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放艰难地滚动了下喉结,沙哑道,“我把你当弟弟,就这样。”
? 原竞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盯着彭放的眼睛都烧得迸火。彭放看着他压抑的愤怒下几乎没有血色的脸,暗暗心惊,“你把衣服换了,湿透了,会感冒。”说着就想帮他把外套的拉链打开。
? 原竞啪得一声打掉了他的手,眼神诉说着他想掐死这个人的心理。彭放微微皱了皱眉,叹口气,站了起来,“那你自己来吧,药我给你留这儿,我走了。”
? 彭放站起身正想往外离开,就感到身后一股蛮力把自己包裹住,温热的呼吸夹带着冲动和不甘朝他扑来,原竞在他身后紧紧地搂住他的腰,眼泪像瀑布一样倾流而下,瞬间润染了他的颈部,那感觉明明温暖,触到心底却身临腊月。
? “二哥。。二哥。。”原竞一遍又一遍叫着他的名字,苍凉又迫切,破碎又深痛,像是丢失了自己重要的珍宝,他无能为力,只能用反复的呼喊来换回越走越远的幸福。
? 彭放觉得好像做了一场噩梦,而且是一场再也醒不来的噩梦,他多想同样拥抱着这个人,多想自己即使万箭穿心亦能刀枪不入,这样他就有勇气来承担原竞纯粹而炙热的感情;可是他没有,连胆子都没有,没错,他就是胆小如鼠,他就是薄情寡义。如果世上真的有忘情水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后悔,不会眷恋,不会遗憾,不会可惜,不会像现在这样,看着原竞哭却连给他擦眼泪的勇气都没有。
? 原竞感觉自己快要把过去十七年欠得眼泪都给耗尽了,怀里的人一动不动,一句话也没有,只有不算稳定的呼吸在有意无意地提醒自己,也许彭放在意他,但是还远不及他想要的那个程度;原竞闭上了眼睛,声音苦涩,灰然道,“二哥。我要走了。”
? “。。。”彭放身体一颤,那一刻,原竞好像听到他欲言又止的一丝慌张。他绝然地轻笑了下,“二哥,我爸要送我去部队了。明天下午的火车。两年。”
? “。。。”彭放完全愣住,“明天。。”
? “嗯,明天。”原竞将他的身体扳了过来对着自己,手指细细地摸着他的脸庞,嘴角在笑,眉眼里却尽是悲禺,“本来想着怕你知道了会难过,打算等你生日后再告诉你的,现在想想,你应该巴不得我走吧;我走了,没有人会禁止你去酒吧,没有人会强迫你上床,没有人会威胁你说会打断你的腿,没有人会再坑你的钱给你惹麻烦,没有人。。”原竞眼睛胀痛,喉咙酸涩,手指颤抖,他小心而温柔地吻了吻彭放的嘴唇,像是在留恋最后的愿望,哽咽地鼻音参杂着浓厚的伤感,无奈和坚定,
? “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 彭放完全震惊在那里,原竞要走了。。怎么会这么突然。。他心中百感交集,更多的是害怕;这一年里,他们几乎朝夕相处,他早就习惯了生活里有原竞的身影。他甚至觉得,即使他们不能在一起,只要待在同一个城市,只要还能偶尔见见面,也算是命运给自己最后的馈赠和薄幸;可是原竞要离开了,自己既没有挽留的机会,也没有挽留的资格,更没有挽留的理由。。
? 原竞用指腹抚平他皱起的额头,努力吸了吸鼻子,平静了很多,似乎是想开了,想开到已经完全放弃了,“二哥,我知道我说什么也没用了,可是我就是犯贱,犯贱地喜欢你。二哥,我想问最后一次,你对我,真的没有除了兄弟的其他感情吗。你真的。。真的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吗。”
? 彭放盯着他,努了努嘴,却一个字都发不出,心不断地往下沉,沉到深不见底的墨渊。
? 原竞苦笑了一下,在他的额头处用冰凉的嘴唇吻了吻,表达着难以言腹的仓荒,像是要把他最后的温度残留在心底,“二哥,我送你回去吧。”
? 彭放把滚烫的湿热滞回了眼眶里,低声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你把明天带的东西记得收拾好。还有。。别感冒了。”
? 原竞伤心道,“你明天,能来送我吗?”
? 彭放低着头,“。。我。。明天有事。。”
? 原竞叹口气,哑然道,“知道了,路上小心。”
? 彭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回家的,他只记得,那天晚上的月光真冷啊,照着他的窗户,他的床,他的全身上下,都冷得刺骨,冷得他整颗心发抖般的疼。躺在两米多的大床上,他却翻来覆去得睡不着。以前他多享受一个人睡觉啊,自由自在,有了原竞以后,一开始他特别反感被原竞抱在怀里,惹得他一动不敢动,因为他一动,原竞就有借口说自己“勾引”他然后把自己压在身下泄火。可是时间长了,没有了那个怀抱,听不见那个人在身后的呼吸,彭放觉得生活里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消失了,消失得没有一点提示,不留一点情面。彭放在床上打滚了好半天,被子怎么也捂不热,只好下床想把空调打开。他在寻找遥控器的时候无意间摸到了衣服口袋里的一个硬硬的东西,顿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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