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这么一天,”纽特对他露出个笑容,“我以为你死了,结合失败了。”
“唔,”忒修斯说,“它接下来是否会失败取决于你。”
纽特摇摇头,虽然嘴角的弧度意味着他不是真心的。“你真是无药可救。”他感叹。
忒修斯抓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带。在几次深深的顶弄后,纽特的声音变得柔和嘶哑,那种声音让忒修斯心里发痒,让忒修斯想要把他操透,听到更多的声音。他垂下眼睛,视线落在忒修斯的脸上。有片刻,那双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表情,忒修斯以为那是腼腆,但它们比单纯的情欲多了几分认真,比起羞赧更像是一种确认。
“欢迎回来。”纽特说。这个字眼让他难以承受,只有他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纽特紧张地等待着他的答案,忒修斯握住他的手。“你不该和我拴在一起,”突然的良心发现,让他的声音变得生硬了,“我的精神体……我是说,拉扎尔,它……”
纽特的嘴唇堵住了那个词。忒修斯有些感激地回应了这个吻。不管过去多少时间,他的精神体始终是一块心病。纽特支起身,他抬起一只手坚定地覆在了忒修斯的眼睛上,手心微凉。忒修斯先是愣住,随后笑了出来,他的肩膀抖动着,一阵感动涌上来。他想到他们现在的处境,他们走了多远才来到这里,笑意渐逝,自我嘲讽般的明晰涌了上来。仿佛察觉到这个时刻会到来似的,纽特挪开了手掌。
他俯向忒修斯,忒修斯将他抱住。他吻上向导气味最浓烈的那一点,啃咬着,纽特在他怀里,因为欲望的迷乱而紧贴着他,忒修斯咬了下去,纽特在一声激烈的呻吟后弓起了脖子,他抚摸着忒修斯的后颈,以向导的方式回应着他,他的情绪稳定地将忒修斯包围:忒修斯舔吻自己留下的咬痕,伴随而来的高潮让他紧紧地用手臂禁锢着纽特,几乎会留下痕迹了。“哨兵,”纽特咕哝着抓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前平复呼吸,忒修斯大笑起来,把他捉住,挤压着他的阴茎直到他在自己的手上高潮,然后他笑着攀下忒修斯的身体,在忒修斯把白眼翻向天花板的时候含住他的阴茎,为了证明他用嫌弃的口吻说出“哨兵”时的那个结论,他愿意做到什么地步。温热的口腔缠上,忒修斯边喘边笑,把手伸下去揉乱纽特的头发。
忒修斯有种预感他们会为此争论个没完。
不过他喜欢这样。
第十九章
纽特进门前看见它了。在最上面那级台阶上,一个湿漉漉的脚印,来自一头丛林狮的前脚掌。它在纽特走近后隐匿。前门廊留下一道水渍,很可能来自于访客的雨伞,但一个向导能从水珠落下的形态判断出,这是那头狮子在一跃而入以前摇摆头颅,以甩掉狮鬃上的雨珠。纽特望向临街的那扇窗户。窗帘拉着,然而一个身影被灯光勾勒分明。在窗边,一只雄狮的面部轮廓清晰地显现。
“别又来了。”纽特自言自语,叹了口气。
皮克特在叫他,告诉他锁已经开了。纽特抱着食品袋,胳膊弯里挎着皮箱,用肩膀推开了门。进门后他被地毯绊了一跤,一颗紫甘蓝从购物袋里掉到了地上,被一只手拾起来,用无杖魔法送到了纽特的鼻梁前。视线从紫甘蓝叶片上的斑点解救出来以后,纽特才看清坐在起居室里的陌生人。特拉维斯在烤火,他的精神体趴在窗边,而嗅嗅站在壁炉架上,把一只烛台举得高高的,与他们对峙着。
“你能告诉它停下吗,”特拉维斯说,“告诉它,谁也不会抢它的财产。丛林狮虽然没有囤积居奇的嗜好,脾气可不怎么好。你不希望你的朋友成为晚餐吧?”
