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看球球!”
“好笑了,你在他身上盖戳了么,就不准别人看。”
“谁跟你说我没盖戳?我现在盖一个给你看。”
“你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平日里看着脾气都很好商量的人,碰在一起就像点着的炮仗,炸得不行。我自动把他们带入吵架的小情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转身去了客房收拾床铺。
后来我还是和唐星一个屋,主要怕他哭,上次狐狸精事件,它整整在阳台上嗷嗷嚎了三天,害我被邻居打市长热线投诉到死,那种魔音灌闹的恐怖经历我再也不想体验。嗯,我才不承认是因为没他陪**睡不着。
王二知道我和唐星睡一起后,脸上就布满了乌云,他搬了一张行军床过来要放房间里,我说不用,两人挤挤就行,他听见脸色又黑了一层。
唐星破天荒地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笑脸,颇贱。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店铺踩点,不在市中心但也不偏僻,附近有个体育馆,经常有明星来开演唱会,再坐几站公交就有寺庙,信众也多,时间久了不怕没生意。花了一星期时间简单装修了下,期间又联系了老道士唐怀,得知业内找我的热潮还没过去,舞阳镇每天都有人打听我的去向,于是决定抛弃原有的楚氏门人名号,改用真名林啾,算是重新开始。
而我万万没想到,接的第一单生意,居然是王二的。先前说过,他祖上是马背将军。小六壬又被叫做“马前课”,是诸葛亮在军队打仗前测吉凶的占卜术。因此他特别信小六壬,知道我精通,擅长以此找东西,恰逢家中有人走丢,就来麻烦我了。
“这我姐,王一帆。走丢的是我的小外甥,王碧云。这是他照片和生辰八字。你帮我算算他在哪里。”王二把一叠资料放我面前。我没拿,让唐星带王一帆去大堂喝茶,只剩我和王二两人时,我说:“走丢了就报警啊。我只找丢失的宠物,没找过人!”
“报了!还没有线索。你的能力我清楚,给我算一卦,一年租金免费!”
我不是因为这几块钱才帮他占卜,而是他眉宇间萦绕不去的忧虑,让我想到了外面坐着的女人,神色同样凄楚悲伤,一定是凶多吉少,他们才寄希望于神佛。
我问,“走丢几天了?
“两天。”
“在哪里走丢?”
“恒河商场。”
这次我没用时间起卦,而是让王一帆报了几个数字给我。寻找走失的人,以亲人第一直觉报的随机数字起卦测算,结果会比较准确。
她张口道:“6,3,6。”
我左手掐指算起来,三个数分别对应:空亡,留连,大安。
“怎么样?”
“三个卦代表起因、经过、现在,空亡是最凶的卦,你们也清楚什么意思。留连有欺骗的含义。孩子是被骗走的,而这个始作俑者,一开始就不想让他活着。落宫在大安,目前孩子还在。”
王一帆脸色惨白,马上问我在哪里。
“留连表示北方、水,孩子在恒河大厦以北,靠近水的地方待过,假设这是地点b。大安表示东方、木,他现在可能位于b的东面,有树木的地方。”
王二马上把我的测算结果告知了警方,只说是群众提供的一条线索,让他们往北找找。
我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一般而言,骗孩子的大多是拐子,谋财的,像这样一上来就害命实属少数,难道是仇家?
我把这个分析给王一帆说了,她眼睛睁大了些,眼里却没有太多的惊讶,我心里更加怀疑了,问“既然孩子在商场走丢,你们没查监控吗?”
“查了。”
“没有可疑人?”
“有。但是他戴着帽子,看不清楚脸。”
“如果是仇人的话,只看背影也会有点熟悉吧?你们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嫌疑人?”
王二道,“我姐待人大方,一向以和为贵,没有什么仇家。”
王一帆却揪紧了皮包带子,过了半晌,说:“有一个。”
邻居有个孩子和王碧云同龄,两人是很要好的玩伴。半年前的暑假,两人去湖边钓鱼。天气太热,下水游泳,结果淹死了一个。打那之后,邻居就搬走了。
“那对夫妻走的时候,阴阳怪气的,对我家云云说,栋栋怕孤单,你们两个这么要好,我送你下去陪他好不好?云云怕得好几天没睡觉,一闭眼就哭,说看见栋栋的爸爸要掐他……”
王一帆哭得泪如雨下,王二听得火冒三丈,“是,孩子没了,去地底下怕他孤单,人之常情,但正常的操作是什么?是烧个纸人玩伴下去陪他,不是拉个活人垫背!”
我心想,对方大概还活在封建时代,让活人殉葬。传统玄学为什么传承不下去,几次遭遇天灾人祸,这是老天的告诫,陋习迷信要不得。
唐星道:“这么疼儿子,怕他在底下受欺负,怎么不自己下去陪他?”
我欲言又止,想了想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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