越看越令人生厌。
俊生笑了笑说:“你原来不想听我解释。”
“你现在要说什么,傻子才不知道!”秀荷白了俊生一眼:“还不都是你那个肥猪老婆在里面闹的?”秀荷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说:“你看,这是我攒的,为了你和我姐……”
“秀荷!”俊生忍不住一阵阵地感动!一把拉住她的手说:“你姐俩的心思我都领了!可是你不知道,我走不脱啊!我若是走了,赵村长能饶过我爹娘吗?他们给我爹娘好多钱,这婚要是不结了,他们也还不起呀!”
“哟,别给我哭穷了!”秀荷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不是听我姐说你攒了五千元吗?你全给了他们不就行了吗?”
“秀荷,我跟你姐出门不用钱吗?”俊生说:“我们一无所有,到外面怎么办?”
“可我姐还有卖血的两千元呢!”秀荷用眼睛火辣辣地瞪着刘俊生说:“你做事拿不定主意,真是一个没种的笨蛋!大队一个月能开你多少钱工资?看把你迷的,整天死这个破屋里,有什么意思?你也不好好想想,当村长的有几个象你这个样子的?”
“秀荷,你说的也是。可是你不知道,我有把柄在他们手里攥着,村里村外都知道,我哪里都跑不掉!”刘俊生说:“至于以后的事,我也正想呢。我弟弟们都还等着娶媳妇,就靠这点收入,不穷死还怪邪乎呢!”
“哈哈!”秀荷笑着说:“俊生哥,知道我为什么来吗?走,咱上屋里说话去!”
俊生一看秀荷的眼睛咄咄逼人,便默不作声地随她进了屋。谁知一进屋,秀荷就把门反插了,然后用两只眼睛直视着他。
秀荷眼睛很大,很俊,很美。俊生可能光顾着看她姐了,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她妹妹。秀荷今天穿了一件短袖小褂,也不知怎么,衣领下的扣子开了两个。那年代,女人还不时兴戴胸罩,都是在短褂里面穿两道巾的小白背心。秀荷看刘俊生在拿眼睛看她,干脆就用手指轻轻一拨,将里面的白背心全露了出来。
俊生看到秀荷的胸挺得很高,小姑娘年龄不大,但却有着十分诱人的成熟气息。二八女多娇,秀荷刚刚十六,正是最漂亮的花季少女。她就这么一边走一边撩拨着,又拿眼睛斜睨他,俊生只觉得胸中的欲火一下子燃烧起来。可是他还是本能地问:“你,你要做什么?”
“怎么,害怕啦?”秀荷笑着,拿辫梢拂了一下俊生的胳膊,又将手指往自己颌下一摁,然后媚笑着冲刘俊生说:“俊生哥,实话跟你说,咱村里的女孩子,好多好多喜欢你的。我,也是一个。要不是觉得碍着我姐,我早就跟你说了。现在我姐走了,我也什么都不怕了!我爹娘想给我说哪里的婆家,就随他们去吧!我才不学我姐那么傻呢!我要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以后怎么着都值了!”
“秀荷,你……”俊生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脏象小兔子一样砰砰地跳。
秀荷一下子倒在俊生的怀里,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并用两手抱着往上面轻抚着,然后嘻笑着说:“哥,我就是想得到你的爱。怎么,不敢吗?反正我嫁了也是自己不爱的,那我就把自己送给自己爱的!你老婆要是想吃醋,我正巴不得呢!我就是要气气她!天底下哪有象她那样,偷了汉子还要做成明媒正娶的。早晚我都要让她尝尝我于秀荷的厉害!”
秀荷的话正好说在俊生的心坎上,俊生何尝不这样想呢!俊生看了看秀荷充满青春气息的脸,只觉得手心里握着的那对宝贝热乎乎,热乎乎地,还使劲地往他胸前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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