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是,自己,掉出来的……”
“自己掉出来的?我的钱包长腿了是吗?”
抬起头一看,是一个女人和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巧了,那女人是黎露。
那个孩子蹲在地上,身上脏兮兮的,像个乞丐,抱着头咬着牙,要哭不哭的样子,任由黎露拿着真皮的包在他头顶一下一下地抽打。
“看你认不认错!”黎露抬高手要狠狠扇下去,就被我给拉住了。她气急之下看到我,更是面色不善,“你怎么在这里?”
我松开她的手,她好像又少了几斤肉一样,刚才那么一抓,我好似要抓断她的骨头一般,再看她整个人,好似比上次见面更瘦了不少。
“黎露,这是个孩子,就算真的拿了你的东西,也不用这么打吧?何况他也说了,不是他偷的。”
黎露鼻子哼气,嘴上的口红有些褪色:“他说不是就不是?杀人犯还会说自己冤枉呢!”
我蹲下身把那个孩子扶起来,看了看他,好像并没被打出伤口,便把他护在怀里:“他这么小,就算是送警察局警察也不会罚他的,倒是你,要是再打下去,我就要报警了。”
黎露一指头戳着我:“林羡,你永远都要跟我作对是不是?走着瞧!”
狠狠一转身,踩着高跟鞋走远了。
待他走远了,我才低下头看那个孩子,我拿出手帕擦了擦他的脸,虽然脏了些,可是五官长得很好。
我总觉得有点眼熟,倒是这个孩子先认出我:“你…唔…巷子里的那个……”
哦,对了,是先前偷我手机却又帮了我的那个小孩子。
“我问你,你老实告诉我,你偷她东西了吗?”
孩子拼命摇头,好像很委屈:“这次、这次,真的,没有…”
“好,我信你,”我牵起他的小手,那手上竟然还有深深浅浅不少伤口,有的结痂有的新生,“那你以前偷东西,是因为肚子饿了是吗?”
孩子垂着头道:“嗯。”
我在心里叹息了一下,竟然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世上我最恨的人之一,就是生而不养的,既然不能给予爱,为什么要把生命带到这个世上?譬如林望疏、譬如蓝宛。
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大包食物塞到他手里,说道:“我呢,住那一栋,16楼,你记住我的名字,以后如果家里没东西吃就来找我,别再偷东西了。”然后伸出小拇指,“拉钩好不好?”
这个小孩子,方才被黎露恶打也愣是没有哭一下,却在我这三言两语里,眼眶湿了湿,然后伸出小拇指与我勾了勾,抱着一袋子吃的,跑远了。
戚棠的事情,和想象中一样顺利,不过也有些瓶颈。
先是网上一封匿名置顶帖,附图扒出戚棠在校期间公然偷窃同校校友三人的实习论文、科研论文和毕业论文,最后被校方通报开除的事迹。
这件事本是个由头,后来回帖多了起来,渐渐有人爆出更多料,什么考试作弊,什么保研名额走后门,省内散文比赛涉嫌借鉴过重等等,或真或假。
网上的键盘侠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有料可批的新闻,一时间骂声不断,偏偏文英奖历来是很受尊敬的一个奖项和平台,此次被挂上了一个污名,陡然间一片哗然。
不过此事到底是过去了好些年头,真假难说,站队的人各分五五,有喊“抄袭死全家”的,就有喊“造谣者缺德”的。
戚棠本人倒是聪明,没有贸然发声,而是做出一派清者自清的模样,暗地里估计也找人写了不少洗白文,删帖和删评论。
但是至少,戚棠现在心里应当膈应得很。
开头算是打了一枪不错的仗,只是下一步该怎么做比较一击毙命,我便有点头疼了。
而我没想到,替我解决这个麻烦的第一个人,会是秦浪。
“这件事你就交给我,我一定让他这辈子都不敢再拿别人的东西了。”他老不要脸地跑到我的办公室来,美其名曰谈工作,却坐在沙发上喝我刚买的茶。
我睨他一眼:“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秦浪放下茶杯:“戚棠的庆功宴上,有我公司的一名员工。嗯……你这茶不大好,我明天拿一罐来给你尝尝看。”
我转过去不看他:“什么样的茶招待什么样的客人,这茶,就是专门给你喝的。”
秦浪似乎笑了一下,走到我身边,单手挡着我的电脑屏幕,有点诱哄的意味:“如果,我帮你出这口气,你是不是能对我正常一点?”
“不要,”我打开他的手,“我的朋友,我自己帮。”
秦浪好像猜到了我的回答,莫名看了我一会儿,突然贼兮兮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怕欠我人情?”我敲键盘的手一抖,打错了字,秦浪看在眼里,立马就很贱得跟了一句:“那我就不得不插手了。”
然后给了我一个很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走了,在他关上门之后,我揉了揉太阳穴。
好像即便年纪大了五岁,我依然是找不到对付秦浪的办法。L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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