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上了船便脱了湿掉的衣裳,随手扯了一个龟公打晕了扒了他的衣裳,甩手就给人扔江里去了。
他在船上呆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差不多摸清了这里的情况,现下快后半夜了,恩客们差不多该回房歇息的都回房了,甲板上有种说不清的安静,只有坐在那抱着琵琶唱歌的歌姬凄凄惨惨戚戚的声音。
薛延走在走道上,被吹起的红绡糊了一脸,恨不得撕下来一把火烧了。这个破地方,到处红艳艳的,光照到人身上裹得人也一身的红光。
走道上还泛着脂粉味,只是这脂粉味薛延也说不出是什么味道,香是香,香中却透着股辛辣味。
薛延走到一处碰上巡逻的家丁,出示了身上的令牌便让人过去了。薛延松了口气,还以为会有暗号之类的,白担心了。余光瞟到三楼一抹白影带着一个打赤膊的男人进了房。薛延眼色一沉,等巡逻的人一过,三步并一步的上了楼。
他左右瞧着没有人,俯身靠向房门想听听里面可有什么动静。
“别碰我!”
薛延一听声音,手上动作丝毫不带犹豫的推门,而里面落了栓,他摸出匕首撬了栓推门而入,迎面溅了一脸的血。
黏腻的血热乎乎的从他鬓角滑落,他看见背对着他的人“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捂着脖子在地上痉挛抽搐,血流了一地。
钟泊雅手上还捏着那只簪子,却已经衣衫不整,见到薛延,立马软到在地。
薛延顾不得许多,跨过那具即将成为尸体的人,一把抱起钟泊雅。
“怎么这么烫?”
钟泊雅的皮肤如现煮熟的剥开的鸡蛋一般,嫩滑却烫人,脸颊上的热汗打湿了额前的碎发,脸蛋红扑扑的,嘴唇却格外的干燥。
“呵!”钟泊雅冷笑,“满船的春药你闻不到?”
那船上的熏香本是用来助兴的香料,起初闻着不打紧,但钟泊雅在这船上熏着快有一个时辰了,从里到外都沾惹了个便这熏香的味道,又喝了泡着牛羊蛇鞭的酒,此时燥的不行。加上不胜酒力,整个人软绵绵的,饶是他习武这么多年也不能明白什么药这么霸道,让他腿软。
原本他想着进了房敲晕了这男人也就罢了,谁知道这人一关上房门便对他动手动脚的。
“我去给你找个女人!”薛延将钟泊雅抱上床,说着起身就要去。
钟泊雅被他气得不行,扯着他的袖子,“薛将军可真是为朕着想啊!”
“你现在身子需得纾解,不然憋伤了身子怎么办!”
钟泊雅歪着头靠着床边,调笑道:“既然薛将军这么为朕考虑,不如主动献身,如何?”
薛延脸色一白,想起先前自己做的那个梦,心脏噗噗的乱跳,避开钟泊雅的眼神,梗着嗓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钟泊雅见他不言语,笑容逐渐讽刺起来,他拽着薛延的手,将他推上船,雪白的袖子一抹,抹掉了他脸上大半的血迹。
“衡臣莫动,朕会好好疼爱你的。”他的指间在薛延的脸上留恋,从他的脸颊滑到胸口,撕开了衣襟,露出饱满的胸膛,钟泊雅的手在他胸前狠狠一揉,薛延身子一颤想推开钟泊雅,看着钟泊雅沾满水汽的眼睛,终究是停了手,他怔怔的看着此时被情欲左右的钟泊雅,咽了咽口水。
钟泊雅这个人表面柔弱可欺,实则狠辣的很,接起吻来恨不得将薛延吞吃进腹,薛延吃痛,却还是抱住他的脸,轻轻的回应。
钟泊雅笑得满眼春色,像是漾出来的波光,“衡臣倒是会疼人。”
薛延未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将所有的主导权都交给钟泊雅。钟泊雅倒是不客气,三两下就扯下了他的衣裳。明明刚刚还是副软脚虾的样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钟泊雅跨坐在薛延的腰上,灯光下裸露的身子果真裹了层红光,只是这红光让他好看的不像话,直叫人如痴如醉。
他拉过薛延的手,让他抚慰自己的欲望。薛延咽了口口水,喉咙里干燥的发慌,握着钟泊雅的分神却不敢用劲,轻拢慢捻的给他纾解,钟泊雅舒坦的养着脖子喘息,待到纾解出来时,低头和薛延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他趴在薛延的身上,用膝盖轻轻蹭着薛延立起的欲望,激的薛延忍不住的颤声,发出低低的喘息,诱得钟泊雅的欲望还复来。
他支起上半身,墨黑的长发垂了一肩。笑吟吟得望着薛延,看的薛延含羞的避开了眼睛。
“我倒是忘记了衡臣还未纾解。”
他似笑非笑的样子让薛延又爱又恨,只敢恶恶的瞪他一眼。
钟泊雅欣赏够了薛延含羞的姿态,拉开床头的暗格找东西。宫里都会备着的东西,他不信这么个烟花之地会没有。
果然暗格里什么都有,他拿出一盒脂膏和一截玉势,竟半点羞耻之色都没有的在薛延面前长开了腿。
钟泊雅动作生涩,挖了一大块的脂膏抹到自己那处,拿着玉势便要往里面捅,吓得薛延赶忙阻止了他。
“你这么胡来会受伤的!”
钟泊雅神色莫测的看着他,挪了挪自己的屁股,将腿长的更开了,“你来。”
薛延难以置信的接过玉势,手指在钟泊雅那处按了按,伸进了一指,指间带着脂膏滑了进去,一点点的将脂膏抹到肠壁上。
他满耳都是自己心脏咚咚咚的声响,越发的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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