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晋成帝在位,她并没想过要将这初语公主给连根拔起,但是那桃花一事,却是要说的明明白白,“殿下,牢酒可没劳什子的桃花,牢酒只有殿下。”
她说着觉得这话不够有分量,又加了一句,“我是死也不会让那个初语公主得逞的。”
分明是这般让人好笑的话,芃姬瞧着她那张脸,却是顺着她的话调笑了一句,“驸马这般,倒好似那话本子里,遇上了强盗土匪的姐儿,便是柔弱不堪却也是傲骨犹存。”
这般的语气,法一便知晓了,殿下不生气了,语气里也带着笑意了。
“殿下,牢酒就是那般有傲骨的人,生是殿下的人,死了也是殿下的鬼,下了黄泉,额头上贴着的,也是殿下的名。”
芃姬听了,竟手指意动的弹了一把法一的额头,“勿要瞎说,什么死不死的,驸马正当年轻。”
她做了这动作,却是连自己都愣了神,她这动作是还幼小的时候,母妃对她常做的,后来自己缠着母妃喂膳的时候,也会这般弹母妃的额头撒着娇。
法一却是开心的很,弹的力度一点都不大,却亲昵的很。
趁着这般亲近的时候,她识势提了一句,“那……殿下,今晚牢酒可,可吗?”
待芃姬思考一瞬,明白过来这是何意,却是脸已羞红。
脑中一动,却是笑着问了一声,“牢酒想?”
法一小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生怕对方感受不到她有多想,便双眼冒着光点了许久的头。
芃姬却是松开她,“既这般,驸马便想着吧。”
她用桌上的帕子擦拭了手,便转身走向房门口。
第65章
法一去了隔壁将法思齐喊去刘春熙那儿, 将后几日的安排一说,得到认可的她便要赶忙回房去, 却是被刘春熙给喊住。
“驸马爷,下官想着还有一事需禀告你,据家父所说, 前刘知府应当曾是英王殿下的心腹。”
法一倒是有些意外,这事儿她虽用自己身后的势力查着了,却是不能轻易写进案宗去的。涉及皇家子嗣却又没有有力的证据,即便她写了, 晋成帝也会让她抹了。
她本想过通过京州刘家入手,却又怕对方念着是自家兄弟不会开口,这刘春熙主动说了, 怕也是刘家当家人的主意。
这是要彻底从明面上弃了刘谦这一支庶脉,怕自己沾上点什么了。
“哦?刘大人可有证据?”法一肃着脸问道。
本就打算好了,这回定是要将英王一脚踩到底的。既占嫡又占长,是一丁点的翻身机会都不能给他留的。
春熙倒是未被法一这张脸吓着什么,原本没见着本人的时候听名声是个狠厉的角色,见多了他在殿下面前的模样, 倒是只觉眼前这人有些温和过了人。
她行至床边, 从枕下拿出早已备好的一叠纸,递给了法一,“此是家父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里头是早几年英王殿下与前刘知府来往的书信,许是对此案有所帮助。”
法一接过大致翻阅了一遍, 便将其递给思齐收好,向刘春熙拱了拱手,“此乃铁证,多谢刘家的正气凛然。”
刘春熙现在是不敢小觑此人,不说殿下对她的重视,眼前这人长着一张无害的脸,待人也温和,可偏生抓人的错处是一个比一个准。
她完全相信,即便刘家不将此信拿出,眼前这人最后依旧会拿得出铁证。
父亲的意思,她懂,无非是要自保,要让陛下知晓,他刘家与英王殿下毫无关系。
法一又去了一趟法思齐的房中,交代了许多要办的事,才回到房中。
房中静悄悄的,床帘也已经打下,法一不自禁的放慢了步子,靠近床边,仔细分辨着那起伏的呼吸声,才轻声开了口,“殿下,可累了?”
床帘中传出声音,听着有些低,“嗯,驸马自去沐浴吧。”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法一下意识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她可是还记得一清二楚,殿下向来嫌弃自己身上有异味。虽是没闻出什么,但心中已有膈应的她还是应了一声,赶忙去了后头沐浴。
一身清爽后法一摸上了床榻,她一手撑着脑袋瞧着芃姬的脸,见她上眼皮轻微抖动,便知晓她还未入睡,只是假寐罢了。
这下她便有些激动的伸出一只手,去抓了芃姬交叉放置在腹部的手,却也并未有大动作,只是轻轻抓着捏了一下。
今晚真是个好日子,究竟可还是不可呢?她是不奢望殿下能主动说些什么,也只能自己主动试探一二。
心中也隐约有些答案,这不闭着眼假寐就是在拒绝自己的意思么?可还是抱着些侥幸,万一呢?
试探试探,也不损失什么嘛。
芃姬却像是早已知晓她这意图,一言不发的将自己的双手抽了出来,双眼依旧闭得紧紧的。
也非是她不愿意,相反,她倒是想要尽快完成夫妻之礼,以此夫妻之名留住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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