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珩也不管肖耀文的脏话,仍旧两眼笑眯眯地看着肖耀文,在肖耀文的手心里挠来挠去,肖耀文的手和脚下意识地一蜷,又小声骂了一句:“窦珩你丫的,看个电影你不搞出点什么花样,你丫的就皮痒是不是?”
窦珩就当做没听到,仍旧一如既往若无其事地小动作,肖耀文实在忍无可忍,直接甩了窦珩的手,身子坐直,右脚猛地一抬,踹在窦珩的椅子边上,骂说:“你再胡来,小心老子……!”
“小心什么?”窦珩不为所动,一脸正直地看向了肖耀文,随后也小声反问肖耀文说:“小心什么?肖少爷打算对我怎么样?嗯?”说着,又一路摸索着握住了肖耀文的手。
“卧槽!”肖耀文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随后就着两人握手的姿势,重重地在窦珩手心掐了一下,窦珩吃痛,忍不住“嘶”的一声,吸进了一口凉气,瞬间满脸都狰狞了起来。
“还敢嚣张吗?嗯?”肖耀文问说。
……
窦珩没再反驳,悄无声息地又一次握紧了肖耀文的手,手心仍旧还带着酸麻,却一脸笑容地小声评价道:“我‘媳妇儿’是个‘狼人’,这句话真没错!”
肖耀文没回应,一直看着窦珩将他的手举到嘴边,飞快地亲了一口,随后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够听到的声音继续撩骚道:“但是是我‘媳妇儿’就行,我‘媳妇儿’,不论是哭,是笑,还是闹,又或者是做个‘狼人’,我都可以,我都可以陪着他,陪着他随意打闹、尽情表达。”
窦珩突然的表白,让肖耀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已经挂不住了,但嘴上却还在嘴硬:“你嘛呢?知道你‘媳妇儿’我是个‘狼人’,就也该知道我们‘狼人’行走江湖从来不带感情,都是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你在这儿一口一个‘媳妇儿’,一口一个‘可以’的,你‘媳妇儿’他听不懂!”
“是吗?”窦珩看着肖耀文,又小声反问说:“‘媳妇儿’听不懂?”
窦珩这么一问,肖耀文终于没办法再装下去了,想着把自己的手早点从窦珩手里拿出来,装作一本正经地看电影,可手刚一动,就被窦珩给按了下去,两人再次十指紧扣,窦珩退了一步,向肖耀文提条件说:“其他的可以不做,牵手这个绝对不行!”
说着,窦珩再度攥紧了肖耀文的手,肖耀文先是一愣,之后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两个人十指紧扣看完了一整场电影,这不是他们一起看的第一场电影,也不是在一起之后两人十指紧扣看的第一部电影,但就是这一次,窦珩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肖耀文第一次体会到了一种安心,那一种可以看到“永远”的那种安心。
之后,自电影开始,两个人也没再怎么打闹,唯独两手十指紧扣着,看完了整场电影。其间,肖耀文也没怎么分心,除了手心暖和的温度,一直提醒着他旁边人的存在,就没再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他分心,两个人有商有量地看完了一整场电影,甚至还相□□价,给电影评了个分。
电影结束,灯光亮起,全场人摹地站起,肖耀文也跟着起了身,正想拿过自己旁边座位上的玫瑰花,无意识地一个晃眼,正好看到一个穿着一身黑,脸上戴着一个黑口罩,脸部棱角有点熟悉的人,正不急不忙地跟在人群后面要走出放映室的门口。肖耀文下意识地一愣,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闪现出高中时候尤然的样子,怎么会,如果要真是尤然,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尤然高中的时候,长得跟肖耀文非常像,一头纯黑色的头发,蓬蓬松松的,有点小乱,时时刻刻都像一只炸毛的“小黑熊”,被肖耀文称为“尤一只”,刚才那个人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的黑色紧身衣、紧身裤,头发同样也是黑短直,倘若不是刚好瞥到了他的脸,估计就让肖耀文在脑子里转个千百回,也还是不会觉得那个人是尤然。
“怎么了?又开始发呆!”肖耀文发呆太久,窦珩低头摸了摸他的头发,问他。
“没什么,刚才好像看见了一个熟人。”
“熟人?谁啊?”
“没,估计认错了,走吧!”
