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疏长喻抬眼看向他。那眼神有些锋利,景牧甫一跟他对上视线,便觉得心口被针扎了一下。“前世我只看出你没什么用处,没想到现在看来,你还真有点当天下的祸害的天分——不愧是我疏长喻的弟子。”
“少傅,我……”我能替你将此事处理好。
“别再来了。”疏长喻垂眼看书。“你关我一辈子也好,在这里将我杀了也好。总之,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景牧站在那儿,看着他。
“我看到你,就觉得心痛难当。”疏长喻的眼睛落在书本上,慢条斯理地说。“我以为前世虽做尽了逆天悖时的事,但好歹做了一件对的事,便是尽心尽力地教导你。但是现在看着你,由 屿 汐 独 家 整 理,更 多 精 彩 敬 请 关 注我却又觉得,我是好心办了件坏事。”
他抬起头,看向景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景牧哄媳妇儿小妙招之见招拆招:
在对方不讲道理,开始胡乱哭鼻子的时候,你就要表现得比他还委屈,比他哭得更凶。
——
接下来!有一个惊喜!
第33章
景牧想, 我应当像以往一样,将他按住, 封住他的口,让他说不出这样伤人的话来。
但是景牧看着他的神色,觉得心口破了个洞, 中间呼呼地刮着穿堂风,冻得他发抖。
他手都抬不起来。
他心想, 这个人就是没有心的。或者说,在自己遇见他之前, 他的心就填满了。他心里有全家血亲,有江山社稷, 有黎民百姓, 却唯独没有他。
从前,自己作为弟子,在他心中是有一席之地的。但可惜, 他因着是个皇子,故而总被疏长喻将他和社稷放在天平上丈量。
这么一丈量,他便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微不足道到但凡碍了事, 便可毫不犹豫地丢出去。
景牧突然被一股无力感包围。疏长喻虽然就在他面前, 他一伸手便可将他箍在身侧, 他想关他多久就关他多久……
但是却像是隔着千山万重,永远触摸不到一般。
景牧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了。他什么都没说,转身摔上门就走了。
“……景大人?”门口那狱卒见他出来, 小心翼翼道。“钱大人已经在您书房中候着了。”
自从那日景牧深夜造访、将疏长喻吵醒后,他便干脆将晚饭后的时间全都空出来。待他从疏长喻那儿出来,再回自己书房处理事情,往往忙到三更半夜,才能回府。
故而他的手下们也养成了习惯,将事情留着,待他从疏长喻的牢房中出来,才拿去汇报他。
故而大理寺中也隐有传闻,说景牧虽没读过几年书,但有那个状元郎做谋士,所以才将大理寺诸事处理得井井有条。这也是那疏长喻虽贪了不少银子,却到现在都没被处置的原因。
景牧闻言嗯了一声,面上没什么表情,便转身去了他在大理寺的办公处所。
待侍卫替他推开门,他便见钱汝斌胖乎乎的身体正戳在自己书桌边,来回踱着步。
“王爷来啦!”钱汝斌见到他进来,面上登时笑开了一朵花,迎了上来。
他还没为大皇子办几天事,大皇子便出了那样的事,被削成了庶人。钱汝斌心里却也有些庆幸,幸而自己虽和大皇子走得近,但科举相关的事是一概不知的。
但他这种墙头草,墙倒了,自然是慌的。
这个时候,二皇子景牧却出人意料地展现出了非常的才华。他身在大理寺,接连办了好几桩悬案,将大理寺管得井井有条,就连那湖州科考案也是经由的他手。
恰好碰见疏长喻的案子,他和景牧有了接触。如今几位皇子,在朝的只有他,钱汝斌便顺水推舟,搭上了他的线。
他原先还心头忐忑,毕竟是自己把他少傅送进的牢狱。不过如今看来,他就这么让自己少傅在大理寺关了一月有余,丝毫没有表示,想来这二人的师生情谊也不怎么深厚。
这么想着,钱汝斌就放心了。
景牧抬眼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微臣听大理寺的人说,您是去看疏三郎的?”钱汝斌笑眯眯地凑上前来搭话。“微臣是真没想到,疏三郎会做下那样的事来。如今他在大理寺过得还好吧?”
这么问着,他斜着一双小眼睛,觑着景牧的反应。
景牧却是不动声色,走到自己书桌前坐下,抬手示意他也坐,神情冷淡地道:“今日尚书大人来,可有什么事?”
钱汝斌见他避而不答这事,却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懒散疏离模样。虽心中没底,但他也没再纠缠此事,忙道:“便就是这次治水官员一事——宫中那大皇子向臣递消息了,想派他的亲信去。”
景牧闻言,像是听到了个笑话儿一般,勾唇笑道:“亲信?他如今还有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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