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曼也点点头:“对了,前天我联系合生造型的人谈梁诺今年的造型合作了。你有没有建议找谁啊?”
苏文宣微微一皱眉:“干什么?你这话问的,我怎么听不懂了?”
“我的意思是,要不要继续找郝一洋。”李曼摇摇头,“你装傻么?”
“哦。”苏文宣一顿,“我不知道他还在,他同我发微信,说他不要再来这个城市……”他一摊手,“那我怎么知道他又在了?既然在,你就按照正常流程,看看他的能力够不够,来合作。”
“实习生么,就算有能力,肯定还是不如有经验的么。”李曼一挑眉。
苏文宣拿着水杯,笑一笑,轻摇头:“曼曼姐,给个机会啦。”
李曼哈哈一笑,便知道他肯定还是要帮忙的。
苏文宣想,既然能继续在合生,那就是分得清轻重,很好。
晚上,苏文宣回到家,先去看一眼那鱼缸。
意料之中,他从父母家回来,小祈死了,不过并没有被小霍吃掉。
苏文宣每次看到小霍在如此庞大的玻璃缸里游动,都有冲动要把他放入公寓外的小河中,但估计野外死得更快,因此只能令他独自活着。
他放了一张谷村新司的CD,音乐响起来时,他拉一把摇椅,舒服地躺在鱼缸边,时不时抬手用关节碰一下玻璃,噔的一下,把小霍吓一跳。
也不是没有生过念头再买两条,但想想,或许在小霍的眼里,它是好不容易搞死两条鱼儿,才得以独占,如果别人来占领,岂非又要重新战斗一番?
再者……苏文宣看一眼它上上下下地畅快游动,感觉自己好像领悟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生大道理。
比如,孤独和自由,好似一对孪生兄弟,自由自在就意味着孤孤单单。
苏文宣眼帘半阖,吃饱了又吵吵闹闹地聊过一场,感觉精神不济。
不一会儿电话震动。
是他做康复医院的陪同男护士,驰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聊天。
苏文宣一边接电话,一边想:我是个博爱而滥情的人,又不念别人的旧情,总是喜欢新人,这一点倒是有些薄情的意思了。
总而言之啊,合该孤独。
驰诚今年才工作,很闷的一个人。
一开始,每天定时定点地问苏文宣在家里是不是动了,偶尔某天在医院苏文宣摔下去时,他把苏文宣抱住,小声说他喜欢他。
苏文宣对他没有想法,长得的确不错,然而这性格,令他觉得交流会很累。
但是驰诚坚持不懈地联系他,也不多说,就是关心他的身体情况,然后按点提醒他去医院做检查。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有了个对比,就显得驰诚是如此的善解人意,尽管他是个帅气年轻版的卡西莫多。
那个跟他做对比的人叫霍祈东。
明明知道苏文宣对他没意思,三天两天就来电话,一开口就是,我想你,你想我吗。
苏文宣想,这人需要去看病,心理医生估计无法拯救,得去催催眠,或者洗个脑。
果不其然,苏文宣正要睡之前,霍祈东就来电话了。
这次,苏文宣没有等他说话,准备骗骗他,先把他糊弄过去再说,于是直接道:“祈东,我谈恋爱了。你……是不是适可而止一点?”
“呵……”霍祈东发出一声无奈的声音,“谈恋爱?又是哪个幸运的小鬼?”
“与你无关的。”苏文宣打个哈欠,拉了下鸭绒被,“不好意思,祈东,我有我的选择,只能说,谢谢你的在意,但我还不起这份在意,无端端成了负累。你觉得呢?”
“负累啊。”轻叹一声,渺远而喑哑。
苏文宣总觉得,他应当是比那条小鱼儿还孤独,还可怜的人。
哪个二十三四岁的男孩子同他一样?动不动被家里二哥撞车,或者是找人撞二哥。
他想,霍祈东也许就是那条小黑金鱼,要获得那一整玻璃缸的天地。
他也并非自愿,然而,就是这么惨,被放在了那个鱼缸里,于是除了你死我活别无他法。
这么一想,苏文宣又觉得于心不忍,便道:“祈东,我们做朋友,但不要弄得这么异样,好吗?你若是安全了,回国,联系我,我请你吃饭喝酒,都可以。你有什么烦心事,我帮你排忧解难,也可以。但唯独不要往感情上扯,是不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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