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问我怎么了?!你闻闻!”肖纷迪一边说一边把自己手臂往他鼻子上凑,“要不是看它那么小只,我直接把他扔地上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干邋遢事儿!也不知道它家长怎么教的?!”
岑弋往后撤开一步,听着他骂骂咧咧地指桑骂槐,忍笑忍的辛苦,又一边安慰他,“迪宝刚来家里没几天,还不会用洗手间,你别跟它计较,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去教教它怎么去卫生间上厕所。”
“你叫他啥?”肖纷迪飞快地抓住重点后,震惊得不行,“迪……迪宝?”
岑弋又笑了一下,点了点头,黑沉沉的眸子看着肖纷迪,不知道说的是人还是狗,道:“对,它叫迪宝。”
肖纷迪咬牙切齿,直接把这只小东西划入了黑名单,心里一百万个不愿意,这狗东西不止在他手上撒尿,竟然还跟他抢男朋友!
岑弋可从来都没叫过他迪宝!反而给一只狗取名叫迪宝,不知道是在认识他之前还是之后取的……
“你先认识的它还是先认识的我?”肖纷迪惨兮兮地问。
岑弋笑着捋了捋他刘海,露出那双小狗一样的眼睛,没有回答。
肖纷迪垂下了脑袋,垮着一张脸,一副此生无望的模样,说:“我倒是想跟它计较,要是大狗我还能打它两巴掌,它还没我巴掌大呢,我一巴掌下去,它估计得当场去世。”
岑弋笑了下,转身进了自己房间,从衣柜里翻了一件衣服递给肖纷迪。
肖纷迪表面上看起来是个精致男孩儿,实际上一点儿也不讲究,直接在客厅把散发着尿骚味儿的衣服脱了,光着膀子走进浴室去冲洗手臂。
岑弋看着他光溜溜的背,眸色沉了沉,喉结滚了滚,全程目送进去带目接回来。
“岑……唔!”
肖纷迪人都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件衣服盖住了脑袋,吸入鼻息的都是岑老板的味道,耳边传来岑弋的声音,“你先把衣服给我穿上!”
“都是大老爷们儿,”肖纷迪把脑袋从领口里钻出来,笑嘻嘻地调戏岑老板一句,“我都不臊,你臊啥?”
“我不臊。”岑弋随手把他头顶被领口蹭翘起来的呆毛摁下去,“就是容易硬。”
这回肖纷迪目瞪狗呆了。
这这这!他听到了什么?这是一个系纽扣都要系到最后一颗的人能说出来的话吗?这简直就是个流氓吧……
肖纷迪凑上去,想看看这人是不是真的岑弋。
岑弋哭笑不得地抓住在自己脸上拉扯的一双手,含糊不清地问,“你做什么?”
肖纷迪捻着两根手指又扯了扯他的脸,“想看看你是不是披了别人的皮,我们家岑老板不会说这么不要脸的话。”
“我们家”三个字取悦了不要脸的岑老板,捉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你们家岑老板还有更不要脸的,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先把早餐吃了,然后带你去弄头发。”
肖纷迪肚子早就饿了,一听到有吃的眼睛都亮了,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进餐厅,边走边扯他围裙后面的带子。
“你会做饭吗?”肖纷迪语气间明显不相信,“还是系个围裙作样子?”
岑弋拿他没办法,捉住腰间作乱的双手,拖着人往前走。
餐桌上放了一小锅色泽金黄芝士牛奶玉米粥,盘子里还切了几片面包,两侧搁着两只青花小碗。
肖纷迪睁大了眼睛,嘴也张大了,好一会儿才发出惊叹,一双明媚的眸子里尽是崇拜,“哇,你还真会啊!看起来还挺不错诶!”
岑弋觉得他夸得有点过了,但还是不觉耳根发烫,把围裙摘了,先一步坐下来,“别闹,坐下吃东西。”
肖纷迪左手拿着勺子吃得香甜,“岑弋,你还会做其他的吗?晚饭我想吃清蒸桂鱼,我还想吃蛋挞,还有……”
“好好吃饭,”岑弋耳边全是肖纷迪的声音,他第一次觉得早餐也能吃得这么热闹,“把嘴里的咽下去再说话,一会儿该呛着了。”
对面的人一低头刘海就往碗里落,撩上去,一低头又落了下来。
岑弋实在看不下去,起身去书房把钢笔盖儿摘下来,一手撩起他头发,一手把笔盖儿别了上去。
“你干嘛?!”肖纷迪伸手就要摘,岑弋一把摁住了他的手,静静地端详他的脸好一会儿,道:“你这脸……”
让人想到一句诗: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在厚重刘海的长期遮盖下的半张脸久未见光,皮肤变得异常白皙,而暴露在夏日毒辣阳光下的半张脸已然被晒成了小麦色,平时看不出来,这会儿出现在同一张脸上,对比十分鲜明,都不止差了两个色号。
岑弋话都没说完就被接了胡。
“好看吧?”注意到他的目光,肖臭美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这都要感谢林姐姐强大的基因,听说当年追她的人可多了,我爸?那都排不上号,要不是我妈扶贫,哪能轮得到他啊?”
岑弋:“……”静姨好看你骄傲什么?
两个人吃完东西,岑弋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带去美发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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