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呢?”
江恒殊对傅真说:“给他买盒茶叶就好了,他最近被我妈逼着减肥。”
傅真回忆了一下上一回他在电视中看到的江恒殊父亲的形象,好像比之前是有一点发福了。
他们去楼上挑挑选选后买了一盒乌龙茶,出商场的时候,傅真看着江恒殊手里提着的两包礼物,“买的好像有点少啊。”
江恒殊将两包东西用一只手提着,另一只手牵着傅真的手,与他一起穿过马路,低声同他说:“够了,其他的东西家里都有。”
回家的时候江恒殊给王彤打去电话,让他把自己放在他那儿的那套报时鸟给送过来。
傅真忽然想起了什么,在江恒殊与王彤的电话结束后,傅真抬起头,“对了,上回吃饭的时候,王彤说我有一只熊在你那里。”
江恒殊点头,转身回到卧室里,打开床下的行李箱,然后在行李箱角落的一个小包里,找到了那天傍晚时,从傅真背包上掉下来的小熊。
这只小熊是傅真在离开傅家以后,他在经过一家两元店的时候买下来的,那个时候两块钱对他来说其实并不是可有可无的,早上能买两个肉包吃对他来说都算是改善生活,但他最后还是买下了这只熊,因为它与小时候傅见琛送给他的那只泰迪熊实在是太像了。
不过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这只熊从他的床头到了他柜子的抽屉,然后又成为他背包上的一个挂件,再最后掉了也就掉了,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时间太久远,这只小熊应该被江恒殊又清洗了一遍,傅真从江恒殊的手上接过它,他的手指在小熊的脑袋上轻轻抚过,笑着对江恒殊说:“我以为在公交上挤掉了。”
“对你重要吗?”
傅真想了想,对江恒殊说:“从前很重要,但是后来就不太重要了。”
不过现在既然是江恒殊捡到了它,重要的程度可以稍微的往上提一提了。
半个小时候,王彤带着江恒殊的报时鸟来,将包装盒连同报时鸟一起放在桌子上,王彤接过傅真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口后,对江恒殊说:“我还以为你忘了这玩意儿呢。”
江恒殊没说话,只是将包装的盒子打开,检查了一下里面的报时鸟是不是完好的,报时鸟整个身体是用彩色金属片做成的,腹部下面有个玻璃小窗户,里面是用来放照片的,正好他手上有两张江爷爷与江奶奶结婚时拍得照片,到时候给放进去好了。
“哇哇哇——”王彤看到傅真在茶几上的草图,突然叫了起来,像是一只聒噪的青蛙。
这个画肯定不会是江恒殊画的,王彤跟了江恒殊好几年,可没发现他还有这个技能,于是王彤瞬间分析出这画应该是傅真画的,他向傅真问道:“这是你画的吗?太厉害了!”
傅真点了点头。
王彤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向傅真问道,“你能给我老婆也画一个嘛?”
傅真有些好奇,他没听说过江恒殊跟他说王彤还有老婆啊,“你老婆?”
江恒殊在一旁给傅真解释说:“沙州纪事里面的女主,叫什么晚的那个?”
傅真瞬间了解,因为要去江家过年,所以傅真最近都没有接新的单子,画一幅彩插也不了太多的时间,便应了下来:“可以啊,你要什么样的?”
江恒殊看他们两个聊得来,去厨房里切了点水果。
王彤看着茶几上上还有傅真没有收拾起来的画稿,在说了一堆要求后,他犹豫地向傅真问出口:“你是涧玟吗?”
傅真没想到这么突然的就在王彤的面前掉马,不过这层马甲掉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能够画出这么符合就只有太太了,太太你太牛逼了,”王彤叨叨起来简直没完没了,“太太你是沙州纪事的原画师吗?你怎么会画同人图啊?太太我看你最近微博上好像不接稿了……”
傅真:“……”
王彤的问题太多,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了,好在江恒殊即使过来解救了他。
“叫谁太太呢?”江恒殊手里端着一个果盘,拉着脸走过来,他把果盘放在茶几上,对王彤说,“东西送来了,你可以走了。”
“我的天呐,”王彤瞪着眼睛看着江恒殊,就好像在看一个周扒皮,他学着小岳岳说话,“都这个时候了老大你不留我吃个饭吗?还是人吗?大嫂你说他是人吗?”
王彤改口倒是快,刚才还说太太呢,说变大嫂就变大嫂了,转换得一点压力也没有。
傅真其实不太习惯被王彤这么称呼的,他的脸有些红,向江恒殊眨了眨眼。
“晚上想吃什么?”江恒殊问他。
“我想吃可乐鸡翅、日本豆腐、口水鸡,还有红烧肉……”王彤报出一连串好几个菜名。
江恒殊毫无感情地对王彤说:“没问你,问我太太。”
王彤歪了歪头:“……看来我是只配吃狗粮了。”
怎么说王彤今天来也算是一个客人,傅真将王彤刚才报出的菜名挑出几个比较容易做的,说给江恒殊。
看着江恒殊穿上围裙又进了厨房,王彤再次凑到傅真的身边,“老大每天都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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