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姨又嘱咐了几句,无奈地叹道:“孟老肺癌这事儿你们应当是知道的吧?”
江跖犹豫片刻,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明白三少想护着小姐的心思,可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小姐这会儿都哭惨了,等三少醒了,您托他回个电话?”
“择日再谈吧。”江跖回绝地果断,“晚松现在特殊情况,别又让他动了气。”
高姨说的情况他都能体谅,谢依然这一家多灾多难,她生来残疾也就罢了,谢天勇故意杀人未遂,即便是认错态度良好减刑,也得蹲个七八年才能出来,原本是父女相依为命过着,现在孟云又是肺癌晚期,这般境遇砸在头上,任谁都要崩溃。
明明是举家欢庆的年初一,却硬生生闹出这么一场悲剧。
可江跖心里只够放着一个谢晚松,一切事情放在谢晚松面前,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正当高姨准备挂断时,他却突然又改了注意。
“算了。”他捏了捏眉心,“我给依然姐解释吧。”
几分钟过后,江跖挂断通话,顺手划掉了高姨的来电记录。
身后房门传来一声轻响,谢晚松的声音便从门缝里飘了出来:“谁的电话?”
“打错了。”江跖随手将手机放在沙发上,动作自然地去拥他,“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晚松揉了揉太阳穴,借此驱散浑噩之意,“我睡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孟云和我姐那边儿都怎么样。”
江跖道:“不用担心,我的人在看边照拂着,一有情况马上打给我。”
即便是听他这样讲,谢晚松还是隐隐担忧,他皱着眉嗯了一声。
谢晚松睡过了正午,吃午饭的时候已经快要下午一两点,江跖炖的牛骨汤甘香醇厚,几乎没有一点牛腥味,谢晚松嘴巴挑,尤其是怀孕以后对腥冷极度敏感的人,都没能讲出哪里不好。
之后的一两天谢依然也没有打电话来,谢晚松却相当在意赵医生那天讲的话,翻来覆去地在网上查询,一趟看下来几乎要凉了半边儿心。
江跖便把手机拿下来,揉捏着他的脖颈:“查这些做什么,自己吓自己。”
以往谢晚松总觉得,自己离生产还远的很,可自从假性宫缩的开始,他才突然意识到生产不过这几个月里的事情,犹如一种被人架上断头台的紧张感。
有些无所事事,两个人干脆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六个月以后胎动越发频繁,两个宝宝天生就是闹腾的主,在肚子里可劲折腾,有时也担心这两个该不会是要打起来。
谢晚松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半靠在江跖身上,头枕着肩膀。大概是午睡时压翘了头发,柔软的发丝骚动着脖颈和脸庞,痒的想让人打喷嚏,可偏偏江跖又不舍得推开他,只是拿手一遍一遍捋着对方翘起的发丝。
这样摸小动物一般的手法弄得谢晚松浑身都不对付,心里莫名腾起一阵烦躁,一时间电影剧情也看不进去了,一下子拍开江跖的手,怒道:“你摸狗呢?”
江跖已经习惯了他阴晴不定的脾气,闻此只是觉得谢晚松这话讲的有意思。
他动作不重的把人按在自己的腿上,凑过去在谢晚松嘴角轻轻啄了一下,亲完也不移开,就贴着他的嘴角厮磨,道:“那我揉揉狗肚子,是不是就能给我生小狗仔了?”
这话怎么都不想是从江跖这榆木脑袋嘴巴里讲出来的,谢晚松微微一愣,也不知对方从哪里学的这些怪东西,突然开窍似的,这一句话瞬间说的人酥了半边儿身子。
谢晚松眼底一抹不轻不重的羞臊之意,他咬了咬牙,推开江跖的脸,不自然地转移开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
然而下一刻,他的眼睛就移不开了。
巨大的电视屏幕上显现出的是女主角的闺蜜在产房的画面,秀美的面庞由于疼痛扭曲一团,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鲜血浸透床单。
“护士准备剖宫产和输血袋,这边的产妇大出血了!”
谢晚松眼底的那一抹荡漾一扫而空,这一瞬间他就好像目睹了自己的行刑,明明不想再看这样恐怖的画面,眼却无论如何都移不开了。
有人按了开关键,屏幕瞬间归于一片漆黑。
江跖握住谢晚松的手,此时柔软的掌心里薄薄一层冷汗,他似乎真的是吓到了,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别担心,电视剧而已。”他一遍一遍亲吻着他,“你会好好的,咱们宝宝也会好好的。”
谢晚松哪里是这么容易哄好的,苍白着脸推开他,语气平静理智到有些骇人:“如果到时候真的出事了呢?总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江跖低下头,额贴着额,道:“我跟你发誓,不管发生什么,或好或坏,我都会跟你一同承担。”
在经历了那么多以后,大半个人生都被黑暗笼罩,他已经不相信神灵,不祈求眷顾,但谢晚松是他拼了命都要保住的东西。
从谢晚松决定留下的那一刻起,无论代价是什么,后果有多么恶劣,他总会抛弃所有护他周全。
第82章 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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