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住!
“从现在开始尽量避免看到蓝泽的脸,不要与他的眼睛对视,极力压抑你的恶劣念头。”
要不然,辛辛苦苦养的幼崽会被你吓的连夜跑路的。
蓝泽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穿着个白色工字背心和短裤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他没穿拖鞋,自打燃初从雪域把他拎回来后就把地上全都铺上了厚厚的毛毯。
而他本身就是一个不怎么喜欢穿拖鞋的人,小时候性格太活泼,拖鞋总是被他从东边甩到西边,老妈和渣爹怕他着凉,四层小别墅除了洗手间和花房都铺上了地毯,以至于上大学的时候看着瓷砖地面特别不习惯。
小时候在最昂贵的地毯上撒过尿,长大后在最脏的泥地里打过滚;吃着充满蛋白质的蛆虫,喝着数百万一瓶的红酒;既当得了人又当得了虫,无论人生还是虫生都算是很精彩了。
蓝泽光着脚走近餐厅,工字背心和米色短裤格外清凉,长腿和手臂都露在外面,在餐桌上等他一起用餐的燃初看了他一眼,立即低头看着高脚杯的里红色的酒浆。
铺着餐布的桌上放着一束粉色的月季,开的正是娇艳。
蓝泽拿过托盘,舒展着双臂说道:“这次蜕变好极了,一点蜕变后的后遗症也没有,上一次我去黑域城直播的时候,翼虫说他在蜕变后不由自主的跳起了踢踏舞,把一座山都蹦塌了。”
燃初垂下眼睛淡淡说道:“不要高兴太早,蜕变都是有后遗症的,最可怕的后遗症就是在你没有察觉的时候将你彻底改变。”
“但是我觉得现在很好,心情也很轻松,也没有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
燃初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你以前吃早餐都是衣着整齐,从来不会穿的这么暴露,而且你今天看见月季,也没有吐槽。”
餐桌上的花每天都换,都是那种开的一簇簇的花,吵吵闹闹的挤在一起,看起来特别喧嚣,蓝泽自己的插花水平不行,但在老妈的熏陶下还是有那么一点艺术细菌,崇尚那种萧疏淡远的美,平时看见都要说上两句作为一天的开场白。
蓝泽默默的看向那束月季,又转头看着垂眸的燃初,摸了摸脑袋:“对啊,怎么我今天看见月季都没有吐槽呢,反而觉得大朵大朵的花挤在一起怪和谐的?”
燃初叹了一声:“你是一只光明神蝶,虽然万载光阴就出现你这么一只,但再高贵也永远有着蝴蝶的本性,现在的你本性正在觉醒。”
蓝泽拿着杯子喝了一口果汁,一脸蛋疼的样子。
他刚喝了两口,只听咔擦一声,那个钢化果汁杯竟然被他捏碎了,绿色的果汁洒了他一手,顺着手腕滴在背心和短裤上。
眼前一闪,一阵风吹风,燃初已经握住了他的手,紧张的翻过他的掌心查看。
透着淡粉的掌心有一道细细的红痕,但没有破皮,这让燃初松了一口气。
而蓝泽低头看着桌上碎掉的果汁杯,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随后他在桌子上用力的抓了一下,坚硬合金制造的桌子立刻出现了一个爪印。
蓝泽瞪圆的眼睛看着燃初:“这桌子不是橡皮泥做的吧?”
燃初摇头。
蓝泽继续看着自己的手掌,尝试着捏了一下盘中的叉子。
坚硬的叉子被他揉成了一团。
过了好一会蓝泽才消化掉自己力大无穷的事实。
他在兴奋之中得意忘形,居然照着燃初挥出一拳,燃初轻飘飘的握住了他的拳头,眼睛看着天花板。
“什么时候才能一拳把你扇飞啊?”,蓝泽抱怨起来。
燃初淡定的回答:“自从我成为王虫为止,没有虫能够做到。”
蓝泽悻悻的收回手,回去房间换衣服去了,穿衣服的时候他下意识又拿了一件背心和短裤。
但是想起燃初的话他又默默穿上了长裤和衬衫,穿上衬衫后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奇怪的心理,对着镜子又默默的解开了两颗扣子,直到锁骨露出了一大半才满意的整理了一下衣领,跑回餐桌吃未完的早餐。
吃完早餐后他去测量了一下自己的力量,发现现在的自己单手举起一吨重的东西轻松不费力,虽然跟燃初和褚燃这两只王虫没法比,但已经堪比一只成年的高等雌虫了。
这让蓝泽心情大好,信心倍增,去钩沉暗星寻找褚燃的计划又提上了一个日程。
他回到屋里热情高涨的研究钩沉暗星,并悄悄查询偷渡船的起航日期,又趁着燃初不注意悄悄让机器虫买了一堆糖豆和薯片,打算哪天送给那帮小雄虫。
过了两天后,蓝泽发现燃初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比如——
“我就是想跟你掰个手腕,你掉头就走是怎么回事?”,蓝泽扯住燃初的手臂,燃初一顿,随即一声不吭的化作一阵残影消失无踪。
独留蓝泽一脸懵逼。
再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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