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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也没有荒废，此刻已经是筑基巅峰的修为，与他一样。

虽然现在看起来释殊是被长予超越了，但释殊很满意，只有这样，才配做他的对手。

长予亦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释殊。眼前之人与上辈子那个与他幽域中畅饮之人的身影渐渐重合，虽然此时的释殊还很年轻，但已隐隐有了未来魔宗之主的影子。

不论心中如何激动慨叹，长予面上依旧是一片平和，他低头行礼：“师兄。”

回答他的是来势汹汹的灵力。

释殊长发飞舞，眼神中充斥着战意，手中灵力直朝长予面门而去。

长予反应迅速，当下便运起灵力接下释殊的招式。

在圣地中待了三年，终日除了提炼灵力便是修炼，释殊心中早就有些厌烦，如今既然出来了，便只想畅快淋漓地打一场。

见舒长予接下自己的招式没有丝毫压力，释殊勾唇一笑，当下也不再束手束脚，他手中结印，换了一招，朝长予笑道：“再来！”

长予无奈摇头，继续迎上释殊。

两人就在清霄峰山脚下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

几十个回合下来，两人仍未分出胜负，最后还是长予收了手。

“师兄，来日方长，今日你刚出圣地，要比试也不急在这一时。”说着长予已经打算收手了。

释殊本也打算收手了，但看到长予对他不设防的动作，当下冷了脸。他微微眯眼，手中攻势猛的加大，长予一时不察，就被释殊压制了。

释殊的手臂横在长予脖颈前方，呈攻击之势，另一手挡住长予的攻击。

释殊的脸色极其冷淡，他凑近了，呼吸扑打在长予脸上，嘴中的话语冰冷：“在敌人面前放松警惕，你这是在找死。”

释殊挨得太近，长予心跳如鼓，他微微偏了头，有些慌乱，听了释殊这话，他也没有回答。

释殊皱了皱眉，他收回困着舒长予的手，直接转身走了。

走了两步，他又停下脚步，皱眉说道：“不论你对他人是何态度，对于我，你只需要知道，我与你是宿敌。”

释爷有些后悔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做错了。虽然对于舒长予为何会遇上两只筑基期的妖魅，他现在尚未想明白，所以阴差阳错成了舒长予的救命恩人是一个意外，但他过后绝不该对舒长予那般维护，导致到现在，舒长予还将他当成师兄，认不清自己与他宿敌的关系。

既然舒长予认不明白，那么爷就教他认明白。释殊心头冷哼。

“三年前我便说过，给你三年时间，超过我。今日看来，当年天赋之高能引来筑基期妖魅的舒长予，也不过如此。”

“是爷高看你了。”释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长予如何不明白释殊这是在故意激他，只是明白是一回事，情绪却有些不受控制。

“我与你，便只能是宿敌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长予感觉自己的声音很是缥缈。

按理来说，这个答案根本不需要问，他从上辈子便明明白白了。只是他现在的心情有些奇怪，或者说，自重生起，自己对释殊的感觉便有些奇怪。

他的情绪总是很容易因释殊浮动不安。

释殊要与他拉开距离，那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他也打定主意要将释殊当成可敬的对手，此刻释殊的反应，应该是他喜闻乐见的才是，为何他心中却还是很难受。

听到舒长予的话，释殊微微一笑，没有丝毫犹豫便回答道：“自然只能是宿敌。”

主角与反派，不是宿敌，还能是什么？释殊如是想。

尽管知道是这个答案，长予心中还是一痛。他皱了皱眉，眼神中露出疑惑。

想不明白，长予便将所有情绪抛诸脑后，他凭借着理智，说出此时他最应当说出的话：“长予明白了。”

说完他微微一笑，方才的失神仿佛是错觉，他依旧是那个温文尔雅的舒长予，待人永远有礼而梳理，不曾因任何人改变。

释殊心中觉得有些怪异，但仔细想想，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既然舒长予已经说明白了，他也没必要再说其他，当下点点头，便离开了。

长予站在原地，看着释殊离开的背影，眼中神色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释爷就会发现被自个儿打脸了。

第13章 今生

算算日子，应该也快到舒长予找到那位人级炼药师传承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