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关联。”他说。
“他说是你炸了他的栖息地?”
“是贫道所为。”
“理由呢?!”
“害人之物,留之何用。”长孙无果抿了一口茶水,“你今日来,不是为了追寻我和那和尚的渊源吧?”
柳乾因毫不迟疑,立马解下腰间的钱袋奉与道长。
“求道长帮忙驱除脏东西,这点小心意权当是谢礼!”
“收起来吧。我对银钱已不感兴趣。”长孙无果看都不看一眼,只管喝自己的茶,“我自会帮你。熬过接下来这五日就万事大吉了。”
“可是道长……”
“心有不安的话,白天的时候你可以随时来找我。”长孙无果从腰间解下一柄拂尘,交给柳乾因,“回去把它挂在门上,之前给你的香囊挂在床头。它再来的时候,不管它说什么,你都不要回应。不管它的话有多触动你,你也不要回答任何一个字。记住。”
柳乾因接过拂尘。握在手里时他才发现,小小一柄拂尘,却仿佛千斤坠般沉重。
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发抖。
☆、第五章
柳乾因从没想过,自己这样的军痞,也有忐忑不安的时候。
他并不是不信道长说的话,而是他觉得道长话只说一半,不肯明言,有些憋得慌。
但相比之下,那个和尚更可怕。毕竟道长再冷也是保护自己,而那家伙要吃人。
“可真他娘的是个妖孽。”柳乾因上厕所的时候还在想这件事。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提裤子走人。
七天转眼就过去。柳乾因早有计划,等到第七日晚上的时候,他就将道长给他的拂尘挂在门上,香囊也安置在了床头。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取出了一把符咒,把屋子里贴得到处都是。
这些符咒是他求着道长给他的。看着他那委屈可怜的模样,道长冷冷地盯着他半晌,还是提笔写了许多敕令给他。
“我不敢保证这些东西对它有用。”长孙无果对他道,“万事,靠你自己判断。”
管它有用没用呢,贴他娘的,图个心里安稳。
不但如此,柳乾因还准备了一些鸡血和糯米,准备一旦这些东西克制不了那个鬼和尚,就泼他一身脏水,然后钻空子逃命。
他计划得很好,自以为天衣无缝。夜深的时候他穿好铠甲,衣冠楚楚地坐在椅子上看兵书,打算用一身正气喝退这些阴邪之物。随身的长戟被放在易取之处,他始终没停止思考,盘算着许多策略和方案。
这本该是个深谋远虑万无一失的夜晚。但柳乾因千算万算没有料到,他是个军人,不是个军师,从来是听命令上阵打仗,哪有自己筹谋的时候。
因此他思虑过重,远超平时,不到三更就伏在桌上睡着了。
柳乾因睡得天昏地暗,鼾声如雷,丝毫不知道三更一道,外面便阴风阵阵,如鬼哭一般刺耳。有个东西在午夜时来到了他门边,正欲闯入屋内,谁知门上的拂尘一动,那东西便仿佛受伤一般,立刻退去了。
他屋子里贴满了咒符,上面的敕令只要一靠近就会微微发亮。门外的东西显然十分震怒,但迟迟不能靠近,一时之间竟僵持了起来。
阴风刮了一会,忽然渐渐褪去,销声匿迹了。柳乾因对此一无所查,他一觉睡到五更天,安安稳稳,甚至还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那个和尚,很年轻,爱笑,穿着一身白色蚩灵在苍山洱海采马草。而自己就站在他后面不远处,远远地看着他。
柳乾因没见过这样的他,看他用沾着泥的手擦头上的汗,却擦得自己的脸像个花猫一样,便一下子笑出声来。他喊了那和尚一声。
那和尚却像没听见一般,仍旧卖力地采着马草,置若罔闻。
柳乾因有些奇怪,便上前一步,试图去拍他的肩膀。可手刚刚碰到他,那和尚就骤然化作了一副白骨,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柳乾因大吃一惊,忽然间觉得脖子一凉,腾地一下惊醒了过来。
他隐约觉得自己像是睡落枕了,便抬手揉着脖子,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打算回去睡觉。谁知刚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阴森修长的身影站在他桌前,正垂着眼冷冷地看着他。
柳乾因瞬间就被吓精神了。
他一下子靠在椅背上,力道之大,连带着椅子向后撤了一小段距离。而在他面前,正站着那个表情阴冷的和尚。
他的样子很诡异,抱着手臂,腿微微岔开,却直挺挺地站着,两手板正地负在身后,头颅平视前方,脖子有些僵硬,眼睛却朝下看着,不知道盯着柳乾因有多久了。
柳乾因看着他的模样,只觉得毛骨悚然。这和尚不像个和尚,这气势倒有点像个军爷……
可他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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