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见景牧轻飘飘地一抬手,那马鞭一裹,便将那装扮成车夫的私兵击落在地,那淬了毒的匕首也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景牧一抬手,手中的陌刀便直取那人的喉咙,一刀毙命。
景牧若无其事地收起染血的陌刀,对身侧的副将吩咐道:“派一队人马,将疏夫人安全送回将军府。直到宫中事毕,都要守住将军府,万不可出分毫闪失。”
接着,他对李氏一拱手,道:“少傅此时正等候在城外,疏夫人不必担心。不到今日正午,夫人便可母子团聚了。”
语毕,他领着身后的士兵,绕过那辆马车,绝尘而去。
他半点路都未曾绕,直取皇宫正面的大门。这路上的变故想来早就被传进了宫里,待景牧领兵走到宫门前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皇后派系的官员战战兢兢地等候在门口。
“陛下知晓二殿下接旨之后赶回京城,特要微臣前来迎接。”那官员拔高了声音,站在景牧面前一箭之外的空地上道。“还请二殿下卸下武器,随微臣一起入宫面圣。”
景牧勾唇一笑。
这景绍还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个性。如今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还要这样负隅顽抗一下。
景牧丝毫不给这个官员面子,挑眉笑道:“弄错了,这位大人。我今日来,不是来辅佐新君的,是来清君侧,取那妖后及其孽子狗命的。”
语毕,他一抬手中的陌刀,登时千万兵马便一拥而上。那官员忙不迭躲开,却已被一个将领一枪挑了起来,登时便没命了。
景绍豢养的私兵此时已然守在了城门口,但终究是寡不敌众,更何况这三万将士皆是景牧三年以来精心培养的。
景牧便站在殿前广场上,看着守卫皇城的私兵逐渐溃不成军,接着,自己手下的将士势如破竹,破开了城门,直向里冲去。
景牧这才不紧不慢地一拍马,从城门正中策马走了进去。
他手下的将士顷刻便占领了皇城,在永和宫的一处密道中间截获了景绍和太后。待这二人被从密道之中押出来时,景牧正翘着腿坐在永和宫正中的龙椅上,单手撑着下巴。而在他左手边,还停着乾宁帝的棺椁。
门外晨光熹微,宫殿里还燃着跳动的烛火。那烛火映在景牧脸上,有种难以言喻的贵气和俊美。
“没走掉啊。”见着他俩,景牧便笑了起来。“若不整这些小聪明,恐怕就跑的掉了。”
景绍此时红着眼睛,在两个士兵手下挣扎着。但那两个士兵的手,铁钳一般,让他这个文弱书生丝毫挣脱不开。
“景牧……!果然是你,全都是你算计好了的!”
景牧勾唇笑了笑:“怎么,我安排了什么事情,还需要向你报告吗?”
他慢悠悠地起身,走上前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景绍,你这辈子就不该跟我对着干。你不是在给我找麻烦,你是在给你自己找麻烦。”
接着,他也懒得再和这二人多作言语,到:“将这二人押入天牢之中,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
接着,他背过身去,任凭那些将士领了命令之后,将景绍和太后拉了下去。
前世,疏长喻最后也是被关进了那个天牢。
景牧如今还记得,当时他赶到天牢之中的时候,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是有多么冷。那个地方唯一的一扇窗户上是清凉如水的夜色,而他心上的那个人,躺在那里,身上也在发冷。
在那之后,景牧拿回大权,清算旧账的时候,查到当初勾结宦官的,就是废皇后的母族贾家。而当时下落不明的景绍,正是被贾家救走了,养在暗处。
故而,景牧心道,前世疏长喻的死法,也应当让这两个人好好体会一下。
他抬眸看向了一侧金碧辉煌的棺椁。
他走上前去,在棺木上轻轻拍了拍:“都看到了吧?你的仇我都给你报了。不过不用谢我,我可分毫不是为了你。”
就在这时,有个将领走了进来。
“将军。”那将领跪下道。“您要找的人……整个皇城里都没有。”
景牧闻言,转过身去。
不仅景绍没有找到赵朗之,就连他带来的军队,也找不到他的人。
“那便在整个兆京城里找。”景牧沉声道。“找到了,立刻取他首级送来见我。若是兆京城没有,便先把守各个城门,若有此人进出,立刻汇报。”
那将领闻言,丝毫不敢怠慢,领了命便转身退了出去。
景牧在永和宫的大殿里环视了一圈,慢慢出了口气。
“让我替你收拾你的烂摊子,做梦去吧。”他对着空气,轻声道。“谁爱管谁管吧。”
语毕,他抬步出去,从门口守卫的将士手中接过战马的缰绳,翻身上马,便向外走去。
此时宫中还有不少琐事需要处理,但景牧事先已经安排妥当,此时一刻都懒得在这里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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