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学弟和顾夫人说了吗？”
“8个月了，我不敢说。顾夫人那边联系不上，估计不在国内。”
陈前叹了口气：“这万一有什么事，不告诉小学弟也不现实。”
李文沉默了很久，才开口：“等顾言出来，无论什么情况我派人去接他明天。”
医生刚出来，李文和陈前就围上去了。顾言躺在床上被推了出来，身上跟植物人一样，手和脚都打着石膏。胸前和额头也都是绑带，脸上根本就没有血色。
陈前连忙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叹了口气：“算他运气好，死不了。只是以后身体就算养好了，身体也大不如前。他大腿和手臂都骨折，肋骨断了三根，额头上的淤血清理出来了。后面如何，看他造化。”
李文和陈前脸色都算不上好，李文咬牙道：“活着就好。”
消息被封锁的很彻底，徐灿阳早上起来的时候看新闻完全没有提到。徐灿阳犹豫着要不要给顾言打个电话，但是想到昨晚顾言喝醉了，都不能回家的地步，估计也要休息到很晚。徐小阳一起来就开始找顾言，徐灿阳哄了好一会才把人哄好。现在李姐带着孩子出门散步了，他才得一丝空闲。
陈前来按门铃的时候正好是早上九点，徐灿阳打开门看到只有他有一丝错愕：“学长？顾言呢？上班去了？”
说着让出一边让陈前进来，陈前站在门口没有动。陈前脸色算不得好看，他想对徐灿阳笑一笑又委实笑不出来。
徐灿阳打趣道：“学长，你怎么了这是？怪吓人的。”
“小阳呢？”
“李姐带他出门了。”
陈前看着徐灿阳：“我跟你说件事情，你别激动。对身体不好。”
徐灿阳正色，昨晚上他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早上起来心里也很不舒服：“你说。”
“顾言出车祸了。”
徐灿阳倒抽一口气，他抓着门，肚子的疼痛感又袭来。
“你别着急，手术结束了。没事，真的没事，医生说养着就好了。”
“那个医院？我过去看看他。”
徐灿阳脸色不太对，陈前担心他情绪过于激动：“我现在带你过去，但是真的没事了。给他动手术的医生特别厉害。现在只是麻药期，睡着了。”
徐灿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带，带我去找他。”
徐灿阳什么也没带，抓着手机就跟着陈前出门了。等到了医院门口他才想起来自己儿子，徐灿阳给李姐打了个电话，跟她说了一下基本情况。告诉她，顾夫人出去旅游，大概下午就能回来。如果自己不能及时回来，让她把小孩送过去。
徐灿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到医院的。顾言正在ICU里，徐灿阳进不去只能挺着肚子站在门外看。给顾言主治的医生也是参与了徐灿阳怀孕研究调查的医生。他看着徐灿阳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挑些中肯的说：“顾先生命大，看着惨了些。但是命是保重了。”
“什么时候能醒？”徐灿阳眼泪一直掉，他擦了都擦不完。
医生看了眼陈前，陈前摇摇头。医生犹豫了一下：“这两天就会醒。你保重身体。”
顾言身上没有块好肉，脸都被包着，医生和陈前都没敢说顾言脑子开了刀的事情。徐灿阳又不傻，他都不能想象货车轧到小轿车上面的情景：“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目前还不行。”
徐灿阳还没冷静下来突然感觉自己下身湿哒哒的：“医生。”
“嗯？”
“我羊水破了。”
护士医生连忙把人推到产房，陈前要疯了，连忙掏出手机给李文打电话。李文走到医院门口就听到陈前的电话。
接生的是那个一直跟着徐灿阳孕检的医生，他检查了一下，皱着眉跟护士长说了几句话。徐灿阳肚子疼，他觉得自己快要疼死在床上了，他又很想去看着顾言。
护士长走出来：“家属到了吗？签下协议，剖腹产。”
陈前炸了：“还签什么协议，剖啊。孩子和大人都不能出事。”
“这协议还是需要直系亲属签一下。”
这个时候李文刚到，他二话不说拿过协议签下顾言的名字：“情况怎么样？”
“情绪过大，早产。现在血库的血不够，在调着。”
陈前深呼吸一口气：“成，我安排。”说完就拿着手机去一边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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