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曾在哪里见过他么?
我再往前接近了寸许,而就在同一时刻,面前的景象忽然如破裂的气泡般湮灭,迅速消失了痕迹。然后一切再度归复黑暗。
再没有出现任何东西,但莫名的声音却近了,逐渐变得能够辨认。我终于发觉,那竟然是自己所熟悉的…
对了,是那一天……
“……”
“……我们家的两个孩子也快要念大学了啊!别说那种风凉话!…”
“…浩泰结婚需要房子啊…怎么说也要考虑一下我们的情况吧?…”
“…把月见的房子卖掉就会有钱了,到时候和真澄说说看嘛…借一点总是可以的…”
“但是真澄他坚持要过去住啊,恐怕…”
“那么想的话你也过去就好了嘛,反正他一个小孩子住不了那么大的房子。”
“那边不行…那边…”
“是啊…你们不知道么,那边的入住手续是很困难的…如果没有介绍人多半是没办法…”
“那真澄的手续是怎么办妥的?”
“谁知道?似乎那边的办事处都在忙着什么事,也许又看到他曾经居住过的履历就通过了吧…”
“哎…说起这个,我到现在都觉得有件事有点奇怪啊…”
“什么啊?”
“就是真澄啊…四年前直人他们搬来东京之前,不是说那孩子得了一场急病么?”
“哦…我也听过,当时他们夫妇急得就好像要疯了一样吧…”
“医院还下过病危通知吧?怎么后来那么快就痊愈了呢…”
“这么一说确实…其实我也觉得那孩子有点…怎么说呢…不光是外表显得怪异而已,性格也太过沉稳了是吧?根本无法想象他才十三岁啊…”
“那真的是真澄么?和小时候的感觉差太远了啊…”
“不是他还能是谁?小孩子这东西…长大了就是变得让人完全认不出也很正常嘛…”
“喂,我听到的有点不同啊,那时候真澄他……”
……!
我猛然间惊醒过来,炫目的光线刺得双眼干涩地痛,黑暗的阴影却依旧残留在颤抖的意识间,让我一时辩不清幻梦与现实的界限。
钝痛阵阵通过脑海,身体也是出乎意料的沉重,犹如刚出水的鱼搁浅在岸礁之上,我虚弱无力地大口吸气,喉咙和起伏的胸腔中灼烧般的酸涩随着动作加剧。
思忖着大概能适应这个洁白一片的明亮环境后,再次睁眼。本能地想要撑起身体,却猛然被额外的束缚牵制了动作,尖锐的刺痛从牵动的神经迅速扩散到全身,我如同断线的木偶般跌回了柔软被褥中。
等我看清那些阻碍我动作的约束之后,终于明白了自己现在的所在。
我现在正躺在白色的包围中。右臂上缠了重重叠叠的绷带,下臂更是变得粗大了一倍,被冰冷沉重的硬物包裹得非常夸张。从重量上感觉,左脚似乎也是受到了同样的待遇,但我现在无法起身,所以不能确定它变成了什么摸样。能够稍微活动的就是右脚和左手了。不过手背的静脉处连着输液针,刺痛之余只剩麻木。
原来那一切都是真的……
我在回家的路上,被人从很高的台阶上推下来了吧。
虽然已经极力调整姿势护住了头部,但转瞬之间就迎来了各种不同方位的剧烈撞击,能够保有意识的也就只有那么几秒钟而已。最后能回忆起来的光景,就是坠落的过程中,不经意瞥到的那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立在台阶的最上方,不带任何表情地俯视着我,那双眼眸中的寒意直逼心底——
等我发觉时,冷汗已几乎将病员用素白色长衫浸透。虽然身上覆着被褥,依然如坠冰窟,身体不禁战抖起来。这时,病房的门开了,一位护士推着小车走了进来。
★★★
“是啊,没有留下姓名,应该只是路过的人吧。幸好他发现你了呢,不然这种天气倒在外面,就是身体健康的人也吃不消呢。”
护士小姐检查过我的情况,又换上输液袋,一边告诉我昨天的情况。
我是大约午夜时被不知名人士送到医院来的,之后也一直昏迷不醒。虽然伤势不至威胁到生命,但头部轻微震荡、右手骨折、左踝关节骨裂,而且因为躺在那种地方几个小时而染上了肺炎。这种伤即使是正值成长期的小孩子也要在医院里住上好一阵子了,唉……
“医生马上就来,请再稍等片刻。先服药吧,来,试着抬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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