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审言有点气急败坏:“回家脑补跟你咋样了,不更像变态么。”
“你——吃饱喝足了,赶紧走。”论皮厚,明老师永远停留在小学生阶段。
活动不了还不能给点甜头,作为皮厚高年级生的路审言愣是把人按水池边亲了个够才松开,明朗手上沾着泡沫放哪儿都不合适只好举在那儿,等他松了口,才好一顿气喘吁吁,耳朵上的红色已经蔓延到了脸上,半天下不去。
“脑补去了啊,再见了您哪。”路审言转身一扬手,潇洒地走了。
路审言!混蛋!明朗骂完了心里竟然毫无察觉地泛起了一丝别样滋味。自从那天路审言敞开心长谈了一番,明朗好像不知不觉中打开了关闭很久的心扉,给他留了一条缝隙,何尝不是给自己留一条缝隙。时光不可以重来,阳光却可以透进来,未来也许有别的可能。
暑热一过,今年的秋好像来得早了一点,昨天下了场雨,凉意在清晨无边无际地蔓延。门铃响的时候,明朗还做着混乱的梦,医院里来找他看病的人都长了路审言的脸,男人路审言,女人路审言,老人路审言,小孩路审言,最诡异的是还有条狗也顶了张路审言的脸,明朗生生被梦里的真实感吓了个激灵,马上醒了,觉得旁边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带着温度蹭的脸有点痒痒,睁眼看到了“二熊”硕大的脑袋,被梦境吓得够呛,仔细看了看还好不是路审言的脸。
二熊是只大金毛,路审言几天前带回来的。自从前两天看到明朗对着一只乖巧的大金毛走不动道儿,路审言转头就给他带了只一模一样的回来,金黄色的毛,又长又顺,长得憨乖憨乖的像只熊,路审言给起了名字叫“二熊”,明朗当下抱着二熊撸了好一会儿放不了手。明朗小时候就喜欢狗,奈何妈妈对狗毛过敏,从小只是看着喜欢一直都没养过。知道不能往家里带,心里念头自然就淡了,但还是忍不住看到乖狗狗走不动道儿,还上中学那会儿,路审言就看他跟家旁边一只泰迪脸对脸互相看了半个点都不嫌厌烦的。
大金毛本来就热情,刚带回来的时候就扑到明朗身上一顿乱舔。路审言伸手把二熊脑袋往下扒拉:“欸,欸,我还排队呢轮得着你么。”明朗白了他一眼,听他又在旁边悠悠说了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怎么感觉弄回个情敌来。”路审言觉得更过分的是,这个情敌每天洗完澡,还自觉地溜达进了明老师卧室,霸占了明老师一半的床。
昨天给二熊洗澡洗到很晚,后来好像路审言要聊天来着。想到路审言,明朗这会儿感觉到了身后还躺着个人,一只手还搭在自己身上,回头一看,果然路审言就着床睡得恣意,被子没盖,胳膊腿伸着,圈在了自己身上,脸在旁边凑着,碎发遮住了眼睛,完美地阐释了如婴儿般呼呼哈哈的睡眠。
“路审言,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继续。
第28章 晴天霹雳
二熊精力旺盛,每天不遛够了不能回家,二熊在明朗家时间更多一点,有时候他顾不过来,路审言也借机常常过来遛,遛完,一人一狗满身的汗。
昨天下了场雨明朗下班晚了点,回来不一会儿路审言带着二熊土匪似的闯了进来,两只都是一身泥。路审言直接把二熊按浴室里洗澡,“这货刚才竟然滚泥坑,你说它是不是傻。狗子,你给我消停点。”说完按着大脑袋一顿乱搓,搞得二熊上蹿下跳把泡沫甩了一墙,路审言也蹭了一身又是泥又是水。
明朗今天下班本来有点累,但见他下手没轻没重的,二熊明显在那儿一直躲躲闪闪,赶紧把他撵了出去,耐心地调好了水流,打了沐浴露搓,二熊这才消停了乖乖让他洗。路审言也不走,坐门口看他俩,等二熊洗完,路审言凑了过来:“顺便给我也洗了呗。”
“你没长手么。”明朗没好气地说,带二熊出去吹干。
路审言觉得自己简直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忿忿不平地顺道借人家浴室,自己动手洗白白吧,洗完才想起来没衣服换,坏心眼作祟,也不叫人帮忙取了,照了照镜子围了圈浴巾就出来了。
明朗一看他,把刚给二熊擦水的毛巾扔了过去,“你能不能穿点衣服再出来。”
“我又没在公共场合,家里也不行么。”
“你家在对面好不好。”简直无语,“你给我回家穿衣服去。”
路审言大喇喇地开了门,穿过走廊回去了,过了会儿套了T恤短裤又回来了,头发滴着水,这货就不爱用吹风机,连带着眉目都年轻了很多,恍惚带了少年时的样子。
一时间明朗看着他走了神,等路审言抬起头来,看着他笑了笑:“怎么了?帅吧?”
