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傅又不让我当昏君,又不教我看折子,可真不讲道理。”景牧搂着他,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耍赖道。
他的声音仍带些少年音,但已经有了成年男子的低沉稳重。那磁性沉郁的声音,贴着疏长喻的耳侧,便带起一股麻痒。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声音,如今却带着些轻佻和色气,更让疏长喻难耐。
接着,他又听景牧在他耳边说:“少傅不教我看折子,我/日后便只能做昏君。那昏君,定然是要沉溺美色,白日宣淫的。”说着,他的一只手便不老实地往疏长喻腰上探,还伸舌,在疏长喻耳畔轻佻地一勾。
疏长喻通身一震,一把握住景牧的手。
“我只讲一遍,这次,你可听好了。”疏长喻忍耐地咬紧牙关,低声道。
纵然这样,声音里的轻颤还是压不住。
景牧闻言,一手拿着折子摆在他面前,一手紧揽着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上,语带笑意地嗯了一声。
窗户关着,明媚的春光透过窗户纸,撒了一室温暖明亮的阳光。
——
在疏长喻眼中颇为琐碎简单的几件事务,他硬是让被景牧拉着在直隶总督的书房里坐了一整日。
待暮色低垂,景牧才将那最后一份折子放回了桌上。疏长喻被他搂了大半日,此时迷迷糊糊地,便又被景牧半裹半抱的,拥在了榻上,又唇舌交缠了起来。
疏长喻自出生起,无一天过的不是克己自律的日子,无一天不是在苦学论道,只为日后成为国之栋梁中度过的。
但自从他昨日和景牧在一起后,便似乎突然失去了全部抱负和理想,就连原本该当自己负责的巡视河道的任务,都找借口推给了手下的官吏,自己在此处这般跟这崽子没羞没臊。
疏长喻觉得实数不应该。
景牧是个没轻重、不懂事的孩子,自己还能跟他一起没轻重吗!
可这般想着,疏长喻的手却不听他使唤了。他心里想着要推开景牧,那手却是圈住了他的脊背。
“少傅。”就在这时,景牧停下了动作,一手按着疏长喻的肩,鼻尖贴着他的鼻尖。
“嗯?”疏长喻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平白多了不少的旖旎和情/色。
疏长喻见景牧那原本就幽深的目光变得更暗了,连忙闭上嘴。
“白日宣淫虽是不对的,”景牧的手附上了他的脸,轻抚道。“但是,现在太阳要落山了,我便可和少傅宣淫了吧?”
疏长喻:……。
他说着话,却不像是跟疏长喻打商量。他话说到一半,手已经滑进了疏长喻的衣内,在他腰上轻轻一捏。
这与人相恋之事,还真得讲究个循序渐进,不可揠苗助长。便如同这床笫之事,它开始得过早了,此后便收不住了。
这一日,直到天色黑透了,疏侍郎才和敦亲王处理完直隶府的繁杂事宜,从书房中出来。疏侍郎身体向来不好,应当是在书房中坐久了,出来时脚步虚浮,一看便是腰腿受了累。
而他二人许是在要事上起了些分歧,出来时疏大人脸色一直不怎么好看,倒是敦亲王一副诚心悔过的模样,陪着笑脸跟在旁侧。
应当是方才在里头顶撞了少傅。
不过,敦亲王究竟是如何“顶撞”少傅的,也只有他二人知晓了。
待这日入了夜,景牧便又故技重施,踏着夜色,贼似的暗搓搓溜进了疏长喻的卧房。
入了夜,卧房里尚未点灯,光线暗得很。景牧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床沿上,便脱去靴子,滚了上去。
结果抱了一怀凉冰冰的被褥。
景牧:……?
方才沐浴过,坐在桌边喝茶晾头发,将这一幕尽数收入眼中的疏长喻:“……。”
景牧颇有些狼狈地从被褥中坐起来,便见疏长喻将茶杯放在桌上,走到了床边。
窗子在疏长喻身后,逆着光,景牧是看不清疏长喻的神情的。但疏长喻却在月光中清楚地看到,景牧那怔愣又有些发懵的神情,配上他因着方才的折腾显得有些凌乱的头发,看起来像只撒欢之后打碎了东西的大型犬。
疏长喻站在床边,垂眼看着抬头的景牧,抬手理了理他的头发。
便见景牧嘴角一咧,笑起来。他犬齿比其他牙齿都长一些,尖尖的,在月光里泛着冷白的光。
他就着疏长喻伸过来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
下一刻,疏长喻的手便往旁边使劲一按。景牧猝不及防,被疏长喻按得一头扎进了被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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