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管他怎么样,反正二哥你不准让他上来,你只许抱着我睡!”
他抱着江扉的腰护食般的不准楚棹觊觎半分, 楚棹不知所措的怯弱立着, 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看起来极为可怜。
江扉纵使再疼爱楚颐, 在这样疲倦的时刻也对他的胡搅蛮缠感到了一丝厌烦,冷冷的推开他说。
“你以为我是你的一个玩具吗?说霸占就霸占?若是不愿与七弟同寝的话那你便去外殿睡吧, 别扰了我们休息。”
说完后他转身牵着楚棹就往床榻走,擦肩而过的时候楚棹偷偷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楚颐,对方还没有从江扉骤然的冷淡中反应过来, 稚嫩的脸上满是惊愕。
楚棹忽然生出了一分极其微妙的优越感,他仰头看了看江扉的背影,然后不自觉将他温暖的干净手掌攥的更紧了些。
直到江扉和楚棹躺在床上盖住了被子,所有声响都消失了之后,僵在原地的楚颐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抛下了。
他的二哥,把他抛下了。
这个事实带来的冲击像是整个人都被沉重的钟敲了一下,他不敢置信的想要说话,堵在喉咙的却是真正属于孩子的惊惧哭腔。
他哆哆嗦嗦的赤足立在冷硬的地面上,忽然对这个漫长凶猛的雨夜感到无比害怕,这种害怕将他所有嚣张跋扈的高傲脾性都瞬间碾没了,随之涌来的是在亲眼见到江扉选择楚棹而不是自己的浓重嫉妒。
他既后悔又委屈,只想让江扉抱着自己哄哄自己,谁知固执的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任何声响,江扉薄薄的呼吸声像是在另一个遥远的世界,明明不久前他们还抵足而眠,可是现在只剩下了楚颐一个人。
二哥讨厌他了,二哥不喜欢他了。
楚颐一想到这个可能,忍了好久的眼泪哗的就掉了下来,他从出生起就一直活在蜜罐子里,从来没有受过委屈,更别说是哭过了。
以前对着母妃和江扉撒娇的时候他是装的可怜,可是现在他是真的吧嗒吧嗒掉下了眼泪。
母妃要是看到他哭了肯定会心疼的想尽办法哄着他的,就连父皇也会狠狠责罚欺负他的人,可是他可怜兮兮的这么哭着,江扉却毫无反应。
被委屈灌满的心生出了凄惶的无助,楚颐掉着眼泪闷闷的朝着门口走,发狠的想他以后再也不来坤宁宫了!二哥对他这么坏,他再也不要理二哥了!
走到门口后他就拉开门要出去,刚打开一条门缝,从外面刮进来的寒风就侵袭了进来,冻的他一个哆嗦,浑身的暖意都变成了彻骨的寒冷。
他不敢出去,却又碍着面子不肯主动回去认错,只是盯着门框哽咽的抽着鼻子,越想越委屈,最后实在忍不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的一抽一抽的。
屋子外面守夜的太监吓了一大跳,他不知道楚颐也在里面,还以为是楚棹又哭了,连忙隔着门板焦急的问。
“二殿下,是七殿下又哭了吗?要不要奴才去把太医请过来?”
楚颐刚想愤怒的哭着喊说自己才不是七殿下那个小怂蛋的时候,清澈平和的声音就从身后响了起来,吩咐太监说。
“不必了,你也退下去歇息吧。”
外面的太监恭敬的应了一声就离开了,楚颐依然固执的盯着门框哭,就是不扭头向江扉示弱,心里一直瑟瑟的心却终于落了下来,重新坠入了温暖的安心中。
刚才还想着不理江扉的念头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只要二哥肯理我的话我就不和他计较了”的小心思,楚颐的哭声渐渐止住了,屏息凝神想要听江扉会说什么。
江扉却什么都没有说,将他抱起来就往床榻上走,躺在里面的楚棹看到之后往里面挪了挪,咬着唇没有说话。
床榻虽然大,江扉却怕小孩子会掉下去,于是把楚颐放到了楚棹旁边,然后自己才躺进去把被子盖在了三个人身上。
楚颐发现自己躺在江扉和楚棹的中间后顿时就又变得得意洋洋起来,故意背对着楚棹把他往里面挤,然后自己霸道的紧紧搂着江扉的脖子。
屋子里虽然烧着炭火,不过入夜的地面还是很凉,他感觉到自己冰凉的脚被江扉的手握住了摩挲揉捏着,掌心的温热渐渐将他的脚捂热了。
细微又贴心的动作让楚颐的整颗心突然酸了一下,他委屈的埋在江扉的怀里,实在忍不住想要开口,怕被楚棹偷听就特别小声的抽泣着说。
“二哥,我以后不对楚棹乱发脾气了,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江扉显然是听到了,极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低声说。
“你们是亲兄弟,往后是要互相关照的,知道了吗?”
楚颐才不愿意关照楚棹,嘀嘀咕咕的不满说。
“我才不要和他互相关照呢,我和二哥也是亲兄弟呀,我们互相关照就好了。”
江扉的真正身世只有楚盛和江翩知道,这对于楚盛来说是一个隐秘的耻辱,要是还有其他人知道的话,楚盛绝对会灭口的。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擦了擦楚颐的眼泪,说。
“别哭了,快睡吧。”
楚颐和楚棹还都是稚童,江扉伸长手臂也能够得到里面的楚棹,他撑起身子看着里面安安静静望过来的楚棹,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
“你也睡吧,做噩梦了就叫我,我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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