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笙婉拒了一部分人，还有几个却依然热情不减，说的更来劲了。正有些不耐烦，看到许珏打完电话，她眼睛一亮，跟许珏做了个口型：救我。
“谁要救你啊，不知道凶一点就可以吓退别人了么？只知道欺负我，不知道欺负别人，哼……”话是这么说，人还是拔脚走过去，强硬地推开了其他人。
“干嘛呀？”那辅导班的妹子瞅了她一眼，推搡回来，“你哪个辅导班的，没见过啊？我跟你说，抢生意也有基本法的！”
许珏火气更大，把妹子挤到一边，扣住凌笙的手腕，面无表情道：“不需要抢，她只能做我的生意。你说是不是，嗯？”
妹子：？？？
做生意这么霸道的吗？
不只她，其他几个人也懵了。他们刚才没看到两个人是一起来的，所以对许珏的话信以为真。
凌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反手握住许珏的手，走到她身旁，做出一副乖顺的模样：“对，我只做她的生意。”
要联系方式的妹子望着两人，迟疑了一下。她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然而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许珏已经把她的生意拽走了。
“我们这算是秀恩爱么？”凌笙挠挠许珏的手心，笑眯眯地问。
许珏脸颊一鼓，就要松开手：“谁跟你秀恩爱了？我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喔，这样啊。”凌笙不让她抽回手，把手指挤入对方的指缝，握的更紧：“那么，多谢许女侠，小女子无以为报，不如……”
许珏见挣脱不开，索性任由凌笙牵着，用另外一只手抛了抛不存在的刘海，戏精上身：“呵，小娘子，在下一心追求武学巅峰，不接受以身相许。”
凌笙靠在她肩上，笑意更深：“许女侠，我说是以身相许了吗？还是说，许女侠希望我以身相许？”
许珏：“……”
行吧。
她没有说话，掐了一把对方软嫩的手心，没留力的那种。
凌笙吃疼，但也没松手，反而用手指卷着她的发尾玩，一边玩，一边可怜兮兮道：“就算许女侠很凶，我也要以身相许的。”
许珏气笑，把她不安分的另外只手也扣住，作势还要掐：“你再说？”
凌笙叹口气，把手心摊开，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卿处置的模样：“你掐吧。”想了想，她又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轻点好不好？”
这幼稚的动作，再加上哄人的语气，配上凌笙那还没脱下的职业装，反差萌到不行。
许珏倒吸一口凉气，某总监啊……你要不要这么可爱？
看着那一颤一颤的睫毛，她感觉自己的心也跟随其轻轻跳动，有暖流涌入心间。
“才不要，就算你让我掐，我也不会同意的。”她摩挲着凌笙的手指，在食指的茧子处滑了滑。
“嗯，那怎么办呢……”
凌笙睁开眼睛往四周望了望，最后锁定一个方向，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女侠，这样吧，我请你吃糖糖好不好？”
她看的方向，有人在做手工糖丝。这种糖丝现在已经不多见，她记得，有一次许珏说很想吃。
还说，那是童年的味道，跟一只小馋猫似的。
许珏被凌笙这语气一逗，忍不住莞尔：“干嘛，你把我当小孩子啊，还吃糖糖。”
凌笙笑而不语，引着许珏走到校门右边的摊贩面前，弯下腰，撩了撩耳发说：“请问，能给我一个糖吗？”
摊贩是个卖搅搅糖的老爷爷，听到她礼貌的问话顿生好感，笑呵呵地多问了一句：“还有半刻钟才放学，如果是给小孩吃的，要不再等等？”
凌笙唔了一声。旋即，她抬头看了看许珏，笑容温婉：“等等吗，kid？”
那双眸子，仿佛漾满了春水，里面映着自己小小的倒影。在轻言细语中，温柔这个词，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许珏的脑子轰的一下，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默片，唯余这一句话反覆回响。
她猛地想起，自己曾经在网恋的某一天跟凌笙说过，最大的愿望是想要一份平凡却真挚的感情。
她是她的小孩，她会欺负她，逗她，哄她，还会宠她。
而凌笙，是她的糖。
对于小孩来说，糖，是不可或缺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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