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酒杯的手微微颤抖,看着祭酒问道:“这题目……我们这种小书院,能不参与吗?”
祭酒夹菜吃了口,说:“只要你们书院在户部登过名,就要在七月之前,上交一份百道题的科考自编题。”
山长愣了愣,小声问:“写不出怎么办?”
祭酒看了她一眼,嘴角笑着,眼中倒是没多少笑意。
写不出?
写不出,那就是违抗圣命,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山长气的脑仁疼,磨牙问道:“那泄题的究竟是谁?找到没?”
“泄题?”祭酒笑道,“我倒觉得并不是泄题。”
山长愣了愣:“不是泄题?”
祭酒说:“我原先也觉得是泄题,可后来仔细看那本书,倒觉得只是押题押中了。”
山长面色更差,丝毫不信,觉得就是泄题了。
他内心暗想:能把圣上气的把科考题目全都换了,改成六份,这人若是押题,押中的肯定不止一题。
但世上真的会有这种人存在吗?
他当了这么久的山长,也见过不少先生在春闱秋试之前押题的。
五经、律法、算科,相关书籍成千上万,科举从中选题,若是能压中一句,已经是十足了不起的事情,可一跃成为一等先生,从私学进入州郡甚至是国子监中。
可是,全部压中?这简直是痴人做梦。
国子学最老的先生今年七十二岁,已是从心所欲的古稀之年,却依旧时常说,自己看过的书不过是沧海一粟,并没有给科考出卷的资格。
现在有人能够全压中,若是真的,那这人可能当真是赌神再世。
还当什么押题先生,不如自己考科举当官去吧。
山长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是押题成功。
祭酒见他神情不屑,也不多说,只是又想到了那本书中的一些见解。
她从未想过,自己能在一本科举教材之中看到如此奇妙的思想。
头一日看时觉得大逆不道,第二日看,第三日看,每次重新看,都能感受到那做题之人不简单,思想深远,似乎已经想到了几千年之后的事情。
祭酒想到这里,意识到自己还有事情,而且已经通知完山长,便准备离开。
走之前,她想到了一件事。
重新坐下,从怀中抽出一张纸来,递过去给山长看。
山长探头看去,瞧见白色的宣纸上,画了个小圆脸、椭圆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头发鸡毛般竖立,满脸呆滞的女子。
“这是谁?”山长问。
祭酒说道:“这是我好友给我的,说是卖那本科举书的人。”
山长沉思着看了会儿,觉得似乎在哪见过这人。
可是真的会有人长成这样吗?
这也太……不寻常了。
祭酒又道:“这卖书人,我只知道是在江陵集市卖的书,也不知住在哪里,你对江陵熟悉,若是瞧见,记得告诉我下。”
山长说道:“好,若是看到我一定告诉你。”
祭酒将宣纸递给山长,随后又夹了点小菜,拎了坛清酒离开了。
房室之内终于只剩山长一人,十分清净。
可是山长的内心非常混乱。
他在原地坐了会儿,接着蹲回榻上,抓着头发思考,这一百道题,究竟该如何是好……
时间早过了申时,学院弟子们拎着书袋子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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