纽特走到壁炉前,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枚金币,引开嗅嗅的注意力以后把烛台拿到了自己手里。纽特攥住金币转过身,嗅嗅抓住他的袖子,眼睛完全被金币吸引住了。纽特悄无声息地走到房间另一端,在皮箱前蹲下,嗅嗅看一眼皮箱又看一眼他,犹豫不决。纽特把金币挪远一些,嗅嗅立刻将箱子忘到了脑后。另一只手把皮箱打开,纽特用嗅嗅挂在胳膊上的那只手将金币扔了进去,嗅嗅义无反顾地跟着往下跳。皮箱关上了,纽特转过身来,那只丛林狮睁开一只金色的眼睛。
“不错的把戏,”特拉维斯评价道,“哪个马戏团要人的话,我会记得推荐你的。”
“我不需要一份工作。”纽特回答。
这个房间里是有一台白噪音发生器的,但特拉维斯进来以后把它关掉了。首席哨兵是怎么找到它的,纽特不想知道。现在既然它被关掉了,疲惫涌了进来,对这个地方不加掩饰的鄙夷,对纽特本人的轻蔑,以及藏在所有这些情感后面的那种不轻易流露的骄傲——属于一头被打败过,被逐出自己领地的雄狮,它曾经是狮群的头领。纽特找到了那台白噪音发生器:他的魔杖。他警觉地把它拿在手上。
特拉维斯的脸上有种神情,来自于一个下定决心要从自己的皮肤里拔掉一根刺的人 。“我不是个夸夸其谈的人,我更喜欢直接动手去做。”
“感谢梅林,”纽特尖锐地回应,“否则这场谈话会长上两倍。”
“忒修斯在哪?我本来还期望能和他见上一面。”
“你很清楚他不在家,否则你也不会到这儿来了。”
年长的哨兵笑了起来,愉悦让他的眼角起了皱纹。“和你聊天还是那么愉快。”
纽特皱眉等着。他有种感觉,特拉维斯早晚会把这次拜访的来意和盘托出。“茶?”
“不,谢了,这要不了多久。“
纽特沉吟着。“好奇我是怎么找到你们的?”特拉维斯用一种几乎是亲切的语气说,“你们并不难找。向导塔的人没教过你吗?魔法生物会污染你的气味,当你的向导素被搅浑以后,你就成了全伦敦独一无二的那个向导。万中无一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你们有胆子住在这里——这里离伦敦双塔只有不到二十英里的路程,而且就在你们长大的地方附近。”
“那么我们为什么现在没有被弄进塔里?”纽特问道。
“问得好,斯卡曼德先生,”特拉维斯赞许地说,“这全怪我,我对你那位哥哥比较心软。你瞧,我几乎是看着他从塔里成长起来的,哪怕你和我在许多事情上都有着分歧,有一点我想我们俩是可以达成一致的:忒修斯是个天生的哨兵。”
纽特不情愿地笑了。笑声刺耳尖利而粗哑。这句话从特拉维斯口中说出来太讽刺了。“你把他关起来——两次。你强迫他和别的向导结合,你让他在格林德沃集会上承担了全部责任,你为了掩盖抓捕格林德沃的真相把他推给那些受塔雇佣的医生,我还没说完……为了最大程度利用他见过格林德沃的精神体这一事实,你命令疗养院给他注射向导素。尽管他救过你的命——哪怕他救过你的命。”
“细枝末节,”特拉维斯无动于衷地说道,“像我说的,我对忒修斯总是比较心软的。否则你认为我为什么在这里,而不是直接派一队护卫来把你们抓回塔里去?”
纽特转过头不去看那张脸,他听到自己艰涩的声音。“拜托了,”纽特与其说是在请求,不如说是在下逐客令,“直接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来。”
“像我说的,”特拉维斯没有理会他的催促,继续用不紧不慢的声调往下讲述下去,“他是一个天生的哨兵。他应该在外面,运用他的天赋,追捕格林德沃,阻止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而不是躲在这样一个小房间里,和你一样成为逃犯,一辈子遭受魔法塔的追捕,东躲西藏地过活——完全放弃哨兵的身份,成为平民。”
“他受伤了。”
特拉维斯观察了他一阵。“而你认为你能治好他。”
纽特蠕动着嘴唇,无声而快速,彷如在与自己争辩。他朝炉火转过去。片刻以后他说:“他正在取得进展。”
“他的精神体仍然下落不明,不是吗?”特拉维斯的语调陡然变得严厉,“我正在想方设法地恢复他的地位,斯卡曼德先生,我正在取得进展——自打婚讯宣布以来,已经没有人记得九个月以前的那桩丑闻了,忒修斯的哨兵级别即将得到恢复,他不会被当做一个傻瓜被人记住——直到你的出现毁掉了我的一切努力。”
纽特的呼吸变快了,愤怒的程度在加深。“你没有权力为他做出选择。”
“也许,但我比你更了解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告诉我,你真的希望他就这样活下去,像一只被人四处驱赶的老鼠,不仅再也无法成为哨兵,而且他唯一的向导是他的弟弟?你们认为能隐瞒这件事情多久,在塔发出关于你俩的全境搜捕令以前?即使是在阿伯丁,人们也还没开化到这种程度,去问问邓布利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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