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似无旁人地聊得起劲,一旁乔素颖看得也乐呵,等他们都没声了才随口感叹了句:“你们是以前就很熟吗?关系真好。”
在江予的潜意识里,原先他们与乔素颖关系不错,他便少了初对陌生人的戒心,不知不觉就在她面前与贺霖打起了诨,被这么一说才如梦初醒。
贺霖没这顾及,跟谁都能打成一片。他顺手就捞过江予肩膀,挺骄傲似地还挺了挺胸:“我们三岁就认识了,一起从小学上到大学,你说该不该熟?”
江予又下意识打他一下:“你别老是逢人就说我们三岁就认识。”明明一个“熟悉”就能概括的情况,他总是要事事俱到地把前情概要加上,还让人怪害臊的……
“哪有逢人就说,”贺霖委屈,“别人问了我才答的。”
对话露了一秒的空档,乔素颖轻笑揶揄道:“看来是挺熟的,我觉得自己活像个电灯泡。”
两人默契地噤了声。
冷不防地被人掀起遮掩的门帘,朝着他们深处真实的关系窥探了两眼。两人处理现下这种情况的经验太少,饶是重来一次的江予也无法做到游刃有余,他只得别开了脸,装做只听到了一句不含深意的话。
贺霖抓了抓刚才被掐的地方,讪讪憋出一句:“是挺熟……”
“那个……”乔素颖好似也意识到了什么,快速将绕了十八弯的话题转回了正事上,“那舞就按照刚才江予说的分?”
贺霖清了下嗓,点头说:“就先这样,具体还得看最后挑的舞,看怎么衔接。”
他在手机备忘里记了笔,又问:“那人员怎么来?”
“自己申请吧,”乔素颖提议说,“大家都还不熟,想参加的就自己提出。”
贺霖点头,道了声“行”。
正事算是讲完,这今天刚认识的一人和两人之间一下也没了话题。贺霖说:“那今天就到这儿?饭都没吃呢吧。”
乔素颖看他是在问自己,便说:“就到这吧,我也是饿了。”
几人起身,拿了包,乔素颖先行朝外面走去。两人落在后面,贺霖小声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都行,看满减哪个划算。”正说着,江予低头拿出手机,跟着人出舞蹈房门,却突然撞上前面人的背。
贺霖回身扶了一把,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被逼停是因为贺霖出了舞蹈房没走几步,就有人堵了他的去路。
他记人快,记得这是刚才社团开会时,坐他旁边的人。
那人拿着手机,凑上前说:“那个,你好,我叫白荷。”
“啊,你好,”贺霖客气地与她点点头,不明所以,“刚才会上我们已经认识过了。”
白荷快速瞥了眼江予,又说:“想来和你单独打个招呼。”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示意江予识相地先走。
他心中冷笑,面上更是不可能随她意,反倒在贺霖开口前催促了句:“那现在算是打完招呼了?”末了,他又转向贺霖:“饿了,走吧。”
白荷一瞬间面露难色,但她调整得也快,趁对方行动前立即转回了原先言笑晏晏的模样。
“刚才我加你好友了,就是这个。”她给贺霖示意了自己的手机屏幕,又说,“那……我很期待以后的社团生活。”
她自顾自地结束自己的话,没有再等贺霖的回应,转身就走。
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贺霖僵在原地,仿佛在这密闭的室内闻到些许火药味。再一侧过头,看见江予皱着眉,抿紧了唇,身周像是冒着火星,一点就能炸。
等走廊里彻底没人了,他抬手,去抚江予的眉间,问他:“怎么了?突然这么生气。”
江予深吸口气,没回答,只道了声“走了”,便大步流星向前。
其实也不算生气。
如果白荷当初只是想追求贺霖,那他根本不会在此时过于厉声相向。他们本就没有公开,又有何资格剥夺别人追求人的权利。
只是那时候白荷的一些尖嘴薄舌,都一直刻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规避的本能作起了祟,便没能忍住此时的出声阻拦。
吃了饭,两人马不停蹄地开始找起要跳的舞。
其中一支舞的部分舞步和曲调江予都记得,可愣是记不清曲子名,凭着零星几句的调子搜了歌也没得出正解,他只能再次去翻一直以来比较喜欢的舞蹈工作室的视频主页,一个个找。
另外两个室友选课的时候慢了半拍,没选上其它好课,只得选了周二晚上最后一节的选修,这会儿还没回,寝室里就他们两人。
于是他们都肆无忌惮地开了外放,贺霖也在找舞,放了声音不说,每看一个视频都要发表一些看法,什么这支舞太难,那支舞不适合人多跳。江予习惯多年,自动给双耳安了屏蔽器,聚精会神找着当年跳过的舞。
途中,他看到好几支舞,觉得也还不错,但毕竟身体记忆尚在,重新扣舞学舞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是个大写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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