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有何治疗方法吗?”李玄宁又问。
“这个,应是没有。当时他们说永远不会记起。臣弟也在游历时问过一些神医,都说无药可解。”李玄安说。
李玄宁想到曾经居然与二郎有过这样一段奇异的相处时光,心里如同塞了棉花一样,又涨又满又软,反正是起了无数粉红泡泡。
如果能想起来,就能知道七年前的二郎是什么样子,自己当时又怎么会不舍得丢下他,那些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不过就算永远记不起来,也是无妨的,因为不管记得不记得,他都是他命定之人!
李玄宁心里想着事情,突然轻声说道:“你要不先回永安宫洗漱一番?其他事晚上再议吧,朕得想一想,而且,你太臭了,回去吧。”
李玄安:……(还不是因为你让我住天牢!)
待殿内只剩李玄宁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叹了口气,有些忐忑地朝侧室走去,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王元宝,自己就是神仙哥哥这件事确实是好事,自己也很惊喜,但是,二郎大哥是因自己而死这件事,却是……
怕是二郎要恨朕。
李玄宁终究是推开了侧室的门,一眼就看见双眼通红的王元宝……
他一脸愁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怎么哄?于是上前一步,走到他身边,抱住了他。
王元宝感受到李玄宁温热的胸膛,眨了眨眼睛,也伸手贴在了李玄宁背上。
“朕……朕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朕……连累了你和你大哥……”李玄宁有些内疚,结结巴巴地说。
“原来是你,原来你就是他,他就是你。”王元宝说。
像是心中无数次怀疑的事情终于被确认似得,王元宝此刻的心情竟是十分的平静,仿佛本就该是如此,就是他,一直都是他,每个人都在否认,每个迹象都在否认,但自己的内心早已清楚,就是他!
原本就是同一个人,这是何等幸福的事,上苍终是有情!
“不必自责,也不必内疚,当年你也是受害者,但是你救了我,这是真的。”王元宝说。
“二郎,朕可能……永远也想不起来了,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朕一点都记不起来。”李玄宁有些失落,丢失了这么重要的记忆,平白让二郎等了这么多年。
“没关系,是你就好,忘了就忘了,日子还长。”王元宝笑着说。
李玄宁松开了手,看着王元宝,王元宝笑的十分甜蜜,让他觉得心里的某种情愫如花儿一般渐渐绽放,能让自己不安的内心瞬间平静下来。
王元宝抬头吻了吻李玄宁,又抱住了他。李玄宁愣了一下,低头托起王元宝的脸颊,吻了回去,这个吻深沉而又认真,激情而又充满爱意。
“我爱你。”王元宝眼角流下了眼泪。
李玄宁顿了一下,嘴唇轻轻触碰着王元宝的嘴角和下巴,低声说:“我也爱你。”
王元宝伸手挂在李玄宁的脖子上,身体紧贴着他,他有点情难自控。
李玄宁也感觉到了,抱着王元宝的手又紧了紧,他低头埋在王元宝的颈间,往后靠了靠,用脚一蹬,关上了门,俩个人拥抱着踉跄地挪到了坐榻旁。
“在这吗?”王元宝说,“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都这样了,还讲究这些做什么!”李玄宁又亲了他一下,“放心,没人敢进来。”
王元宝有点紧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正月十四,元宵佳节。
一大早,李玄宁极其不高兴,晨间和王元宝在被窝里玩的正开心,冯德顺就跑来说魅有急事求见,于是他只能恋恋不舍亲吻了二郎一下,又磨磨蹭蹭地起床来见魅。
魅站在一边觉得自己很倒霉,今日明明应该鬼来汇报,但是不知怎么的,就又变成了自己,还是自己太善良,轻信了鬼的诡计。
李玄宁施施然朝魅走过来,说道:“你若是没有什么重大发现,朕就将你打出去,朕还没睡醒,就被你叫起来了,说吧!”
“回皇上,常青动了,禁军有异,昨日迷和影回来之后,常青又去了皇家别院,不过很快就出来了,出来之后就与禁军副首领林子贺议事,昨日夜里,林子贺与常青换班,也就是说明日大宴,本应是林子贺当值,但现在换成了常青,守卫也跟着领头人一起换了,此举可疑。另外,常青派人抓了德妃。”魅说。
“皇家别院呢?”李玄宁问。
“皇家别院无异动,只是常青将军近日与太后来往异常……似乎……”魅思考着该怎么说比较合适,毕竟是皇上的亲生母亲。
李玄宁则挥了挥手,示意魅不用再说下去,让魅退下了,他一直想不通,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和常青联合,难道就那么不喜欢自己吗?讨厌到这个地步?到底为什么呢?始终想不通。
静静地坐了一上午后,李玄宁忧伤的声音传了出来:“顺子,传贤王和常武,还有魅和鬼觐见。对了,迷和影怎么样了?”
“回皇上,迷已经醒了,他二人意识清醒,除了伤重了点,恢复时间可能较长,已经无大碍了。”冯德顺说。
“嗯,去吧,午饭不吃了!朕坐一会儿,他们来了不用通传,直接让他们进来吧。”李玄宁低低地说着,仿佛才大病初愈似得,无甚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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