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的男性躯体最是经不得挑拨, 那一吻绵密细长。
手挨着手, 腿缠着腿,阿蟾唇瓣轻碰他的耳廓:“好孩子, 放松。”
裴戎缩在阿蟾怀里,抓皱了他的衣衫,止不住地哆嗦:“别、别对我说这种话。”
忽然,一阵天崩地裂般的震动, 惊得林中群鸟纷飞,澎湃风浪漫过层林, 吹飞无尽枯叶。
裴戎人软着,被震得站立不住, 好歹被阿蟾搂紧, 才没丢脸栽倒。
他揽着对方脖子,喘匀气息,寻声望去。
见青丘上空,无数苍鹰汇聚, 盘桓鸣唳,宛如一片壮丽黑云。刀气冲霄, 将真正的乌云荡散, 重现浩瀚无垠的穹庐。
刀意掀起的风浪如海涛涌漫,连绵不绝, 纵使身处这林边河畔,仍能领略到那刀风的余威。
“一念夺造化之伟力, 一刀引天地之异象……只有慈航尹剑心、陆念慈、万归心三个,孙一行与须弥方丈两个和尚和几个不出世的老家伙能够做到。但他们之中,无一人使刀。”
“这天下间,何时多了一位半步超脱的刀客?”
裴戎也是深思,忽然拢起眉峰,想起穆落尚在苦海营地,极有可能被半步超脱的交手波及。拾起腰带一束,迈开长腿,欲奔袭回援。刚刚折身,却被阿蟾拦腰勾回。
对方靠着他的肩头,手指握住腰腹,话语流露淡淡不满。
“担心他做什么?境界跌落,眼界尚在,那位半步超脱还奈何不了他。”显然将裴戎的行动误解为对梵慧魔罗的担忧。
自后背传来的热度,令裴戎深知阿蟾的动情,是个男人都难以忍受这种时候被打断。
但他实在心忧穆落的安全。
或许旁人难以理解这种感情,因为他们未曾品尝过无依无靠,在漫漫长夜中独行的孤寂。那种在心酸苦楚中想要喊出一个名字,却无人可唤的悲哀。因而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兄弟万分珍惜,一切关系都可能出现波折或断绝,唯有血缘,根植骨肉,永远相连。
握住阿蟾的手,声音发涩。“梵慧魔罗实力强大,智计百出,用不着我担心。我心忧之人,是穆落。”
无需过多解释,穆落那副相貌落在知晓内幕之人眼中,很容易猜出他的出生。
听见这个回答,阿蟾长眉微挑,不知是否该为自家半魂默哀。
梵慧魔罗纵性恣意,以磋磨人心取乐,爱看莽莽红尘万般求而不得。越是看重谁,便越要戏弄他。因而可怜小狼崽便成了在他手中搓圆捏扁最久的那一个。
所谓苦酒自饮,苦果自食。神魔般的御众师恐怕在裴戎心里难以排上位置……或许,连那只知会撒娇耍痴的小猫儿都不如?
阿蟾忍不住轻笑出声,转过裴戎面庞,不舍地在人嘴边亲了亲,拉着手向着回路而去。
走过马车时,瞧见一人卧在枯叶堆里,一条腿被锁链缠住,如死了一般悄无声息。
裴戎微微一怔,蓦地想起冲入树林一路行来,拓跋飞沙一直吊在车尾。
这么说,方才自己与阿蟾……应是被他看到了?
薄唇微抿,转头去瞧阿蟾,对方依旧一副不食烟火的淡然模样。对自己忽然紧绷感到不解,投来关切的目光。
裴戎恍然记起,御众师与他亲热从来不避讳旁人。似乎自己每一次……都被人看了去或听了去,心里更见窘迫。
阿蟾像是瞧出什么,浅笑着握了握他的手,靴底踩过枯叶,走到拓跋飞沙面前。
“飞沙。”阿蟾淡淡唤道。
拓跋飞沙噌地坐起身来,衣上发间黏的碎叶枯枝来不及打理,直接屈膝半跪。头埋得极低,几乎要垂进膝盖里。像极了一只毛发凌乱的黑狗。
阿蟾指向林间,晕厥的苦海杀手们像是被晒在河滩上的咸鱼,躺得横七竖八。
吩咐道:“收拾好他们,速度回援。”
拓跋飞沙闷声应喏,盯着两双靴子在自己面前走过,始终不曾抬头。
裴戎为拓跋飞沙这副做派感到诧异,在走出数步后忽然回头,正巧与拓跋飞沙的目光撞到一处、
对方像是被吓了一跳,努力挤出一个状似讨好的僵硬表情,犹犹豫豫地向裴戎抱了抱拳。
这条疯狗从来不懂礼数二字,一直没对裴戎客气过。忽然敛性作态,是听见阿蟾那番真情流露后,意识到御众师对裴戎非是玩玩而已。他的这个老对手,很可能将连跃数级,成为苦海主母!
两人对视之间,拓跋飞沙越发僵硬,好似眼鼻口耳一同造反,不知该当摆放何处。裴戎没说什么,回头深入林间。
送人走远,拓跋飞沙顿时嘴角一垮,眉目阴沉。觉得自己输得很是憋屈,狠狠一拳砸在树上,叶落如雨。他呼吸粗重,满腹愤懑无处发泄,转身踹起地上鼻青脸肿的杀手。
“一个两个装什么死?再不起来,老子就把你们埋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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