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回避了另一个问题:有很多…方法能导致流产。如果他真的不能忍受怀着一个孩子的想法,他可以——但是,他能吗?他爱David——更多孩子的出世会是一个美好的愿景,但是,那是在他那涉及权力争夺的不快乐的童年,一个父亲本质上是,一个强制的产物还有一种繁育者的社会概念的情况下。一想到是Erik的孩子。温暖的感觉从未在他内心徘徊,但是那不够。他和Erik可以在另一种生活里得到幸福,但是因为Erik现在已经做出的事情,这已经变得不可能了,在那种情况下生下一个孩子的预期…
还有很多需要思考。
提到他不再是处子——天堂禁止他提起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桌边爆发了一波令人震惊的窃笑。没有人特别无礼,尽管他清楚地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驱逐出那个他敢说他是任何样子而不是纯洁的想法。
也许他可以穿黑色。哀悼。在Moira死后他穿着这个颜色。现在为何不呢?
领头的裁缝吞咽了一下。“这是—”
“传统。我知道。”他叹了一口气挥手让这个男人退下。“那么,就白色。白色丝绸。我想蒙眼和束缚的材质也是那个。”前途真是一片生机…是否有一个人享受被完全剥夺自己的意愿。
“那关于花朵的问题—”
看在—不。他不要选花。“我不在意。让Erik决定吧。”应该会是某些可怕的东西,以对Erik品位的了解:这个男人认为品红是可以用来做衣服的颜色。
周围的人眼神单调令人不适地望着他——不难理解,他表现得根本不像一个脸红的新娘。他花了很多时光考虑这种事情——性别的旧俗还有繁育者的权利。作为Westchester的国王,他有大概一打小册子是冠以他的名义。现在全部都甩在他的脸上。
Erik读过这些小册子。Charles知道。他们有时会讨论,在难眠的夜晚。
“让Erik决定余下的吧,”他抱怨地说道,站了起来,把椅子后移。“我不在意。”
让他们照他们的想法弄。前线传来消息说Erik攻势正好,不用花上多少天他就可以过境进入Upper North。他有一次攻占了那个城市—没有更多他能做得了。大多殖民都已分散,Erik任由他们管理内部这么久了,他们很可能会向他誓忠。他会在主要城市留下一个统治者,解决各种问题,但是Genosha不像这样,Erik建立了一个全新的政府:Upper North 的殖民自我管理。
Erik的时刻表不会因为事实被影响太多,意味着他会在预计的时间左右回来:按时回来进行周全的计划。最多一周,他就会出发去Gensha,那样的话会给准备婚礼留出几天。
“先生—”
显然,现在甚至不是“殿下”了。他不是第一个要嫁给一个国王的男性繁育者——已经是不知道多少个——尽管事实上了解先例仅仅只是给他增加了痛苦:一个配偶的头衔取决于他们配偶允许他们如何的决定。
因此,这取决于Erik。又一次取决于他。
那么,最好从现在就开始,嗯? “问我的未婚夫—”他带着更多的恶意吐出这句话,就情况来说有一些不合理了,很有可能足够引起一些愉快的谣言。“—等他回来。我没别的补充。”
当然,不是真的:他要说的太多了,但是简单的补充他们不会采纳的。那些违背传统和礼仪的,创新的,任何会激怒Erik的事情——任何一个桌边的婚礼计划者会轻易否决的想法,如同Charles摔上背后卧室的门那般轻易,把他们阻隔在外面,远离他们刺耳的声音还有对一切他永远不愿的事情的坚持主张。
最后结果不如他的预期:他们的原则跟随他的脚步渗入进卧室——说实话,真的,真心的,他想要毁了那张床,它正看着他倒下,用它蓝色丝绸的被子嘲弄他——说实话,他并不知道被单是什么材质的,他也没有剥开铺盖去看。然而忘记要在婚礼的晚上行刺Erik的事:这个时候,他对这张床的厌恶超过了对Erik的愤怒。他还是放火把床烧了吧。
就像他们曾经跟着Shaw潜入城市之后的脱逃:Charles在城墙边的下水道里引爆了炸弹,威力搞好可以歼灭追踪他们的小队,但是力量不足以炸毁上面的街道。同样的,爆炸使得火苗蔓延到了他和Erik躲藏处边上的格栅,他们等待着确保那起作用,然后Erik对Charles深思熟虑的“一次小型爆炸”笑了又笑—然后建议他们来烤棉花糖。晚些时候,Charles许下承诺:等他们沿原路返回去为剩下的军队打开城门之后。
运气好的话,放火烧了那张床也许算是对那个承诺的履行:他会给Erik带来另一个咆哮的地狱,就像他说过的那样。他是多么守信啊。
在这场训练毁掉婚礼之后——几乎可以肯定这会发生,烧掉床这件事与此相比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种仁慈了。
第10章 Chapter 10
Charles再一次被打扰是在第二天下午的早些时候了。起初他相当肯定敲门声是Logan想进来,但是,这个推论很快就被否定了:Logan根本用不着敲门。即使他这么做了,也不会是掠过房间到达Charles的耳朵里的这样几乎小心翼翼,悉悉索索的声音。
“是谁?”他喊道,因为来者似乎并不只是想进来。仆人们不会再进来温床,但是,按照Logan的命令,他们只是把食物放在主室的桌子上,给Charles足够长的时间吃掉它:然而这次不可能是他们在敲门——现在他们已经不再直接往温床送饭了,他们的敲门声是带着试探性的。难道是其中有人错过了Logan的命令?
