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泽轻言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也是,泽轻言是什么人,大凡他起了怀疑,找人仔细查一查总能发现真相。
靳涵扶了下额头说:“我睡了多久?”
“好几天了,”D姐说,“一开始你在邻省的医院,后来听说是泽轻言觉得医疗条件不如这里的好,给你转院了,他给你转完院后我才接到了管家电话。”
靳涵动了动自己打石膏的手,说:“……那最近,只有你来过吗?”
“怎么可能!”D姐说,“光是那郑小姐的母亲我就见过几次了,不过泽家那管家特意提醒我,说暂且不便在对方面前拆穿你的身份,让我这两天尽量避着她走,所以她一来我就溜了。”
邢管家居然会这么说?
他们大可以把这件事情的窗户纸捅破,毕竟站在泽家的立场来说并不需要顾忌这些,还是说泽轻言其实还有别的想法,比如发现了他和郑母签的那些合同,想试探郑家的想法?
D姐说:“这么看来泽家对你还挺好的,我一开始以为泽轻言跟传闻中似的,还替你担心呢,没想到他连你代嫁的事情都能忍,你俩是不是有感情了?”
“呃……”靳涵说,“他这两天有来过吗?有没有和我一样伤得很重?”
“那不知道啊……”D姐皱了下眉说,“听说他也受伤了,但是不住医院里,这就很奇怪了,反正我没碰见过他。”
靳涵说:“哦……”
没有泽轻言的消息,靳涵还是有点担心,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中午D姐走了,说是下午郑母会过来,她不便多待,等晚上她再向“大黄金”请假过来看他。
靳涵不想影响D姐工作,劝她改天再来,不过D姐没说什么,帮靳涵看完正在挂的点滴就走了。
不一会儿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是邢管家,对方一看见他睁着眼睛,便道:“夫人……不,靳先生,您醒了。”
靳涵颇不习惯这个称呼,忙道:“邢管家不用客气,叫我靳涵就好,或者你想叫我夫人也……”
想了想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硬生生把没说完的后半句话截掉了。
邢管家笑了笑,只道:“泽先生让我来看一看您,如果您醒了,就让我跟您说一声,他没大碍,只是最近这两天身体有些虚弱,不过他还是会尽量找时间来看您的。”
靳涵急忙说:“泽先生不用着急的,他要是病着,就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邢管家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下,在靳涵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对靳涵道:“靳先生,既然事情的真相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想说两句,如果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请您见谅,有些话咱们就看在相处过不短时间的份上聊一聊,出了这个门就忘记,可以吗?”
靳涵说:“可以……邢管家请说。”
“我在泽家这么些年,肯定是事事都为着泽家着想的,郑夫人为什么会找一人代嫁来泽家,想必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也不瞒着您说,关于那位真正的郑小姐,我们也知道她现在的去处。”
“这么一深究起来,回想靳先生在我们泽家做过的点滴事情,可以看得出来,其实您对我们泽先生并没有恶意,是吗?”
靳涵:“……”
邢管家说:“这样一来,我也就放心了。”
“我是看着泽先生长大的,他从小……您也看到了,和太太的感情不太好,因为外人对泽先生有诸多误解,这么多年,我看得出来,泽先生其实很孤独……不管是郑家也好,一些外人也好,他们其实并没有给予我们过多的尊重,多数只在泽先生面前表现得敬佩、客套,背地里怎么想,谁也不知道……”
靳涵:“……”这倒是真的。
就拿郑家来说,要是他们真的看重这场联姻,就不会找刘媛媛代嫁了,说白了就是把泽家当成利用工具和一块踏脚石罢了。
“一开始我们泽家也并不想与郑家联姻,只是这门婚事是老泽先生生前亲自定下的,泽先生才不得不多次出面与郑家商谈,中途几经挫折,后来我在泽家小花园第一次见靳先生,觉得您这样子,泽先生应该会喜欢,果然不出我所料……”
靳涵一时说不出话来。
邢管家又道:“这事情,泽先生并未怪你,您不必太有负担,在我看来,事情揭穿了倒还好些,至少我们不会被外人蒙在鼓里。如果您想继续留在泽家,我不会赶您走,这也是泽先生的意思,他说是去是留都随您。”
——“郑小姐也有一天会离开吗?”
靳涵忽然想起了那天他送泽轻言永生玫瑰花时,对方说过的话。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吧?
还有后来在游乐园的餐厅里,他关于“郑小姐就像转瞬即逝的玫瑰”的表述,以及那时候在街上找到他后,偶然流露出担忧焦急的眼神。
所以他是担心自己会离开?
他舍不得?
靳涵摸了摸自己心口的地方,有点酸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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