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垂下目光,看向言聿的腰间。
“我想要你……那里的羽扇,你肯么?”
言聿讶异,下意识地就护住扇子,在即墨盈盈的目光中,说话都开始口齿不清。
“诗,诗诗……借你看看可以,但是给你不行!”最后一句言聿说的无比坚决。
“君子不夺人所好。”即墨也不强求,神色温和地向言聿伸出手,“那便看看。”
言聿一看诗诗这么好说话,心里一乐,巴巴地把扇子递了过去,当下心里还有些不放心,怕诗诗耍什么心思,不料诗诗真的只是看看,像在欣赏一件艺术至宝,态度无比虔诚,看完后二话不说便还给言聿。
这番作态,倒让言聿觉得已经是小人之心了,于是,即墨在言聿心里的君子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诗诗,这看也看完了,总该说了吧!”
“说什么?”即墨作疑惑状。
“……”
“姬宫涅?我何时说过要告诉你宫涅的事了?”一脸无辜。
言聿有种欲哭无泪之感,诗诗刚刚在自己心里耸立起来的高大形象瞬间崩塌。
琉璃月(二)
璃月看着酒柜上又少了一坛花雕,微微叹息。想来,他又独自喝酒去了。顺手取出一坛,璃月拿出去送给暮染。
“暮大哥,这是我自己酿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璃妹妹这是何意?为何要谢我?”
“暮大哥经常光顾我这小画坊,甚至拉了不少朋友也来买我的画,暮大哥暗中所做的帮衬璃月生意的事,璃月还是略知一二的。”说这话的时候,璃月一直浅浅笑着,真心的感激。
暮染却受得有些苦涩。她还是拿他当朋友,只是朋友。
“你在忧心什么?你的那个哥哥么?”暮染注意到璃月眼底微乎其微的愁色,轻声问。
那个所谓的哥哥,指的就是琉月,只是,璃月从没叫过他哥哥。
暮染一直以为二人是亲兄妹,朝夕相处,只是那个人不经常出现罢了,他也只见过一面而已。那时,他来找璃月,恰见他从正厅内出来,两人打个照面,暮染友好地笑着问好,琉月理都没理他,擦肩而过时,他瞥了暮染一眼,那一眼,带着满满的敌意。那一眼,让暮染如坠冰窟。
璃月是个洒脱的女子,远远看去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是一个知书达理,温文婉约的小家碧玉。独自凭靠着出尘的画艺在这不大不小的长宁城谋得一席之地,左邻右舍也都极能处的来,为人不骄不躁,口碑甚好。
最重要的是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城中想娶璃月做娇妻的公子少年郎不在少数,时常光临画坊的暮染,就是其中之一。
璃月才搬来这里时,有很长一段时间时常受到地痞无赖的骚扰,而名义上的哥哥琉月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亏得是暮染常常救急。有暮染明面上护着璃月,那些个无赖才不敢再造次。
暮染家世甚好,父亲是颇有名气的绸缎商,暮染虽已及弱冠三载,至今尚无一妻半妾,诗书礼乐样样极佳,为人处世少年老成,在长宁城是富甲一方权势煊赫的暮府独子,条件如此优越,故隔三差五地就有媒人上门说媒。只可惜落花空有意,暮染非但对这些人拒之不见,还派人在门外贴了一道布告,禁止媒人登门。
这样一来,暮染亲手折断了城中大把大把开向自己的桃花。
暮老爷和暮夫人虽然不大乐意,倒也由着他去,他时三时两地跑去画坊的行为,两人都是看在眼里懂在心里的,璃月那姑娘虽然家世平凡,却是个不错的姑娘,自力更生,能吃得苦,没有那些千金小姐们的扰人的娇性子,暮老爷和暮夫人看儿子有心于她,只盼着早日他们能到火候,自家好去提亲,可是,这都两年多了,事态依然不见进展,两个人之间跟隔了一条跨不过去的坎似的,二老只能干着急。
待至生意差不多清完了,璃月打理好所有用品,独自坐在院中看书。
黄昏暖人,金黄色的余晖散落一地,洒在石板上,洒在木桌上,也洒在看书睡着了的人身上,温馨,恬静。
琉月坐在房顶上,一言不发地观望着一切。
她又没吃饭,就睡了。
确定她确实已经睡熟,琉月翻身下来,落地无声,动作极轻地将人抱回屋内。
言聿带即墨隐身于庭中,看着正上演的一幕,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
跟进屋内,言聿的脸上顿时有一线偷窥的尴尬,即墨淡定如斯,步伐跨的光明正大,言聿不由得佩服起即墨来。
即墨自是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总归他们又看不见自己,何必委屈自己小心翼翼?
再者,他还真不觉得琉月和璃月会发生什么。
事实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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