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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明朗又是夜班,早晨下班回家,到了小区楼下,竟然看到路审言穿了一身运动服,前胸后背湿透,头发上也浸了汗出来,像刚跑完步的样子,手里还拎了早饭要上楼,一时摸不清他什么路数。

“早啊,刚下班啊,辛苦了。”某人冲明朗热情地打招呼。

明朗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那张脸,那灿烂的微笑落下去,背后一闪而过的是一副明明想笑又忍住的表情,就那么短暂一瞬,明朗确定地看到了,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他跟在自己身后,一路上了楼,还想着一会儿怎么能不让他进屋,这人到了门口把早饭往他手里一塞,转身开了对面的门进去了。

等明朗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在门后。路审言,你个混蛋!这几天没动静以为你在忙工作,以为你消停了,敢情你是悄无声息地搬了个家!特么为什么要搬来我家对面,明朗内心奔过了一群画风凌乱的牛和羊。

路审言确实搬了个家,从酒店直接搬过来的。他出国后,旧城家那边拆迁了,之前每次回国他都住酒店,父亲几次都让他搬回新家住,那个家,算了,路审言觉得不回也罢,算来其实自己才是最该借宿的那个。这次决定不走了,还没来得及找地方安顿下来,照例住到了酒店。

那天在明朗家见了江丹,路审言莫名危机四伏,然后冒了个念头出来,明朗住的小区还挺不错的。正好医院给了他几天时间安顿,他趁人上班,来回来溜达了几圈,竟然发现明朗家对门搬走了,房间正在出租,这难道不是老天爷给的暗示么,内心着实狂喜了一阵,结实演绎了一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靠狗屎运。

路审言赶紧给房东打了电话,房东让他看下房,他说不必了,租金多少马上打过去。闹得房东还一愣,以为遇到了奇怪的人,路审言解释旁边住了朋友,想和朋友做邻居。

就这么着,路审言拎着简单的行李,悄无声息地搬了过来,连电话都没打一个,准备憋着给明朗一个惊喜。

看看明老师要暴走的眼神,就知道是不是惊喜了。

明朗郁闷地回了屋,我特么是不是也要搬个家,我特么住的好好的为啥要因为你搬个家。啊——挠了一顿头,躺床上睡不着了,为什么总要被他弄的这么抓狂,就不能给我消停点,安静地各自生活不行么。

路审言,绝对是老天爷派来的妖孽惩罚我的,下回看到路边有乞丐竖着二维码,千万别骂人家狡诈懒惰,也是靠实力吃饭的,一定要默默扫个码,微信转个账攒攒人品。

等他迷糊地睡了一觉,又到了下午,床头手机嗡地一响,“明医生,好几天了,你没什么要跟我汇报的?”——江丹。

“你想知道什么?路审言回来了,路审言找我了,路审言说要跟我在一起,我不想理他,你有什么办法?”

没想到过了会子,那边竟然回了句话“办法也不是没有。”

“?”竟然还有办法么。

“你是目前不想理他还是以后也不想理他?”江丹又问。

“当然是以后。”明朗敲完了字点了发送,认真想了一下,又撤了回来,回了个“不知道”,确实不知道。他走时是惶恐的又是解脱的,不管怎么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个结果,然后心灰突突的,觉得自己心里一块也被他带走了,像看到了以前上课时看到的那颗心脏上,明明白白留了个大洞还灌着风,再后来,很确定他俩就到此为止了,退不回去也不可能有后续,在当初他做那件事的时候便把两个人的退路堵住了,再也退不回去了。所以呀,以后的日子,我们两个就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熠熠生辉地生活着吧,这样不也挺好,竟然有些庆幸和坦然。就这样吧。

如果再也不见是不是会忘了曾经的所有事,那些心动的、苦涩的、甜蜜的、无望的,那些微小却附着在一生的漫长枝干上,变成了一道道不会消失的纹路。

江丹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又发来一条,“明医生,实在不行,跟我谈个朋友呗。”

“一边凉快去。”头大真是,又一个来添乱的,就知道不能多问,竟然相信她能出什么好主意。

“你不要急啊,你好好想想我说的建议是不是有道理,我去应付我妈,你去应付路审言,各取所需。当然你要觉得能跟我凑合就凑合了呗,反正人生短短几十年,忍一忍就过去了,我不在乎为了你浪费下我宝贵的生命。”

