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说他对你无话可说,”李衾突然笑出了声,“你说你这傲娇得要死的老师,啥时候能改改这脾气?我想着当时我找他的时候,人家看着是一脸的不情愿却又比谁都担心你。”
“没办法,文人傲骨可能在董老师身上就只有傲娇了,”付杭叹了口气,“他身体还好吗?”
“看着挺好的,”李衾道,“不过你也知道他那病脱不了多久,医生跟曲老说,可能最多不过一年,董老师又不愿意治,没法子。你真的不去看看他?”
付杭沉默了一会儿,“不了,去了也是被他赶回来,还不如不去。替我跟他问声好。”
李衾了然,两人又聊了几句别的才挂了电话。
付杭一时间有些惆怅,他知道董老师的病是治不好的,肺癌晚期就算换肺活命的几率都不大,更何况一个文人无论以什么样的方法赴死,那也一定要走得体面。
董老师不愿意接受化疗也不愿意服药,用他的话来说,那是命,他认就是了,又何苦糟蹋自己本来就不算长的后半辈子。
董老师的豁达、及时行乐,付杭是学不来的,虽然他也曾经不怕死,但那和董老师的“不怕”却是大相径庭。他的不怕死是源于年少时的一腔热血与一败到底肝脑涂地,而董老师的却是尝尽世间酸甜苦辣后的上善若水顺其自然。
文人都说“世人三境”,他只怕是连底层一境的悟性都不曾有,又何谈重新执笔写字。
付杭自嘲的笑了笑,可转眼缓过神来时却只发现伯爵的狗粮被它自己糟蹋的不成样子,洒了一地不说还碎了不少,一旁的傻狗正吐着舌头看着他,仿佛在邀请他欣赏自己的“杰作”。
付杭皱眉,没忍住一个巴掌拍到了狗头上。伯爵“嗷呜”的叫了一声,夹着尾巴往厕所窜了。
付杭看着一地狼藉,有些头疼,没办法只能认命的下楼去拿扫帚,可刚下到大厅时,便撞见了老太太。
老太太一个人坐在一楼客厅里看着电视,见他下来了眼角带笑,“付杭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我说一声,昨天跟你何伯伯出去了,回来的晚,也没来得及见见你。”
付杭没说话,只是站在一旁强笑。何曾几时,他回个家都要报备了?
老太太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继续说着,“过几天渠晟也要回来了,你们兄弟两个也好好聚聚。魏沁似乎也要跟着回,你要不要把笨笨也接回来?老爷子八十大寿,人多热闹嘛。”
付杭没接老太太的话茬,也没吭声。老爷子八十大寿能请到的人绝对不少,表面上是庆祝生日,可实际上就是资本家的商会,既然这样又何必带个孩子来凑热闹。更何况何渠晟还要携着魏沁出席,那种场景不知道为什么,他想想都觉得有些头疼。
付杭没理老太太,自己去拿了扫帚准备上楼。
“付杭,”老太太叫住他,“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说些什么吗?”
付杭没吭声,站在原地过了半晌才道,“笨笨我不会在那个时间里带回来,许妈会照顾他。”
“那清雅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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