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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熟》作者:青湛

文案:“我总觉得好事不一定成双,但往往多磨。”

关于如何将一个小孩养大的甜虐虐甜的故事。

养成/年上。先虐受后虐攻。

陆谦x林景言(被锁章节和删除段落都在微博@-青湛)

如果有人能看到这篇故事谢谢你希望你快乐

作品标签:近代现代,都市爱情,年上,HE。

第1章

门铃响了,林景言放下写作业的笔,侧耳听着爸爸去开门的声音。如果是那个小叔叔来了的话,爸爸走路总是要快一点的。

妈妈去世之后,这个原本就略显空旷的三层洋房变得更加幽深。出现在家里的人变多了,花匠代替了妈妈最爱的侍弄花草的工作,钟点工会在爸爸工作忙碌的时候来料理他的一日三餐,但是无人的幽深却是林景言唯一能想到的词。

家里只有父子二人的时候,爸爸总是在书房关着门。景言有时会打开房门,从过道的栏杆去看客厅的那座落地钟,从什么时候开始时间也有了声音,这声音让他害怕,仿佛是不散的幽魂萦绕在身边。

他想去敲书房的门让爸爸陪他一会,但叩击门板的声音屡次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敲着妈妈的房门却得不到回应,再打开门,什么都不一样了。

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来说,失去母亲固然是哀伤的。但对于林景言来说,比哀伤更扑面而来的是对无人回应的恐惧。不管是楼梯上他一个人脚步压过地板的轻轻拍打声,还是他在书房门口小声叫着爸爸却得不到应答的回声,每一种都压制了他心头对母亲离去的伤感。

景言甚至忍不住想,我被遗弃了吗。被遗弃在这个除了声音什么都无法传递的房子里了吗。

然而自从几周之前那个小叔叔的出现,时间不仅有了声音,还有了味道。

“小叔叔”是爸爸的朋友。在葬礼上出现的人不少,但林景言父母并无兄弟姐妹,祖父辈也早已相继去世,平时略显冷淡的父亲更是从来没有联系过什么远亲。真正能来家里做客的朋友,景言只见过陆谦一个。

景言一直记得那天下午被爸爸叫下楼的场景,他刚刚午睡醒来还迷糊着。最近他看东西越来越模糊不清,不知道爸爸有没有时间带他去配一副眼镜。班上戴眼镜的同学越来越多,老师有些略带责怪意味地问他是不是也偷偷回家玩电脑了,林景言嗫嚅着说不出话,心里反而有点庆幸,好像他和周围的同学终于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揉着眼睛走下楼梯,客厅似乎刚刚被打扫过,窗户打开了,南方城市里四月的风带着隐隐的热度吹过。窗帘那影影绰绰现出一个人影,风一阵一阵地把窗帘卷起,把那个人的身影卷进林景言的眼睛里。

“陆谦,来见见我儿子。”身后传来爸爸的声音,林景言还没回过头,爸爸推着他向前。走近了些,景言眼前的画面终于变得清晰起来。他抬起头,视线和那双眼睛撞到了一起。

陆谦看起来仿佛是同校高中的学长,黑色短发的末梢随着风摆了摆,剑眉下是一双平静无波的双眼,带着林景言最近常常在周围人眼中看到的对他的怜惜——但那怜惜之余似乎又多了些淡而无味的温柔。

“哥..哥哥好”林景言呆呆地出声问好,这是父亲朋友的儿子吗,他在心里想着。

“景言,这是爸爸刚回国的朋友陆谦,你叫他陆叔叔吧。”爸爸在身后出声提醒,景言的耳朵渐渐红了。“叔叔好...”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在林景言的认知里,叔叔这个词是属于和爸爸一样忙碌的大人的,不知道这个叔叔会不会因为他把他错认成同龄人而不高兴。

“没关系林老师,我的年纪也只能当他的小叔叔。”耳边传来陆谦深沉清冷的声音。越来越下垂的视线里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你好景言,我是陆谦。”

第一次有人把当做大他人对待,递出一只可以握的手,景言愣愣地看着这只瘦削纤长的手,怯怯地把手伸出去握了握,又像做贼般赶快撤了回来。

“好了景言,你去楼上写作业吧。我和陆叔叔在下面聊聊天。”得到父亲的允许,景言带着一双红红的小耳朵三两步地跑上楼了。关门前他偷偷瞥了一眼楼下,从他的房间门口只能隐隐看到沙发的一角,他看到陆谦在单人沙发上落座,乌黑的短发上好像有一个旋。

景言尽量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坐在桌边盯着手发呆。陆谦的手细长但是却比他的大很多。第一次有人对他握手问好,他有些后悔没有认真且像个成熟的男孩子那般回应,可他的手里有细密的汗珠,他更怕这个陌生但带着善意的客人嫌弃他。

他打开记事本,从妈妈去世后他养成了记日记的习惯。或许也不算日记,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日常生活有什么特别值得记录的事,只是偶尔也会发生那么一点点,他想说出口又无人可倾诉的事。更重要的是他想努力长大,努力记住每一天发生的事。“今天,家里来了一个...”他顿了顿,“家里来了一个小叔叔。”他在心里默默给陆谦起了名字。

放下笔,林景言垫着手趴在桌子上,听着楼下若隐若现的谈话声,他觉得越来越困了,睡着前,鼻尖好像有一股似有似无的薄荷味。

作者有话说:

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先更一点才能督促自己每天码字

第2章

门打开了,楼下传来陆谦的声音。自从那天之后,陆谦大概每隔几天就会来家里做客一次,每次也都只和爸爸在楼下客厅聊聊天。

景言有时候会借着倒水的名义路过客厅。聊得兴起的爸爸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他像探听消息的松鼠般一晃一晃地在厨房里转悠,偶尔瞥一眼客厅,陆谦大部分时候注意不到他,有时候又好像眼角余光察觉到他的探视,温和地看他一眼。

他很少主动凑到陆谦跟前,每次都是小声地打个招呼就离开了。他几乎不怎么和人交流,更不像父亲以前那样善于交谈。但父亲在母亲去世后变得沉默,只有陆谦来的时候他才会坐在客厅像以前那样谈笑。林景言不知道如何与爸爸交流,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该说的话,能说的话好像一夜之间就都消失不见了,也好像在母亲去世那段时间都说尽了。

所以他很感谢这个并不熟悉的小叔叔,陆谦的每次来访让这个家至少有一个下午不再死气沉沉,就像景言曾经想的那样,要是有一个人能陪爸爸说说话就好了。

天空很阴,景言盯着书桌前的窗台发呆,第一次不想下楼去打招呼。似乎是要下雨了,南方的雨季永远是缠绵又湿热。窗边飘来楼下花园正在盛开的茉莉花的味道,气压很低,压得人昏昏欲睡。上午他和父亲去了墓园,回来的路上他觉得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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