“哦。”窦珩虽然一脸的困惑,但也没再追问,拿起了肖耀文的电脑包,跟着肖耀文一起走出了电影院。
第二天,窦珩一整个上午都没有课,文娱部那边也没有电话轰炸他,于是他就被肖耀文拉着去上肖耀文最喜欢的一个老师——祖延的课,祖延是教肖耀文中国画的老师,说话十分有趣,因为身材相对肥胖,就经常拐着弯拿自己的身材开玩笑,在谈到历史上某一个身材相对臃肿的画家时,不自觉地就是一句“某某某我的印象很深,他的身材跟我差不多!”、“某某某我的印象也很深,他的身材跟我比,胖了那么一点”……
祖延的年岁已经40开头,人不仅肥胖,个子也不高,皮肤还有点黝黑,就是性格开朗幽默,上课不仅神采奕奕,而且名牌大学毕业,博学多才,治学严谨,不仅得到肖耀文他们班学生的一致认可,而且还和肖耀文他们打成一片,真可谓是“亦师亦友”!
这会儿,祖延正评点一副“仕女图”,一下子就从“仕女”的婀娜多姿扯到了“最美女孩”的评价标准,他信口胡诌:“‘仕女图’一定要以‘仕女’作为主题,这就和评选‘最美女孩’一样,具体长得美不美,这个可以之后再讨论,但评选的主体必须是‘女孩’,评选‘最美女孩’不是女孩怎么行呢?”
就是这样一种“歪理”,虽说听起来有点滑稽可笑,但仔细一想,却又觉得“话粗理不粗”,是人都喜欢“有趣的灵魂”,年轻气盛的肖耀文他们当然也是。祖延的一番话让肖耀文他们整个班都开怀大笑,窦珩学的是理工科专业,见惯了上课中规中矩洗脑的“理工直男”,觉得祖延十分有趣,在肖耀文旁边评点说:“你们班这老师真有意思!”
肖耀文对着窦珩点了点头,祖延又继续“歪理”了起来:“要说‘漂亮女孩’,我们就来说说古代的‘漂亮女孩’,那古代的‘漂亮女孩’那可是纯天然,尤其是在诗人笔下,我国古代《诗经》就曾对‘漂亮女孩’有过这么一番描写——‘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祖延在讲台上“卖弄风骚”,窦珩再度被祖延给吸引,又凑到肖耀文旁边,对肖耀文说:“你这老师还挺有文化啊!《诗经》都信手拈来!”
肖耀文点了点头,一脸自豪地回答窦珩:“毕竟教中国画的嘛!” 听完,窦珩也跟着肖耀文点了点头,继续听起了课。
“说了《诗经》中的‘漂亮女孩’,那也不得不说一说《诗经》中的爱情,这‘女孩’要是一漂亮起来,那就肯定少不了‘追求者’,这‘追求者’要长得跟我们肖少爷旁边那位似的,那‘爱情故事’肯定也少不了……,”
祖延一通“瞎扯”,突然扯到了窦珩,让窦珩觉得一愣一愣的,他不好意思地对祖延笑了笑,之后又对肖耀文感叹说:“你们老师这脑回路……是得有多少个‘不得不说’?”这回,肖耀文没回答窦珩,示意窦珩继续听课。
“这爱情啊……从古至今都是文人不仅说不完、而且说不清道不明的话题,肖少爷你来说说,你看着就一‘情场老手’来给我们说说你是怎么认为‘爱情’这一回事的!”
祖延扯完窦珩,又突然叫肖耀文起来说“爱情”,旁边的窦珩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肖耀文自觉窦珩幸灾乐祸,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直接就往他肩上一掐,窦珩“嘶”的一声,再次深切地体会到了自己男朋友的“狼人”本性。
肖耀文私底下跟祖延聊得挺好,平常跟祖延的关系处得也挺好,现下自然也要给祖延一个面子,祖延突然点到他,他也没推辞,直接就从自己座位上站了起来,想了想,然后回答祖延说:“我认为的爱情是……”
肖耀文在自己脑子里一通搜索,却依旧什么都没搜到,倒是想起了坐在他旁边的某人,昨天跟他表白说了一句:“……我不仅满心都是你,你还是我仅有的爱情。”
这么一想,肖耀文下意识地就朝旁边的某人看了过去,他旁边的某人一愣,直直地对上了他的眼光,以为他答不出来,要向自己求救,于是小声地问了他一句:“怎么了?答不上来?”
肖耀文没理他,在心里暗笑,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怎么可能答不上来!窦珩你这二货,我说你二,你还真二,他妈的老子的爱情除了是你,还能有谁?
肖耀文心里虽是这么想,但嘴上却铁定不能这么说,于是,他又在脑子里搜了搜,莫名地就想起了元代徐再思的《折桂令》——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肖耀文一说完,班里人就开始起了哄,后边有人喊了一句:“肖少爷害的是哪家姑娘的相思啊?”
“滚!”肖耀文朝着声源处骂了一句:“胡说八道什么!我这是回答祖哥的问题!”说完,肖耀文朝着祖延看了一眼,祖延收到他的眼神,示意他先坐下来,之后又开始了自己的“瞎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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