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已过数十日去了,宫里宫外、朝野上下,竟无一人再敢提当日之事。太子于接迎王姬之际悔婚,一时君王震怒,群臣无策。孟柯人当即便被押往至宗正府中收看,万红庵则被软禁在停云轩内,即便翠岫珠琛亦进出不得,每日只由宫人递送三餐吃食。
久与众人隔绝,又不通音信,万红庵自不晓得外头景况。乃至夜里入梦,常梦到孟柯人改了心意,遂又与宝音成婚,二人红烛影里挑喜帕,翠纱屏里画鸳鸯,好不偕美缱绻。翌日醒转,便自去端水靧面,洗了脸上泪痕。
他又怎知,其时孟柯人被看押在宗正府上,正挨刑受罚。短短时日,竟是鞭也抽了,笞也捱了,身上皮肉烂臭不少,可谓受尽平生未受之苦。饶如此,孟柯人仍不肯迎亲。朝中无法,眼瞅着送亲队伍已至王畿近郊,只得另作他选。
可试看当朝王亲贵戚,与宝音年岁相配者实在寥寥,多又娶妻。未必堂堂一族王姬远嫁过来,就合该做妾?此事若不处理得宜,闹出事端,却不又平地起兵戈,喜事变衰事。正当火燎了眉毛,十万紧急之际,竟是孟广清一气遣散了自个满堂妾室,将宝音迎进安平王府中。
事若至此则罢,倒也不失个团圆美满。只是身外冗事易消解,心头业火却难除。孟谌一连缓了恁多时日,到底压不下胸中愊臆。
这日万红庵依例从宫人手里接过饭菜,倚门站着,与人在槛内搭话:“皇上近日好么,龙体可有恙否?”
宫人道:“皇上无恙,正健旺哩。”
万红庵又问:“太子如何,也安好么?”
宫人便迟疑,吞吐不肯再言。忽听身后轩门破开,却是孟谌踏大步进来,青面狰目、怒气盈冠,吓得宫人再三叩首,拖着食盒夹尾而去。
万红庵扶门跪下,还不待动作,竟被孟谌一脚踹进门里。遂听嘭嚓一声,桃木门从里头锁紧,再透不进半分天光。
孟谌将屋中灯烛点亮,借火光端详着万红庵的面,恨声道:“时至今日,你竟还挂记那小畜生。”
万红庵见孟谌在一张髹漆大椅上坐定,便手脚并爬过去,伏上孟谌膝头。正欲分辩,孟谌却不由他说,用二指掐住他两靥,往里啐一口唾沫:“休再鼓唇摇舌,你这颟顸奴才,未必真当朕不知你俩勾当?便是不忍戳破,只望你二人自知回转,没成想却是姑息养奸了!”
孟谌将万红庵从地上拽起,摆到膝上坐着,一面扒了他软绸裈儿,往肥臀上猛扇几掌,拷问道:“你照实说,与那小畜生偷几回了,是他迫你的不成?”见万红庵不言,心下当即明了,冷笑道,“好哇,贱没廉耻的淫行货,你与他偷了不下几遭,还可意儿着呢不是!早知你这般爱鸡/巴,为何不与朕说?你实说了,朕这一日十二时辰里,便是寻空也得逮你来肏上一肏,还会短你的不成?”
万红庵实未想到,这般淫言狎语竟是从一朝天子口中说出,当下又羞又惧,舌头打结似的讲不出话来。孟谌正气头上,自不会轻饶了他。只见孟谌侧身一翻,将万红庵摁到椅上,抬着两只脚便往里楔入。万红庵断不敢推拒,便如盘俎上的鱼肉般舒展了身子,将臀儿抬得高高的,任着孟谌顶进。
孟谌两手紧扣着万红庵大腿根处,伏在他身上,自上而下舂药一般往里捣着。那话儿赤头紫柱,筋棱毕现,在肉/穴间穿凿钻抵,拔出时穴中水儿跟着淌了满股,深凿时又带得万红庵举身摇动。满身白花花的小肉儿仿佛都没在浪里,随着身上人一沉一浮。
二人肉贴肉地相连着,孟谌几乎将整个身子都伏到了万红庵身上,一面在下头湿黏黏地肏着,一面又伸嘴去舔万红庵下巴,游弋至到唇角,径自伸入口中。万红庵慌忙含住,与孟谌咂吮戏弄,任那舌头淫蛇似也探进他喉咙深处,舌苔刮过腔壁软肉,便只两肩颤颤,从口里溢出许多津液来。万万不敢把嘴阖上,拂了孟谌的兴。
见他这般乖顺,孟谌却是怒极反笑:“蠢奴儿惯会自作聪明,你又当以往矫情饰貌,乔张致哄鬼哄得可好哩?便把这面皮揭去,方晓得你对朕究竟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说着下/身猛可着一个狠插,极力捣抵耸动,大抽大弄。
