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季节去北欧有点冷了吧……”撒微笑凑过来看。
“等等……”
白rap虚弱的声音被淹没在两人兴高采烈的讨论中。
“那澳大利亚？”
“也行。”
白rap忍无可忍，伸手用力一拍桌面：“谁说我们要结婚！”
“咦？”何美男眨眨眼，一脸无辜，突然转向唐一修，眉头一皱面露不豫，“你不想认账？”
“我不是，我没有，怎么会？”唐一修下意识否定三连。
“那还有什么问题？”撒微笑一摊手。
“当然有问题！”白rap气不打一处来，“我们连恋人都不是，结个屁婚！”
唐一修感觉到何美男和撒微笑的目光齐齐看向了自己，不由背后一寒，但是相对于来自何美男和撒微笑的压力，白rap的情绪更让他在意。
“我们确实，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他看着一边脸涨得通红的白rap，脑中想起的却是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发布会上，白rap一身血色脸色苍白看着自己的眼神。
“神经病！”白rap恼羞成怒，甩手就离开了客厅。
“你……”何美男若有所思看着唐一修。
撒微笑在一边淡定地接了一句。
“动作太慢，猎物可是会跑掉的。”
白rap躲进了自己的小工作间，没开灯，站在窗前，透过玻璃窗愣愣看着外面。
他们连恋人都不是……
想起这句话，他就觉得酸涩难耐，表白的那句话，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是抱着绝望悲伤的情绪脱口而出的，但他现在想来仍不后悔。
这几天，没有了警察和证人这层关系，失去了被保护下的雏鸟情节，他却依然对唐一修念念不忘。
几次起夜的时候，他从卫生间走回卧室时，总会习惯性地看一下客厅的沙发床。
似乎那个人还躺在那里，长长的腿委委屈屈地缩在不大的沙发床里，看上去睡得沉，却只要一点动静就能瞬间清醒。
那种安全感，以及家庭似的归属感，是白rap从未有过的。
他像一个沙漠中归来的旅人，拼命汲取着冰凉的水，没有满足的时候。
可是现在……水源枯竭了。
工作间的门被轻轻打开了，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背后是走廊里的灯光，给那个身影镀上了一层暖色。
“小白，你在么？”
“不在。”白rap不争气地回答。
唐一修松了口气，屋里很暗，他没有开灯，却循着声音的位置准确地找到了白rap。
“他们走了。”
白rap冷冷哼了一声。
“我不走。”
唐一修的声音太过温柔，让白rap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眼前的人真的会像他梦中那样爱着他。
“小白，发布会的事……”
白rap心中一颤，下意识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我懂，你们有你们的办案手段，我……我明白。”
“不是的。”唐一修伸手抓住白rap握得死紧的拳头，一点一点，温柔地打开他的掌心，十指相扣。
“案件不是全部，我不想再把你置于险地，那个凶手有反社会型人格，热衷于挑战警方，我们时间拖得越久，你越危险。”
“我知道那个发布会你势在必行，如果我说取消你肯定不会答应，而保护和诱捕是完全相反的行动设置，我无法做到两全。”
“我不能把我在意的人继续放在凶手的眼皮子底下而毫无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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