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个姐姐。”小鹂轻吸口气,将门口的烛火再挑亮一分,虽然那人被绑在黑暗的墙角身上又多有血肉模糊的地方,仍然能轻易的看出是个女人。千面凑过去踢了踢一处伤重露骨的地方,那女人明明清醒着,眯着乌青的眼睛,却连疼也忍着不叫。
千面转回来问道:“你们想怎么审?”他这样问着,目光却一直飘向小鹂。小鹂低下头思索了一阵,一摆手示意他们出来再商量。
“你们俩,那方面行不行啊。”
白凤还没明白小鹂是什么意思,千面却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这血肉模糊的,我怕将来再办事一想起来都软。”
“没用……”小鹂啐他一口,眨巴下眼睛看了白凤一眼便直摇头。“你恐怕更不行了。”
白凤这时才反应过来小鹂说的是什么,一张脸不自觉烧了起来,亏的地牢里暗看不出来脸色。
“那,你们两个总能找条公狗来吧。”
白凤蹙眉,千面却抢先开了口。
“没问题,但是你觉得只凭这个她能招吗?”
小鹂垫脚向那牢房张望一眼。
“她刚才是不是没看到我?”
“没有,她只看到了我。”
小鹂绕着自己的发辫,笑的神秘兮兮。
“那就演出戏好了。”
七十八
很久之前墨鸦对白凤讲过,越美丽的越危险。白凤早已认同,他见过林中那些绚丽的色彩,这些超乎寻常的美往往伴随着致命的毒素。
现在他身边的少女是很美丽的。少女初成,那份青春的气息是想遮也遮不住,何况小鹂从未想过遮掩。平日里她喜欢穿些色彩鲜明的衣衫,发上点缀的装饰总是令人想起翩翩的蝴蝶,即使是不得不穿黑黢黢的夜行服,她也会把衣服上的绑带扎的整整齐齐。
很多时候,美丽是支撑一个女人活下去的动力。希望本身虚无缥缈,这种虚幻的东西却拥有美丽的特质,那么反过来把美丽作为希望也不是毫无道理。现在,这位美丽的少女,已经决定要毁去另一个女人的希望。
白凤记着小鹂给自己安排的戏份,所以他现在只是在那间小地牢外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实际上他不想多听,发情的公狗和无法反抗的女人,他们只是犯下了新的暴行。
千面拉扯着那几条狗出来的时候,白凤扫了一眼,野狗的下半身脏毛杂乱成团,染透了黏着的血。
“不开口吗?”
“一直又骂又哭的,力气真足。“千面皱紧了眉头,似乎不愿回忆刚才看到的画面。”现在死过去了。”
“那就进行下一步吧。”小鹂叹口气,“这位姐姐太坚强了。”
他们三个把这个女刺客蒙上块布,装在板车上拉到了城外的乱葬岗。因为鹰隼的吩咐,没人来拦他们。
千面把女刺客踢下了车,示意两人在远处坟头藏好后,便将一管刺激的药物在女人鼻下晃了晃,紧跟着千面便退回车上,架着那板车远去了。
“记好了吗?你一会尽量少说话,只要露出点杀气就好了。”小鹂已经换了身穷苦百姓的打扮,身上披着老旧的白布,臂弯里挎着个破篮子,装了薄薄一层纸钱。
绝望与希望的转换,会让人坚固的心出现裂缝。
逃出生天的女刺客刚刚猜测出自己出现在乱葬岗是一种侥幸,尚不及检查自己的伤势,便觉出有人在靠近。
来人却是个天真可爱又可怜的农家小姑娘。
小姑娘对血淋淋的惨样怕的要死,却依然战战兢兢地凑过来给陌生的大姐姐包扎伤口。
这恐怕是十年来对她最好的人了。可笑,最好的人居然是个陌生人。
“我命不久矣了……”女刺客轻轻的叹,却突然咬牙住了口。
有杀气在逼近。
她一把按住那小姑娘的手,往手心里塞了只破碎的耳环,密语传音。
“快跑,把这个拿到城东李记铺。”
小姑娘惊讶,犹豫不定,女刺客拼尽了力气再次传声。
“再呆在这儿你会死的!只有那儿安全!”
小鹂心底冷笑,恐怕我这个小姑娘一到李记老板那儿,转眼就成了新魂吧。
不管怎么样,戏还是要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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