“陛下可怜奴奴,慢着些来!”万红庵耐受不住,初时叫饶。孟谌哪里管他,只把他下头被肏得淫液飞溅,不多时面上亦是涕泗横流。实没了法,才见万红庵挣抵起来。可怜那软腰将将一扭,便被钳住;两条蹬踢的腿被孟谌架到了肩上,再动弹不得。股间那孽根就是件铁铸的刑具,硬梆梆、沉甸甸,直往他小腹里一捅,便把脏腑都捣作了一团。
凭他叫唤,那刑具仿佛还在他肚里粗壮许多,堵得穴/口严丝合缝,肉道内满满胀胀。万红庵情急将臂儿胡乱挥,手上一个勾挂,竟挠破了孟谌半边脸颊。
孟谌抬手略一刮脸,看着指头上血珠,轻笑道:“小奴儿果然能耐,这才张牙亮爪,露了本相呵!”话毕也不看万红庵摇头,一径骑到他身上,覆身跨马一般将人压在胯下猛肏,间或掌掴其臀,把两瓣白腻腻的软肉扇得红如赤霞。
肏至后阙,万红庵前头已交过一回,本再吐不出物什。可后头又酥酥麻麻渐至酣处,百般催顶,竟逼得前头沁出尿来,顺玉肌流到腰上,又蹭得椅面一塌糊涂。万红庵面上已被涕泪浸润,眼儿肿肿的眯作条缝,嗓子早哑了,先时还能随着孟谌捣弄称唤几声,后来气息渐弱,竟被肏昏了过去。
第六十二章
至翌日午时,万红庵方才醒转。眼儿睁开,先见孟谌正坐桌边用午膳,听声音知他醒了,转了脸来问:“过来陪朕吃些?”
万红庵见他面上肃穆,瞧不出甚眉目。又见他若无其事,将一匙羹汤递到嘴边,慢慢咽了,不知为何竟生出几分心悸。便把头搭到枕上,微微摇着。
孟谌也不用饭了,放下碗箸,轻移缓步过来。先拿手探了探万红庵额上,渐移至鬓边,轻轻替他拭了面上汗渍,后又滑到颈间,往胸上探去。万红庵抖如筛糠,任孟谌摸来揉去,一面求道:“万般因故,皆由奴起,便任陛下重责发落,不敢有怨。只乞陛下爱重身体,休再动了肝火……”拿手攀住孟谌两肩,又道,“更莫使父子生了罅隙,不然虽把奴千刀万刮了,也难赎罪业。”
孟谌不动声色,整个人都覆了上去,与他交颈缠卧。
万红庵实被梳弄狠了,肉/穴红肿难翕,正火辣辣痛着;身前那截小肉儿亦软塌塌趴着;更不消提两股酸胀,无从使力,只得平躺着任人摆布。孟谌便是将他全身都摩挲遍,到底最中意身下那几寸肉道,拿两指扪开,调弄里间软肉。
万红庵握住孟谌腕子,戚戚哀求道:“是杀是剐,凭陛下处置,只莫这般践辱,也全奴一点儿体面罢!”
孟谌却只把他手儿拍开,冷笑道:“怪不知羞的淫滥货,你与人在外偷期厮缠时不曾辱没了,朕爱怜你,反倒是辱没了你?”说着猛地贯进三指,一昧抠挖搅弄。
万红庵痛得没法,便翻身拿脚蹬去,有几下正中孟谌脸上。只见孟谌眼中阴翳渐积,停了手上动作,将湿淋淋的三指抽出,倏尔道:“是了,想是朕把你这淫奴宽纵太过,那小畜生不知天高地厚,你未必也失了分寸?不如给这小骚蹄儿烧个戳记,方知你是朕甚么人呢!”
孟谌从指上勒下枚绿玉金戒指,旋至桌边,拿银箸夹着放香上烧。待箸子都熏黑了,方灭了香,夹着金戒来到万红庵跟前。万红庵脑中混混沌沌,并不知孟谌如何行事,只知自己仿佛是被摆布翻了个个儿,俯身趴着,屁股朝上露在外间。只见孟谌将那烧得滚烫的金戒往软肉间一摁,霎时在细白的臀上烙出个圈儿来。一股子皮肉焦糊的味儿在鼻底漫开,万红庵尖声叫着,泪落如珠,把鼻子也哭红。
孟谌趁他哭着又将他肏了一回,双手肆意揉弄着两瓣肥臀,看那戳记红如柿色,映着肉身如脂如玉,分外惹眼。
正肏到兴上,万红庵整个身子竟抽癫似也,痉挛不止,忽而扒到床沿大吐起来。孟谌神色一变,忙大呼使人来,等医官赶至轩中,人早昏死过去。待诊过脉,方知万红庵是一时情煎五内、气冲心脉,加之身体孱弱,乃至于此。便开了几副调理方剂,然而外患可以金石除之,内忧还当以心养之。
约过半晌,万红庵睁眼,打头一句便道:“求陛下放奴死罢,奴好苦也,委实不愿活了!”
孟谌当下喝断:“讲甚么胡话!”把手攥成拳头收纵几回,又道,“今日这回,朕一下也不打你。往后若再如此讲话,包管把你哇呀打个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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