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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将军……

名贵屏风后，水声哗啦。

将军由浴桶中站了起来。

他本就气闷，气不中用的大臣，气新登基的皇帝，更气愚忠的自己。

愚忠到皇帝要睡他，他就乖乖来给他睡。

将军连衣服都没穿，浑身赤裸地走过去。他懒得看捂脸还要透过手指缝隙偷看自己的小皇帝，直接抬脚上了床，一动不动地趴在龙床上。

小皇帝悄悄爬过来，戳了戳将军：“将军这是做什么？”

将军冷笑一声，不自在地想起那些宫中老臣特意送来的春宫图：“陛下想折辱微臣，微臣还能拒绝不成？”

小皇帝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本《风月集》，指了其中一幅画问他：“将军觉得如此是折辱？”

画上的两个人紧紧连在一起，小皇帝的手指恰巧放在下面那人身上，将军耳朵微红，一掌将书打落：“……不然呢？”

小皇帝握起将军的大掌，细细摩挲他手上持剑所得的茧，扯扯他示意将军坐起来：“将军误会了。”

“不是朕想折辱将军。”

小皇帝见他撑起了半个身子，连忙俯身趴在龙床上钻进他身下，细皮嫩肉的背贴着将军肌肉紧实的胸膛：“是朕想将军折辱我。”

将军：“……”

宫中老臣观念陈旧，认为九五至尊定是在所有人之上，默认皇帝已经是在上面的那个。给将军的暗示也是让他乖乖趴好。

而将军此时看看皇帝比自己薄了一层的肩、细了一圈的手臂，才反应过来上面的那个毫无疑问该是自己。

二人都是新手，动作青涩，力道也不对。

将军起先毫无反应，被小皇帝亲了亲揉了揉咬了咬才振了雄风，把钻进他怀里主动找肏的小皇帝撞得呜呜直叫。

大半夜才停下来。

小皇帝身上凄惨无比，最后是被将军抱去洗的澡。

将军心情复杂，看到小皇帝浑圆的屁股，目光停留片刻又移开了。

小皇帝哼唧哼唧：“朕想和你三日一回。”

将军：“一月。”

小皇帝扯扯他中衣衣襟：“七日！”

将军目光掠过他手腕和肩头的指印齿印，一锤定音：“半月。”

在后宫的第一夜，将军是睁着眼睛度过的。

小皇帝缩在他怀里，按着将军的手掌去揉自己后腰，按着按着就睡着了。

寝宫点了香，清静悠远，是股草木香。

同他曾闻过一次的刺鼻催情香全然不同。

那是先帝还在位时。

老将军携少将军进宫与先帝叙旧，二人说到兴起，先帝怕冷落了老友之子，命太监带他去御花园寻几位皇子交谈。

谁知还未走到御花园，小太监又被总领叫走处理急事，只留年二十四岁的少将军在回廊等候。

先帝专宠先皇后，宫中寂寞嫔妃比比皆是，便有大胆嫔妃的叫身边小宫女假传皇帝之令，引诱少将军吸了催情迷香想要一段露水情缘。

少将军压下身体燥热，挥开贴来的女人夺路而逃，不知闯入了谁的宫殿。

催情香起了效力，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少将军也败下阵来，趔趔趄趄滚入柔软床铺，皱眉伸手去疏解。

汗水落在眼睛里刺得生痛，少将军余光扫到一个人站在墙边，哑着嗓子喊：“谁！”

再一眨眼，人已经不见了。

闻讯赶来的先皇大发雷霆，命人将药效过了昏睡过去的少将军和老将军护送回府，抓了一干人杀的杀罚的罚，隔日又亲自去将军府赔罪。

但少将军经此事后，再也不想靠近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