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不大,苏文宣裹着毛毯,扫一眼草坪:“去坐那个长椅,你坐着,我们说会儿话。”
郝一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顿。
那是刚才齐昊来跟他坐过的位置,但左右一看,的确只有那里没人。
郝一洋硬着头皮只能把苏文宣推过去。
一个坐在轮椅里,一个坐在长椅边。
苏文宣微微仰头,舒展下脖颈手臂,做伤病员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能透口气也算是难得。
他自顾自舒展完,才伸出手,把郝一洋的手拉过来:“宝贝,最近在愁什么?同我开诚布公地谈,不要憋在心里好不好?”
郝一洋浑身一冷,感觉血液都冲到脑子里去,四肢僵硬,呆呆地看他:“文宣……”
看他嘴巴一瘪,苏文宣就难过了,忙把他的手往身上暖和的毛毯里塞,捂好。他柔声道:“宝贝,不要哭哦。”
一句话,就让郝一洋哭得稀里哗啦。
苏文宣也不知道如何说起,只能等着。
他想,等他老了,可以写一本回忆录,书名:生命中不能承受的少年泪。
啧,风流韵事,何其得意。
“文宣对不起……”郝一洋也知道,不能不说了,心潮起伏,再怎么样,也到一个临界点。
他也隐约清楚,苏文宣一定早就感觉到了。明明都已经感觉到了,却也非要等到现在这么温柔的问自己。
郝一洋快在这种温柔中溺毙了。
“文宣,我……我……我真的好后悔才遇到你。我如果能早生几年,我……”郝一洋一脑袋扎在他怀中,大哭特哭。
苏文宣的确没看错,他是个感情丰沛的孩子,自然眼泪也就丰沛。
他潜意识里还是隐约知道,这么山呼海啸般的情绪起伏,恐怕是因为在乎。
一想到这个孩子在意自己,苏文宣刹那间释然了。
他揉着郝一洋的后颈:“不管你要做什么,按照你内心的想法去做,好不好?宝贝,别哭了,再哭就把我冲走了。”
郝一洋闷着脑袋打他:“我不要你开玩笑,每次都很冷,老古董一样的冷笑话。”
苏文宣望着蓝天白云,眯起眼,冬日残阳下,他弯起嘴角笑笑,轻声道:“宝贝,老古董不是更值钱的?”
郝一洋闷声拖着哭腔道:“文宣,齐昊想跟我复合,他说要带我回老家发展。”
苏文宣听到这句话的反应时,心里捏着一口气,但是面上只淡淡“嗯”一声。
他决定以退为进:“你说说看,我帮你参谋好不好?你真的要同他走,我也不会非要留你,但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郝一洋哭着道:“不要说这些话么!什么帮忙!不要对我这么好。”
“我的小宝贝又可爱又温柔,我为什么不对你这么好?”苏文宣哄着他,“我想把我有的、你需要的一切,都给你。就怕你不要。宝贝。”他再次轻轻亲他的下巴,“真想要你……我快憋死了……”
“……”郝一洋一顿,臊得脸红,“干嘛突然说这个。”
“你不想?”苏文宣凑过去吓唬他,“还是你已经被小鲜肉满足了?”
“怎么可能啊!”郝一洋拔高一个声调,眼神坚定地同他解释,“我没有!我绝对不会的!”
“嗯,我知道的。宝贝,我知道的,你是个好孩子。”苏文宣抱着他,忍住左腿的疼痛。
郝一洋低眸拭去泪水。
苏文宣拥着他,良久,才说:“宝贝,说说你跟他的事情好不好?”
郝一洋蹭了一下他的面颊,轻声说:“他是我的初恋,我也就跟他好过……我……他也就跟我好过……他,他说他不想跟别人在一起,想跟我白头到老。”
嘶……这不是我的台词么?苏文宣想,谁得这么个软绵绵的可爱宝贝不想同他白头偕老?
可是齐昊不成。
苏文宣早年刚进娱乐圈,家里父母就说过一句话,看人看眼。
当初年轻气盛,他对这种话不屑一顾,但名利场里摸爬滚后就明白,这四个字何其要命。
而齐昊那小子一看眼神就不是个好东西,他这个小宝贝,脾气这么软,少不得要被欺负;再者他们老家是个十八线小城市,小宝贝做造型这么有天赋、情商高、又勤勉,小地方根本没有发展机遇,难不成开理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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