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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看着轰，绿色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轰一下子想起酒吧那一夜他看到的绿谷的侧颜——安静的、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成熟感，像是少年在一夜间长大，想要看清另一个大人。

这个眼神的上一个所在之处，在酒吧橘色的暖光下，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情歌。

[你在看的是我，还是……]

“等我了解清楚了以后，会好好告诉轰君的。”

绿谷说着转过身，单方面结束了这场谈话。

TBC.

*出自漫画试胆大会部分，英雄科轰属焦冻种的生物在受到惊吓时会发出“哦”的叫声ww

第十章

“我回来……”

“欢迎回家~?”

SHOTO靠在玄关，微笑着望向他，红白双色的碎发下露出一张完美无缺的好看面庞，绿谷出久看着消失的烫痕原本所在的地方，一时有些发愣。

“所以我能问一下吗？”

“嗯，如你所见，覆面仪在昨天的打斗中坏掉了，机器没办法维持太长时间，索性送去发目那里托她试着修理了。”

“伤……”

“啊，我也很惊讶，没想到佩戴一段时间后居然还有治愈面部旧伤的效果，大概自己也没想到吧……她真是个天才。”SHOTO由衷地赞美道，“怎样？和原来的比起来，哪一个更好？”

绿谷盯着他思考了一会儿，认真地回答道：“我觉得都好。”

SHOTO微敛了笑意，凝视着他的脸，“真的？”

他不说怀疑，也不肯定，只是试图从每一个微小的波动中，看出话语中所在的真意。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渴求这个答案，绿谷还是再一次认真地回答了他。

曾经班里也讨论过，带着旧伤仍能被评判为班级首屈一指的池面的轰，如果没有了那块烫痕，会不会比现在更加地杀人于无形？

绿谷在那时已在心里藏了微妙的小心思，不是没有偷偷脑补过，还暗戳戳唾弃自己是隐藏的颜控。但当实物摆在眼前给他看的时候，绿谷却完全生不起比较的念头。

绿谷出久喜欢轰焦冻这件事，和每天清晨的第一次呼吸一样，和冬日对热茶、夏日对冰沙的思念一样，已经是很自然的事，并不为外力所改，也无法有所改。

“都好看，”绿谷说着，自顾自笑起来，“因为是轰君嘛。”

SHOTO也笑了：“绿谷出久君还真是喜欢我啊，超感动~”

绿谷望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哦，是轰君。”绿谷的声音很轻很慢，像是思虑再三才出口，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坚定，“SHOTO先生也一样，礼物还是要送给正确的人才好。”

他伸出手，墨绿色的细小金属静静地躺在手心上。

这次SHOTO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

他沉默半晌，开口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嗯……确信的话，是昨天晚上，不过要说感觉到的话，大概是更早一点？”绿谷歪着头思索着，“未来的东西真是太精细了，昨天那个人被你击倒之后想要装昏偷袭我，不是被护盾挡下来了吗？居然之后还偷偷地用语音问我‘宿主信息与初始信息不符，是否由于不可抗力原因缩水2cm’……”

绿谷顿了顿，严肃道：“SHOTO先生你老实说，我7年后真的只长了2cm吗？”

“……真的。”

“啊……好惨。”绿谷走到他旁边抽了两个垫子，拍了拍示意SHOTO也坐下来，“我还偷偷幻想过要定欧尔麦特同款英雄服呢。”

“放弃吧。”

“再多安慰我一下啊，”绿谷苦笑起来，“啊！不管了，我要改变未来，一定要改变未来！”他嘟哝着，像是耍脾气一样半躺了下来，用右手臂挡在了眼睛上，把情绪全遮在了里面。

SHOTO似是忍受不了沉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绿谷抢了先。

“吶，SHOTO先生。未来的我，是不是真的……”

修长的食指挡在了他的唇前，阻断了未绝的话语。

“不要说，我也不能说。”青年语气轻柔，像是月色下对情人的低语，异色瞳在窗外投入的微光照映下泛出清浅又好看的颜色。

“我不知道什么是契机，也不知道它何时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