切!“帅,帅得像个萝卜。”明朗扭头进去洗澡。
“哎,明老师,你不能嫉妒我比较帅吧。”
心累,我嫉妒你,是,嫉妒你脸皮厚到没边。明朗没理他,冲了澡准备睡觉,看他还跟 二熊在那儿玩,说了句“你自便吧,我困,麻烦一会儿出去带好门。”
本来二熊早就吹好了,路审言一直磨蹭着不走,等人回了屋,路审言按住二熊的大脑袋威胁了一场:“你不许进去听到没?要不明天没肉吃。你是个狗子要守规矩,你妈那半张床是你爸我的懂不懂?”教训完自己转身混了进去。二熊跟着到了门口被他关外边一开始还摇尾巴,又挠了半天门都无果,心情不好,为什么不让我上去,那个窝明明很舒服。
路审言内心欢喜着上了床,妄图自此也能霸占明老师半张床,“明老师,聊会儿呗。”
“不聊。”明朗睡意上头,眼皮都要抬不起来。路审言不识时务地凑近了说:“那我给你唱个歌。”说完聊赖地唱起了“小星星”,又跟二熊似的蹭了过来,扒人身上揪人一撮头发玩,不一会儿,搞得自己心浮气躁,火气登时上了身。
睡觉对这会儿的明老师简直是天大的事,困到不行,明朗迷迷糊糊地躲了几下,转了过去,不一会儿任凭他怎么折腾也睡得安稳,留下路审言一人凌乱了。
哎,这么没吸引力么,香喷喷的美色当前,明老师竟然睡得着。明老师,睡神啊~~~不过想想明老师好像以前就把睡觉排第一位的,以前上学有一阵子泡实验室,一泡就是一天,这人回来倒头躺下不睡够是起不来的,饭能不吃,睡饱重要。
路审言无奈地看着他的后脑勺,念了好一通“心静自然凉,寒蝉凄切,送潇潇暮雪”降温,□□着,看到了床头柜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打开抽屉看到了里面的戒指,自己拿链子穿了那个,手欠地拿出来搁在了上面,不是说了让你每天看着么,就是不听话。
路审言撑起身体盯着睡着的人看,可是睡着了,为什么这么乖,喜欢到不行,俯身亲了好几下,抱着人心满意足地合上了眼。
明朗这会儿刚刚才从奇怪的梦中惊醒,抬头就看到他,不能忍受,这货什么时候睡旁边的。
“路审言,你给我起来。”明朗把他胳膊腿掫了下去。听他模模糊糊地说“别闹,困,再睡会儿。”手自觉地过来够人,脑袋拱拱。
外面门铃响完,手机又响,火烈鸟?明朗一看才早晨六点多,火烈鸟今天怎么少有地起这么早,“江丹来了,你赶紧起来。”路审言听到江丹睁开了眼。
明朗出去给人开门,看到江丹一大早戴了副大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墨镜后面一副宿醉后乱七八糟的样子,像刚从哪个地方爬下来的。
“你知道我从哪儿来的?”江丹一见他就神秘兮兮。看她这个样子,明朗说:“你不要告诉我你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的。”
“余景秋,知道吧?”听江丹刚说完这个名字,明朗顿时睡意全消,还没来得及瞪大眼睛,江丹就看到路审言揉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里面卧室走了出来,笑着跟她打招呼。江丹脑袋里拥挤的信息瞬间转不过来弯全撞在了一条路上:这货是路审言不?这货什么时候在这儿这么随意了?这货刚才是从主卧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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