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才发现后面还有两个年轻人跟着进来,其中一个她也认识,陶姜是小区里的小姑娘们天天挂在嘴边念叨着的男神,那副样貌她当初第一次上婆家这边见到时也被晃了神,听他老公说她婆婆挺心疼他一个小年轻没人照顾经常送些自己做的小零食过去,不过他上了大学之后回来的次数就少了。另一个看着年纪比陶姜要小一点,应该是他的同学,瞧着眼生。
“哎,等一下,先让这个...小同学给果果看一下。”刘老太太拦住王荔。
小同学周已然笑眯眯一点都不介意:“叫我小周就好。”
王荔有些疑惑的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已然,她知道自己婆婆和很多老人一样,对神神鬼鬼的东西很是敬畏,但是婆婆同时又是个开明有分寸的老太太,平时也就是初一十五和一群老太太准时去寺庙上香拜佛吃点素斋,家里放了座观音平时供个苹果什么的,老太太心安也不影响他们什么,所以她和老公从来也没说什么。看来这回果果是真的把婆婆吓着了,不过怎么请回来的这位看着既不是和尚也不像是道士......
王荔心中转了很多想法,面上却露出个和善的笑来,看看也没什么,“那麻烦小周了。”
“不麻烦。”周已然走进一步去看被放在婴儿车里正呼呼大睡的小孩儿,这是一个极可爱的小宝宝,额头饱满,眉毛颜色浅淡却柔顺有型,肉嘟嘟的小脸粉粉嫩嫩,睡着了还不时轻轻哼哼唧唧一下。
周已然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孩心里也有些发软,突然他发现宝宝手腕上戴着个祥云莲花纹的小银镯子,“这镯子请高人加持过?”
“是...在伽蓝寺开过光。”刘老太太有些吃惊,这镯子是她请老师傅打好后送去常去的伽蓝寺,求寺里一位大师开光之后再给小孙女戴的,这事儿她连儿子儿媳都没告诉,此时被周已然一句点破,她心里对周已然不禁多了几分信任。
“那就难怪了,”周已然看着镯子有些暗淡的颜色道:“如果不是有大师的加持,这镯子也坚持不了这么久。”
刘老太太心里有些不安,连声问:“什么意思?”
王荔摸了摸女儿手上的银镯子发现看着是比之前旧了些,好像就是这几天的突然发生的变化。
“现在还不能肯定,带我去看看小宝宝的房间吧。”
“果果现在还小,和她爸爸妈妈一起睡。” 刘老太太在前头带路。
一进卧室就看见双人床旁边摆着个四周加了栏杆的小小婴儿床,房间不是很大,但收拾得很整洁,空气流通光线明亮。
婴儿床床头旁边的墙壁上钉了根针,针上的红线下绑着根燃到一半就灭了的香。
顺着周已然的目光王荔这才发现床头多了这个,“妈,这是你弄的?这是什么?”家里也只有老太太会弄这些。
“这是治小孩夜啼的土法子,你们年轻人不懂,前两年隔壁的壮壮不是也这样吗?她姥姥就是用这个法子治好的。”刘老太太忧心忡忡:“我试了好多叫魂法子了,怎么对咱们果果一点用都没有呢?”
所以说这是迷信呀,当然没有用,王荔心里想。不过想着老太太为了孙女儿和顾及着他们年轻人的想法,自己悄悄地一个一个去试那些没用的偏方、土方,她心里也很感动,赶紧上前软声安慰着。
“没用是自然的,”周已然捻起地上的香灰,“果果晚上哭闹不休不是因为失魂,是看到了不好的东西,给你们示警呢。”
王荔听了他的话心中并不信,看了看时间,有些担心赶不上预约的医生。
刘老太太心里却有些怀疑了,都说小孩子的眼睛干净,能看到脏东西,万一果果真的是因为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被吓到了呢。
一直安静跟在旁边没说话的陶姜道:“能解决吗?”
周已然回头看他,保守道:“应该可以。”
知道孩子的母亲不信任,他们重新回到客厅,“劳烦给我一碗水。”
王荔以为他渴了,来者是客,人家上门这么久他们家居然连杯水都没端出来,实在是失礼,连忙去饮水机接了两杯水来。
周已然接过一杯,也不喝,从口袋里摸出张叠好的符纸,念念有词地在杯中点了三下,不知是不是错觉,经过他这番动作感觉杯中的水更加清澈见底了些。
看着刘老太太警惕的眼神,周已然笑了一下:“您放心,这不是给人喝的。”
刘老太太放心了,她也是看了新闻的,好多愚昧的老太太就是因为迷信给孙子孙女喝符水治病,结果反而害了自家孩子。她可和那些迷信的老太太不一样。
什么?求神拜佛去寺庙上香也是迷信?不,这怎么能是迷信呢?这是信仰!
周已然沾了一点水轻轻抹过果果戴着镯子的手腕,几秒后,被水抹过的地方一片淤青缓缓显现,看起来像是一只手用力抓着果果手腕形成的,小孩子的手腕细弱,显得那片淤青指痕格外狰狞。而她手上原本暗淡的银镯子沾了水之后更显破败,上面的莲花纹路已经淡得快要看不清,仿佛随时会断裂。
王荔看着这淤青现形的那刻,崩溃地捂住嘴,她怕自己尖叫出声。作为母亲,看见自己的孩子受了伤害她心痛难当,而这不合理的一幕也让她多年坚信的科学观摇摇欲坠。
果果丝毫感觉不到她妈妈的心痛纠结,仍然睡得香甜。
“这是?!”
“鬼手印。”周已然给他们解释:“恶鬼与人接触后留下的阴气形成的痕迹,会一日比一日深,普通人看不见,只会觉得身体酸痛,寒气入体。”
见王荔和刘老太太被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周已然安慰道:“这个只是鬼留下的记号,暂时不会危及生命。”
一听鬼都在果果身上留下记号了,两人更是着急了,生怕果果就这样被鬼给拘走了:“那可怎么办?这个能不能消掉?”
“可以消掉,但意义不大,看这鬼手印上环绕的阴气,他应当是每日都会前来查看。若没有这开了光的银镯子抵挡了几日,恐怕......”话未说完,但他们都懂周已然的意思。
一想到有个恶鬼天天来他们家,就等着索命,王荔心里着急又觉得恐惧,这已经超越了人力所能及的范围,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求助:“周大师,可有什么法子救救我们家。”
“我哪里是什么大师,实在折煞我了,还是叫我小周就好。”大师二字一出来周已然只觉得莫名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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