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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不是靠感觉来破的，不过侧写师的工作大多都依据于心理学及经验学，某些时刻直觉也还是有所助力，这尚未进行到调查推理与侧写的部分，只是跟从直觉安排工作并不会有什么坏处。

约书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和温彻斯特家的猎魔兄弟联系得比较多，摧毁据点、毁尸灭迹这种事是九头蛇成员们的老本行了，所以他从九头蛇那接收的杀手们负责了一部分的摧毁莫里亚蒂的计划，同时，也让他有了一部分充足的时间进行下一步实验。

据猎魔人们的说法，所谓的世界末日其实就是路西法的复苏，那么事情自然就好办许多了，分属猎魔领域的那些神、天使、恶魔等等，从他的观察来看，其实并未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只要掌握了方法，弑神都是再轻易不过的事，而怪异的是这些非人类的家伙们还有与人相近的喜怒哀乐，那简直再好操控不过。

归功于夏洛克同他合租期间的那些研究，约书亚也对诸多超自然对象了解良多，一只恶魔的力量没有多强，但他们知道的东西却不少，有了已知资料，他的造物就能真正开始发挥功用。

要杀死特定对象在有了九头蛇曾经的研究资料的情况下变得轻而易举，他不需要再花费太多的时间精力去设计识别程序，只要再加入那些资料和来自星际时代的技术，就算是上帝或地狱之王，也能尝试杀死看看。

唯一可惜的就是，任何生物要找弱点是极容易的，想要彻底掌控那些超自然的能力却不那么简单，并且这还没有进行实验，一切也不过只是在理论上的而已，而只靠杀戮也只是获得毁灭更容易，重建秩序却还需要更多别的东西。

不过娱乐公司那的洗脑计划能够顺利的话，或许二者共同作用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而如果温彻斯特兄弟试用得顺利，那么接下来彻底摧毁莫里亚蒂也不需要费那么大力气了。

只是受到不小的打击，莫里亚蒂的下一步计划恐怕也要开始了，所以犯罪大师或许就没那么幸运能赶上这些东西了。

不出所料，未过多久，彼得便来询问他是否能陪同对方一起参与某个卧底任务，因为那和他曾经涉足的控制服从领域有些关系，莫里亚蒂借乔之手送的那盘碟片真正的作用也终于发挥出来了。

第59章

“据消息说那里会出现不少权贵, 而有人准备利用这些和某个发明控制他们为己用, 然后, 你知道的，统治世界或者毁灭世界之类的。”年轻的蜘蛛侠这么说的时候约书亚刚从萨姆发给他的使用报告的邮件里抬起头来。

交给温彻斯特的东西当然没有这玩意儿的本体那么大, 主要的分析与供给比较占体积, 但是分配到个人手里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类似手表一样的东西而已，而兄弟俩没有拒绝大部分原因还是目前为止能解决路西法的途径压根没几个。

当然, 约书亚交给他们的时候理由还是十分充足的, 既然是世界末日这样程度的了，那么他贡献一下自己的研究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何况还是未完全体的研究而已，死马当活马医, 温彻斯特只要返回给他使用感想然后让他改善实际使用中的问题就可以了。

凭着双方勉强的交情，两个人也没有拒绝，更何况之前一不小心让约书亚出了意外也是因为他们的请求，而事实证明约书亚的确不是圣经上的那个约书亚, 兄弟两个人还是有点愧疚的，再者，虽然一开始他们觉得这玩意不一定能有多大的用处，可使用之后发现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说不定真的能在对抗路西法上有用。

双方都没有异议之后, 报告这种事情自然是交给高材生的弟弟总结交流, 约书亚其实对于这点没什么要求, 但这报告看起来还总结得挺认真, 也很切实，便也没有多此一举叫他们随意一点。

将手机放到一边，约书亚朝自己的男友略扬了扬眉毛，“我以为这种任务一般是交给国家特工的？”

