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经翻涌着炽热情感的双眼,如今却也因为同一个人而结满冰霜。
他扯了扯嘴角,按住自己跳动的心脏。
“你是在怕什么?”长光问,“还是在期待什么?”
星北流没有说话,只是脸色一直苍白。
“你还真是把自己太当回事了……放心吧,我不会来的,我等着,有一天,你亲自来求我。”
长光抑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转过身,走向床边拿自己的衣服。
“滚吧——我累了。”
他转过身的瞬间,暴露出背后累累的伤痕——那是早已愈合却留下疤痕的伤,一道最深最长的横贯背部,周围是细细密密的小伤痕。
星北流错愕,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至少在从前,他从不会让长光受到如此伤害。即便是再大的过错,他也不曾对长光动手。
如此纵容,让许多人都听闻传言,星北流身边有一条无恶不作的恶犬。
只是少有人知道,曾经的恶犬,如今的翎猎骑大统领。
“对了。”
长光不知道想起什么,侧过头,嘴角含着丝丝冷笑。
“你身上带着不得了的东西,”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闻到了。”
“如果还惜命的话,还是将那东西早早丢开。”
东西……什么东西?
星北流一时没有想起来长光在说什么,沉默片刻点点头:“我知道了。”
房间里没有人再说话,星北流拢了拢衣服,转身推门出去,走入漫天满地的雪中。
☆、挚铃(五)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长光慢慢穿好衣服,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一盘梅子。
夏季时候,他亲自选摘的梅子,让人腌制放好。
每年都会做一些,想的是若有一天重新相见,那人一定会喜欢吃。
可现在,它们被无视掉了,就如他一般,被抛下了。
大夫见病人都走了,大概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于是禀告后退下了,管家也跟着离开,留下肃湖卿还赖在这里不肯走。
肃湖卿对一件事情很是好奇,窜到长光身边:“大人,您刚才说的不得了的东西是什么 ?”
他叫长光这声“大人”可谓真情实意,关键还是当年被打服了。
他们这些贵族子弟,少年入翎猎骑,算是其中颇有资格的“老人”了。长光空降而来,跟着砸来的还有国公孙子的身份,当时叫许多人都不服。
尤其是那时候长光看上去还只是个懵懂的少年,不欺负他天理不容。直到长光把每一个人挨个都揍了一顿,肃湖卿才明白天真的姿态只是恶犬惯用的表现方式。
正因为在翎猎骑中树立了威信,长光接任大统领一职时,显得也更加名正言顺。
回想过去都是泪,肃湖卿如今对长光带着一些崇拜的心思。虽说有时候长光看上去还是有些孩子气,但他很清楚这只有着一副人形的狼,不可能如表面那样简单。
长光整理着衣服:“春.药。”
饶是以肃湖卿见多识广,也忍不住抽搐着嘴角:“……是我想的那个吗……”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一张死人脸的星北家大公子,平日里看上去一丝不苟,却在身上怀揣着这种药……来到长光这里,他想做什么?
长光反问:“还有其他用途的春.药?”
“没、没……”
肃湖卿被问得瞠目结舌,他很能理解方才星北流被气到发晕的模样。有时候长光就是有这种本事,用极为随意的态度,说出气死人的话。
“这难道说……是星北府主母……”肃湖卿想起星北流才从星北府里出来,只怕是那府里有意谋不轨的人在作怪。
长光皱眉:“这种药,只有我吃才有效果,他这分明是在冲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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