明朗不理她了,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条“为了你,我可以”,还附了个痛心疾首的表情。

话说他俩亲密相处了这么多年,也没发展下超出友谊的关系,一方面江丹知道他和路审言的事,另一方面,太熟了,搞得江丹总说错过了最好的时间把他给统战了,就这么着走进了对方心里,却一直都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江丹曾经在某次分手后无限惆怅地跟明朗聊天,到老了如果她还没找到那个靠谱的感觉对的人,就跟他一起呆着,求收留,反正路审言也不靠谱,不如革命同志搭个伙一起过日子。明朗那时说了声“好”,但绝不是现在。现在怎么了,明朗也说不清。

江丹又发过来一条:“哎,你要不想跟我凑合,要不上回那个帅哥也行啊,看着比路审言靠谱。”上回那个帅哥?罗清垣么,说起这人,这阵子倒是一如既往地发信息问候他,好像被明朗拒绝了,情绪也没有什么波动,只是发的信息长了不少,有时候还捎带着说类似那么一句“昨天从你们医院门口过,有点想你,但我忍住了。”透着一股欲言又止的口气,但是永远知道怎么不招人讨厌。

再回头看看不着调的路审言,明朗觉得脑子更乱了,躺了一会儿迷糊地睡着了,感觉放在旁边的手机是嗡地一声,明朗好一会儿才睁眼看清楚手机上的字——“门口给你放了吃的,记得拿回去。”——对门邻居路审言。

明朗躺了会儿,叹了口气,起来开了门,果然见门口放着个大兜子,里面除了他喜欢的榴莲,樱桃草莓牛油果,还塞了两大桶奶,满满一堆,路审言这是要喂猪的节奏啊。不对,他喂的好像是我。

路审言从刚才发完信息就在门后等着,一开始还怕他不理自己,隔着门感觉到明老师的挣扎,直到听到了对面传来的开门声,自己嘿嘿笑了笑,又发了一条“多吃水果身体好,还治疗黑眼圈。”

明朗进屋洗了把脸照了照镜子,黑眼圈很严重么。滚蛋路审言!滚滚滚!

低头又是一条“我晚上有饭局,不跟你吃了,你乖点饭啊,回来看你。”还附了一排鲜红的嘴唇,跟江丹的有一比。

路审言从来不觉得自己在感情里是走腻歪歪那一挂的,好多年后,路审言都这么深深觉得,也就是对着明朗,换个人连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太腻歪,但对着他,这些都是发自内心的甜蜜。

你去哪儿告诉我干嘛,懒得管你,话说这货应酬倒是多,出去要喝酒的吧,喝酒不要开车了。爱开不开!明朗随手洗了几个樱桃,还挺甜,顿时感觉吃人嘴软,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回了句“喝酒开车,被抓了没人捞你。”

“不喝,见个朋友。”跟着一串爱心,简直腻歪到可以。

这货朋友满天下倒是真的。上学那会儿,除了定期跟自己混,这货在学校里不仅男性朋友多,身边总围着花花草草,一片野蜂飞舞的热闹景象,各种活动也很多,把他忙的,明朗还经常听他说“朕简直比雍正皇帝还要忙”。不过明朗并没有奢求,人都有独立的人格,能这样相处着已经知足。

话说路审言身边总是少不了好奇的目光,等度过了那段低潮期,这货好像又满血复活了,让明朗忍不住觉得,不久前他的颓唐似乎是一场幻觉,路审言又恢复了意气风发,而且洗心革面,态度十分认真了起来,认真地生活,认真地学习,认真地对待周围的人和事,连玩笑都开得少了,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变。

晚上约路审言的是那个余景秋,上回听他偶然提起过一句,在明朗那儿看到江丹了,余景秋心思活动了活动,借着给他接风的劲头,约路审言出来吃饭。江大小姐那是素来不把人放在眼里的,估计早都忘了自己是谁,但余景秋一听说她现在还单着,心里没着没落的,忍了几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吃饭的当口,余景秋把心里话绕了八个弯才说了出来,“审言,你跟明朗不是还一直联系么?”

“啊,我联系人人不理我。”他突然问这个什么意思。

“那有空约明朗出来吃个饭呗,大家同学,多少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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