被如此质疑，彼得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好吧，我承认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其实我还是有点耿耿于怀……”说这话时彼得低下了头，但很快他又怕被误会地补充道：“呃我不是说我不相信你也不是说我还在介意，我只是……有点想看看你曾经所处的某部分环境是什么样的……好吧，这也不是真实原因，你知道之前的碟片完全是莫名其妙出现的，有人想要离间我们，我想找到那个人，然后遇见了这个任务，觉得这大概是个机会。”

这副自己拆穿自己谎言的紧张模样的确很有蜘蛛侠的风格，约书亚也没继续说什么，反正他本来也没有要拒绝的打算，只点点头道，“只要你能高兴的话。”

大概是他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的平淡，年轻人又有些不确定起来，“但是……如果你不喜欢再回到那种地方的话，我们也不是一定要去。”

反正总还是可以找到其他解决方式的。

“我说过你几乎能要求我任何事。”棕发棕眼的改造人如此道，“只要那是你的希望的话。”

这本来应该是令人动容的发言或者类似情话，可不知怎么的，彼得总对此有些不安。

最终，他还是压下了这奇怪的感想，笑道：“我以为我生日礼物的时限早就到期了。”

到时间的是那场所谓权贵们的地下聚会。

依照特工的惯常模式，执行任务的两个人会拿到各自的假身份，然后再和举办聚会的人或者负责相关事项的人接触，得到参加聚会的资格，接着搜集情报解除威胁，但是鉴于约书亚本身就属于传说级人物，当他表示有些兴趣的时候十分轻易便拿到了邀请。

事实上，这不算意外，约书亚算不上是被公认有权有势的类型，调|教师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职业，常理来说已经退圈的人忽然回来的确很令人怀疑，可这场聚会本来就是莫里亚蒂为他准备的，自然在初始阶段没有什么难度，而彼得虽然有假身份，却并不需要千方百计拿到邀请资格，他只要跟着约书亚就够了。

听起来很简单，实际上也确实很简单——对于约书亚来说。于彼得而言，他倒不是第一次执行卧底任务而不够熟练或者出了什么问题，其实能和自己的恋人一起执行这种任务算是新奇愉快的体验，可负责引路的侍者看向他男友的眼神实在难以让人愉快。

大概是发觉了他的心情，棕发青年状似无意地询问道：“我的男朋友以前没来过这种场合，今天有什么特殊的活动吗？”

男朋友这个词果然令走在前面的侍者步伐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被专业素养盖过去了，要不是彼得视力足够好的话，恐怕会将这当成是自己的错觉，上一秒的不快因为这个发现而蓦然消失。

“难得您愿意出席，可惜今天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活动，硬要说的话比以往都要平淡许多。”引路人转过头来，脸上的尊敬之色并未减少半分，“但如果是阁下的话，我猜还是更喜欢今天这样的。”

约书亚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反驳，在这些人看来，他恐怕是最冷淡的调|教师了，会有这样的猜想也不奇怪，不过他本身就对此没什么喜好，群魔乱舞还是冷清得不得了于他而言都没什么区别。

很快他们就到了一个小隔间，整个房间和定制裁缝店的试衣间差不多大，只不过里面摆的都是面具而已，这倒很好理解，除了某些职业的和不在乎名声的，像今天这种场合大部分都是普遍意义上的社会精英与特权阶级，戴个面具总会有安全感许多。

其实约书亚并不需要这种东西，不过在大部分人都戴着的情况下，特立独行就太引人注目了，因此他只是选了个普通的黑色眼罩，正打算戴上去时彼得阻止了他。

“我帮你吧。”他年轻的男友这么说，接过了改造人手上的眼罩。

显而易见这是一种宣誓主权的行为，彼得很少这样做，约书亚也不可能拒绝，一旁的侍者移开了视线，提醒他们打开隔间的另一个门就到目的地了之后便离开了。

“你看起来很不放心。”约书亚开口，面具上的带子刚好在脑后系好。

“因为我是个会吃醋嫉妒的男朋友。”纽约好邻居这么说，检查了一下自己成果，然后顿了顿，“我真不该让你就这样出去，现在我知道那些家伙是怎么在你一点肢体接触都没有的情况下就……满足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