门滑开了,然后——嗯,有点小惊喜。一个医生?或许,他的白大褂和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表明了他的职业。虽然没有医生会在看到自己的病人时这么害怕——老实说,他的害怕似乎是常态。他也很年轻,有着很明显不愿与他人对视的习惯,闪烁着目光巡视房间各处,就是不看他该看的人。
一直坐在窗前低头看着庭院的Charles站起身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那个男人重重地吞咽了一下,点了点头——虽然很难看出来。这动作随着他猛地颤抖了一下结束。“我——嗯,是的。我是…Hank McCoy。一名医生——恩,你的医生,还有Howlett将军——或者说,实际上,国王,我是来——他们,嗯,他们让我来确保你的健康。“
健康。这就是这些天来他们所讲的吗?后退了一步,他的腿弯猛地撞上靠窗的座位,但那仅仅是无意识的小动作,接着,他发现自己再次坐回了垫子上。健康。上帝啊。
“谢谢了,我拒绝,”他咬着牙道,或许他应该更和颜悦色些,当这个男孩——看起来年龄也勉强只够刚刚长出胡子——显然被吓着了,但考虑到他到来这里的目的,他还是做出超出了可能性的范围的固执己见的样子。“我猜是Erik让你来做个检查,但是恐怕他这么做只是想确认我的繁育机能完全运转正常,因为,老实说——滚。”
男孩眼睛睁得大大的,眨了眨,脸上同时慢慢地绽出了解与恐惧。“什么——繁育者——什么?”
“看在老天的份上:如果你甚至不能用我的名字称呼我……‘繁育者’是一种身份,不是一个头衔。现在,滚出去。”
男孩一动不动,但是他的眼睛近乎狂乱地,眨得更快了。“我——不,我并不知道。”他咳着,从喉咙中抽出声音。“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你是一个繁育者吗?”
真是该死。
Erik——Logan——谁都没有告诉过他。这是——是——只是一些其它类型的检查,无论这个男孩是谁,他对那些重要的事情一点都不曾知晓。只是,他现在知道了。
“太抱歉了,”Charles呼了口气。仰视着这个男孩——男人,他应该礼貌些称他为“男人”,既然他的年龄已经长到足以成为配给国王的医———哦,一个配给Charles的医生,无论如何。但是,是的,仰视着这个男人,他感觉到他绷紧的脸色放松下来,在这些天来一直在表面下焦灼的,突如其来的荒谬的暴怒和悲伤崩溃了:在他的假设中,事情已经变得如此纠结,而且,因为他的假设,他孤立了自己。“我想——”
男人点头——速度快的根本不像是在安慰,但他的忙乱的举动能表现出他非常想使Charles安心。“不,我理解,我是说,其实不是,但是我觉得我理解,恩——你是一个繁育者?”
Charles的嘴唇痛苦地颤抖,但还能自制。“你会看出来的。若你对此守口如瓶我会万分感激。”没有威胁他:无疑Erik会非常乐意看到秘密像这样被泄露,被Charles自己泄露。要是这男人说了什么,Erik也不会有什么粉碎流言的举动的。
又点了点头,然后他更进一步,手指用力地拉着听诊器的边缘。可怜的男孩——男人,男人,该死——显然很紧张,他的坐立不安摆明了这点。更糟的是,当他不小心太大力地拉了一下听诊器,把它环上了他的脖子一侧,一端无力地垂下,摇晃着拍击他的大腿,他握住另一头并茫然的盯着它,好像不敢相信他的医疗设备会这么不合时宜的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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