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种听起来令人感觉冷淡的声音说完这三个字,亚尔维斯又说:“阿淮不要生气。”
顾淮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反问:“我为什么会生气?”
猫科动物的道歉方式是撒娇,在顾淮眼里像一只银色大猫的亚尔维斯低下头来蹭了蹭他的脸颊:“因为你醒来的时候,我没有在旁边。”
是他说了“要等”的,但顾淮醒来没有见到他,亚尔维斯觉得顾淮可能会认为他食言而生气。
“啾啾每天都有在等阿淮醒来,没有食言。”亚尔维斯的声音很低沉,用“啾啾”这个小名来自称,也是这只大猫无师自通的一种撒娇方式了。
食言也没有关系。
不如说,如果他真的沉睡不醒,顾淮更希望亚尔维斯能够放弃等待。
但被一只大猫这么撒娇,顾淮这时把这句不必要说的话放在心里,他点点头,温声回应说:“嗯,我知道的。”
说完以后,顾淮靠近过去亲了亲亚尔维斯眼睛。
这样一亲眼睛,亚尔维斯的眸光不可控制地出现了晃动。
“啾啾以前是不是见过阿淮?”记忆虽然非常模糊,亚尔维斯依然觉得他的这个认知没有出错,是在很早很早的时候见过。
听懂了亚尔维斯的“以前”是指什么,顾淮对上亚尔维斯的视线,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来。
被“规则”修正清除的记忆也是能够重新记起的吗?那得是对此有多执着才行。
“为什么这么觉得?”顾淮问。
亚尔维斯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对顾淮微微垂眸。
亚尔维斯一直以为,他对顾淮是没有臣服欲的,但亚尔维斯现在不这么觉得了。
他觉得或许是因为他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见过顾淮,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臣服过了,所以后来再遇见的时候,才没有感受到明显的变化。
但他愿意听顾淮的话并不是因为臣服欲,而是因为喜欢。
仅仅只是臣服欲的话,对亚尔维斯的影响有限,他不会愿意听话到这种程度。
见亚尔维斯不回答,顾淮也不追问,而是轻轻眨了下眼说:“是……见过的。”
亚尔维斯还是无法记起那段记忆的全貌,但他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烦躁感和破坏欲是从何而来,是因为失去和忘记了对他而言非常珍贵重要的事物。
顾淮话音刚落,他的唇瓣就被亚尔维斯吻住,顾淮还没反应过来,圈在他腰上的那条银灰色尾巴就把他往下拖,让他从靠坐在床头的姿势变成躺在床上。
顾淮先是对上亚尔维斯微微收缩的浅金竖瞳,没能再多看几眼,他的视野忽然陷入一片黑暗,亚尔维斯用被他解下的那条黑色绑带蒙住了他的眼睛。
“?”顾淮仍是反应不及,他知道亚尔维斯想做什么,但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蒙住他的眼睛。
失去视觉,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响对顾淮来说仿佛陡然清晰了许多:“亚尔维斯?”
顾淮的唤声没有得到回应,而很快,他也没有继续思考和说话的余力了。
顾淮算是放任了亚尔维斯的行为,因为顾淮觉得他有义务安抚这只大猫,就是这个安抚方式太累人了点。
灵魂被排斥的疼痛感在欢愉中有所抵消,顾淮第二天醒来时,蒙在他眼睛上的黑色绑带早就已经松掉了。
顾淮坐起身,把这条松掉的黑色绑带扯下来,收在手心里,而他这时听见亚尔维斯的声音。
“花。”亚尔维斯站在床边,把捧着的一个小花盆递近到顾淮面前。
这是两年前,图瑟星上的虫族们成功培育出的第一个花芽所开出的那朵鹅黄色小花,在这两年里,研究团队一直费尽心思延续着这朵花的生命。
这是他们成功用图瑟星的土壤种出的第一朵花,虫族们无论如何也想让顾淮看见。
顾淮接过亚尔维斯手里的小花盆,有点怔忪地望着在这花盆里的幼小花朵。
“是送给阿淮的礼物。”亚尔维斯说。
“现在的图瑟星,也是送给阿淮的礼物。”亚尔维斯用低沉声音一句句陈述,“阿淮醒了,大家都很高兴。”
顾淮的喉咙莫名涌上来一点酸涩,他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睛也出现类似反应:“抱歉让你们等这么久。”
亚尔维斯却说:“有很多时间,一直等阿淮也可以。”
现在只是等了两年而已,顾淮就醒来了,对亚尔维斯来说,完全没有什么可不满足的。
等待并不会让亚尔维斯感到痛苦,他觉得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因为能够等待就意味着,重要的人还有醒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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