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卧房后,山主站在屏风后展臂任罗七宽衣。
罗七问:“山主可要沐浴?属下去传人洒扫浴池。”
“不了。”梅山主换上就寝的白衫,举步朝床榻走去,“吾晨时已沐浴过,现下有些乏了,先歇息吧。”
晨时沐浴过?在何处?自然是那位随大侠的居所。
罗七握了握拳,举步朝床榻上的山主走去。
梅山主侧卧在榻,正要合眼入眠,感觉到罗七站在榻前久久不动,疑惑地抬眸望去。
“你做什么?”
罗七突然做出一个惊人之举,他俯身捧住了山主的脸,唇印上了他的。
梅山主只是一怔,随即被挑起火,反手按住罗七的后脑将之狠狠压向自己,噙着那柔软的唇用力啃咬。
待一条银丝在两人之间拉开断裂,罗七盯着山主的眼,问道:“山主昨夜当真与随大侠共度春宵?”
梅山主本不知他突然的举措是何用意,如今听到他问,不禁眯了眯眼,露出一分危险意味,道:“你这是在质问吾?”
“不敢。”罗七摇头,说道,“只是想问山主,那随大侠与山主……鱼水之时,有何不妥?”这番话实难以启齿,可罗七还是勉强维持平静地说出口。
梅山主听到罗七这样问,蓦地一怔,随后冷了脸,十分不悦道:“你问这个作何?莫不是想要与他比一比。”
罗七闻言,露出一丝羞愤之色。
执着道:“还请山主不吝告之。”
梅山主见他一再追问,顿时起了怒意,他眸中含怒,冷笑一声:“你既然这般作践自己,那吾也不需怜惜你。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吾,是当真不想活了?”
罗七倏忽感觉到一股杀气袭来,再睁眼之时,只见那璇玑扇近在眼前,直指他的眉心。
“你总想杀我……”罗七低低笑着,“为何却又对我做出那种事?若无情意,你怎能与之共枕?你既无心风月,又何必撩起风月?撩而不顾,岂非薄情寡义之徒?”
胆敢有人这般连珠炮弹地质问于他,想起当初贺兰缁也曾这般前来质问自己,那时他心生不悦,连对旧情人都起了杀心,按他过往雷霆手段,理应将面前这不知好歹胆大包天的奴仆毙于璇玑扇下,可他对上那人一双眼眸,竟然下不去手。
不同于刀圣墓前一战那双渴血的眼眸,这双眸子如今泫然欲泣,盈满伤情,梅山主冷硬的心忽然起了一丝涟漪。仿若被一根羽毛撩动心湖,分明不痛却想抓挠。
“你……”
山主吃惊的模样落在罗七眼中,他撇过头,不想看自己在那人眼中难看的样子,他自暴自弃道:“我不需山主再去杀何人,只求山主能够……抱我。”
最后两字,罗七艰难地道出。他自欺欺人地紧闭双目,以为这样就能少些难堪。
耳畔许久未有动静,罗七的面色愈发惨然,他动了一动,想要跪下去哀求。突然腰身一紧,被人拦腰抱起。天旋地转后,罗帐落下,他被压倒在床榻被絮之中。
从前二人之间的□□,从来是那人居高临下而他全然被压制,如今二人抱坐一处,彼此身体偎烫,在这一方床闱之中痴狂。
年前,山主还未出关之时,华不染便离开了美艳山,前往都城去查一件事。
本朝信奉道教,对风水地理颇为看重。华不染号簪花神算,盛名在外,到了都城,许多达官贵人都接待了他,请他到府中看风水。据闻,他在都城助不少显贵避过灾祸,连朝堂上的九五至尊都听说了他的本事,屡次召他觐见,还有意封他一官半职留他为朝廷效力,却都被他婉拒了。
梅山主出关的消息传到都城时,华不染便知道自己该回去复命了。
他夜以继日赶回,还未回到分庄,便在途中听闻了许多传言。一踏入分庄,华不染便蹙紧了眉头。他招来纸鸢领路,一路往山主所居的东院而去。
待他行到东院堂前,那种让他觉得突兀的感觉愈加深重,他停步在前堂阶下守卫的侍卫身前。
“你叫何名?”
侍卫躬身道:“回禀花坛主,属下燕河。”
华不染分明是看不见的,但他却蓦地转向另一边,对另一名侍卫问道:“你呢?”
侍卫躬身答道:“罗七。”
华不染骤然听到他的回答,出手疾如闪电,猛然握住了罗七的手腕,指尖按在他的脉上。
便在此时,梅山主听闻屋外动静,走出来一看竟是华不染归来了,他正欲出声唤他,却见华不染紧握着罗七的手不放,脸色登时一变,怒斥道:“你在做什么?”
华不染听到山主的斥声,连忙松了罗七的手腕,他朝山主方位拜道:“山主,属下有要事禀告。”
梅山主冷哼一声,拂袖转身步入屋内。华不染闻声拾级而上,进屋时,还转身将屋门闭上。
见到华不染举止古怪,梅山主眉头一皱,问道:“你是去了趟都城中邪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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