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打开。”韩皎淡淡道。
“这......”青冥弟子面露难色,踌躇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胆子大了连我的话也敢违逆吗。”韩皎脸色沉重,语气变冷。
青冥弟子连忙道:“不不不,弟子怎敢违逆护法大人,实在是教主有令任何人不准探视姜堂主,否则连带着我们都逃不了教法处置,万一出了什么事,这责任我等实在是承担不起啊,还请护法大人见谅。”
“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我也就不为难你们了。”韩皎说着作势要走,刹时从内袖掏出一把粉末,洒向那两个青冥弟子,两人没有丝毫防备,中招之后晕倒了,韩皎从其中一人的衣袋里找到钥匙,打开牢门,踏入了琼极地牢。
地牢大门被人用力推开的声音传来,,姜枯闻声抬头,远处走廊尽头从牢门透进来外界的光束,照亮了阴暗的走廊,那人逆光而行,姜枯微眯着眼睛,待到那人走近之时,姜枯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姜枯把枯草吐掉,淡淡道:“你来了。”
韩皎气急败坏,进入牢房就是一顿指责:“云凭,你是彻底的疯了!云岐山庄一事不够,竟然还能做出杀师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你眼里还有没有天地道义!”
姜枯抬头看着韩皎,站起身拍拍身上沾的土,说道:“阿皎,你这是来看我,还是来□□我的啊!”
这次,姜枯可真是把他气得不轻,姜枯进来所做之事,真是让他失望透顶,简直是无可救药,韩皎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姜枯。
“你可真是气死我了,你是被什么给迷了心智?!那个聪慧机敏的姜云凭呢?事情做得这么绝也就算了,还被人抓到把柄被人算计,你让我怎么救你!”
姜枯拍掉韩皎指着自己的手,皱眉说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谁透露给教主的,行啦,我让你回来见我,不是让你来给我添堵的。”万紫苏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在青冥教中树敌无数,这可从何猜起啊。
姜枯看到韩皎气的说不出话的样子,脸都气得鼓鼓的,觉得好玩,用手捏了捏好友的脸,韩皎用力把姜枯的手拍掉,往旁边躲去。
他闷声说道:“一手的灰。”
“阿皎你就别生我气了,你看我这不还好好的站在你眼前嘛,阿皎,我知道你最好了。”姜枯拉着韩皎的袖子,左右摇晃,像是向大人撒娇要糖果的小孩子一样,。
“可姜渊毕竟是你的师父啊!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啊。”韩皎皱着眉头看着姜枯说道。
“师父?我姜云凭没有师父!”姜枯听此话,脸瞬间沉下来,怒上心头,用力甩开拽着韩皎袖子的手,故意大声说道。
“好了你别再赌气了。”韩皎无奈,上前扯过姜枯的袖子,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太了解姜枯的性情了,不仅性子倔强的很,而且认准的事情就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姜枯甩开韩皎的手,厉声说道:“我没有赌气!我说我没有师父,我从来不承认他是我师父!这么多年了,他教过我什么啊,他带给我的就只有无尽的杀戮与痛苦!我这所有的本事,都是我在一次又一次的拼上性命中摸爬滚打出来的!”
“他养了你十年!若没有他,你早就饿死街头了!”韩皎也生气了。
“那又怎样!”姜枯冷笑一声。
“他若不死,我就永无出头之日!永远只能生活在最黑暗,最肮脏的囚笼里,双手沾满鲜血,变成为人卖命的杀人工具,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我怎能甘心!你知道泥黎堂是什么地方吗!啊?!人间地狱!只有在角逐场里厮杀,踩着同伴的尸骨,背负着上千条人命才能活下去!你慈悲,你清高,我在泥黎堂十几年,那样的生活我过了十几年,那种感觉,你懂吗,若没有切身经历过,又有什么资格来职责我!”
“够了!你就那么看重名利地位吗!?”他彻底是看不透现在的姜云凭了。
“我才不在乎什么泥黎堂堂主之位,我想要的只不过是在这人间地狱里活下去!曾经我也敬他为最尊敬的师父,尽心竭力为她卖命,可是他是怎么对我的,在任务结束后却想要除掉我,他对我不仁不义,我为何要对他尽善尽忠!他不配!”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会背负什么样的罪名,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
姜枯突然笑了:“惩罚?哈哈哈哈我当然知道,无非就是永远关在在地牢里罢了。”
“你明知道一但事情败露,教主和其他堂主长老不会放过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枯听到韩皎这么说,盯着韩皎看了好一会儿,接着转过身去,背对着韩皎,拖着受伤的右腿向前走了几步,悲凉地说道:“我何尝不知道这是一条下策啊,但阿皎你也许不知道,除了你,我们每一个入青冥教之人皆被下了赤月咒印。”
韩皎微微低下眼眸,对姜枯的话无可奈何,赤月咒印,形态赤红如火形似弯月,相当于一种契约,每一个青冥弟子被分到各堂之后,都会被当时的堂主,也就是他们的师父,在右侧肩甲处下一种咒印,赤月咒印,被下咒印者,他的行踪便会被下咒者知晓,一旦叛变,或作出对青冥教不利的事,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找到,而唯一的方法就是,杀了下咒人。
“阿皎,离开青冥教可是我一直以来的夙愿,从小到大,我做梦都想逃离这个地方,可是我们能逃多远,身上的赤月咒印无论用尽何种方法都无法抹去,凭着咒印,他们想要找到我简直轻而易举,到时候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判出青冥者,施魂裂之刑,永禁无间冰域,就算不死,也是心智癫狂,痴傻废人一个。”
韩皎走到姜枯面前,说道:“你是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我怎会置你的生死于不顾呢,但你这么想要离开青冥教,一定还有其他别的原因吧。”
姜枯一笑,道:“还是你懂我啊。”
姜枯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像是非常珍贵的宝贝一般小心翼翼的放在手掌心里,生怕不小心掉到地上。韩皎对这玉佩并不陌生,在之前她见过好多次姜枯对着这枚玉佩出神,而且自从他认识她时起,就没见过这玉佩离开过姜枯的身边。
韩皎望着玉佩问道:“因为一枚玉佩,你就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可有什么渊源?”
姜枯回道:“这玉佩本有一对,我手中的这一枚是墨玉玦,是我进青冥教之前故人所赠,另一枚是留月玦,两枚玉佩是有感应的,只要另一枚出现,这一枚便会发光发热。”
“就在我们去云岐山庄那天,这枚墨玉玦,亮了,我一直在找的人终于出现了。”
“什么人?”
“心悦之人。”
韩皎看着面前连眼睛都在发光的某人,心里酸溜溜的,有种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让别人给拱了的感觉,韩皎摇摇头,甩掉脑海中的奇思乱想,接着回到正题:“那你直接去找他不就行了,何必如此狠绝,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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