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辰了,你又来胡闹!”他压低了声音,急急地斥责道。
他昨夜到现在,还没缓过来,这狗崽子又半夜钻过来……
景牧却是无辜地眨了眨眼:“少傅,我不做别的,我是来睡觉的。”说着,就将疏长喻裹进怀里,舒舒服服地搂着他。“你不在身侧,我睡不着。”
说到这儿,他想到什么多开心的事儿一般,嘿嘿笑了起来。
“少傅,今天的事,像在梦中一样,我都不敢相信。”说着,他用下巴蹭了蹭疏长喻的发顶,轻声说道。“我不敢睡……我怕一睡,今天就成了梦。”
疏长喻在心中叹气。
这狗崽子,别说他看着愚钝,可在说情话这事儿上,还真的是无师自通。
随便一张口,字字句句就都是朝着人的要害去的。
疏长喻垂下眼,抬手环住了景牧的背:“好了,这下可能放心了?”
景牧嘿嘿地笑了两声,使劲用脸蹭他的头发,将他那块顺滑如丝缎的头发,蹭得乱七八糟。
疏长喻抬手便按住了这躁动的青年。
“行了。”他说。“放心了便睡吧,别闹我了。”
景牧乖巧地嗯了一声,疏长喻便也闭上了眼。
疏长喻窝在景牧怀里,便像是寻到了什么依靠般。贴着他温热坚实的胸口,不过片刻,便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间,疏长喻心道,许是我今日做的这个决定,的确是对的。
疏长喻这一觉,便一直睡到了第二日清晨,有丫鬟来敲门叫他起床的时候。
疏长喻迷迷糊糊地睁眼,人还没全醒过来,听着敲门声,便顿时想起了身侧的景牧。
不能让人看着自己同景牧睡在一张床上!
他骤然清醒,侧过身正要提醒景牧出去,便见身侧空空荡荡的。疏长喻伸手过去一摸,那一侧床铺已经冷透了。
他心想,这竖子,溜得倒是挺快的。
接着,他便后知后觉地觉察到,自己此时的模样,便像是背着众人与谁偷情一般。这个认知让疏长喻耳根一红,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待他整理停当,去了宴会厅,便见景牧早就衣冠端正地和郭翰如等在那里了。
自他们到了这里,一日三餐但凡在直隶总督府的,便定是会在这里用。周围的侍从见了,便连忙给他们将早饭端上了桌。
“疏大人早。”郭翰如见了他,起身笑道。
疏长喻同他点了点头:“郭大人也早。”便入了席。
景牧此时一副睡了个好觉,精神抖擞的餍足模样,见了疏长喻,便笑着问道:“少傅,昨夜睡得可好?”
原是最稀松平常的一句问候,却有一股旖旎缠绕在二人之间。虽说除了这二人,并无其他人感受到。
疏长喻瞥了他一眼,笑着回道:“挺好的。不过昨夜似有贼人出入,我听着那动静,便有些不安稳。”
景牧笑眯眯地垂下眼没再说话,倒是把郭翰如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这总督府内,怎会有贼?疏大人可有受伤?”
疏长喻闻言,眯眼笑着摇了摇头:“许是这直隶府总督不在,便松懈了吧。说起来,那孙达志从这儿连夜快马押送回京,此时应当也快到了。待陛下派新任的总督来,咱们也应当巡查结束了。”
说到这,疏长喻略一思忖,看向景牧道:“王爷,之后几日便需去直隶下属州县巡查各段河道。路途遥远,回不来直隶府。你如今掌着直隶府大印,还是在直隶府坐镇为妥。”
疏长喻此言,不是没有道理。不仅如此,若是景牧跟着他们走了,那才是不妥。
总督乃一府长官,说来是这地方上级别最高的官员。在他之下,其他官员皆难执此大权。如今直隶府总督犯了大罪,不得继续在此任职,但这几日的空档,是不能无人补上的。
尤其,这还是个拱卫京城边上的要省。
景牧抿了抿嘴,道:“我大可将这重任交由此地官员,反正直隶的情况,我什么都不清楚。”
疏长喻皱眉:“可如今那直隶府大印是在你手中的。”说到这儿,他愣了愣。
他袖中沉甸甸的,赫然就是那方直隶总督大印。他昨日塞回给了景牧,由 屿 汐 独 家 整 理,更 多 精 彩 敬 请 关 注却不知这小子何时又将他偷偷放回了自己这里。
疏长喻心里顿觉无语——这小子,实在是平日里太无正形了。
景牧目光闪烁,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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