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解,“怎?动起来动起来!”
郑望着沟谷内的大片阴影,惊疑不定地小声道:“我刚看到有影子好像往下面去了。”
周哭笑不得:“别开玩笑了我郑哥哥,火都烧屁股了。”
这时,一道强光从沟底照向上方,周和郑不由抬手遮住眼。
“教授?”
“老板?”
强光一分钟后方才移开,孟教授模糊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下来,愣着干嘛。”
*
池渔对夜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她计划下午三点离开天助镇。
刚到的时候,闵秀提过,他们来这儿有三天了。
也就是说,安兆君从沙洲接下考察组,光在路上就耗了四天近五天,或许五天近六天。
沙洲到蒲昌海镇的车程是两天,那么从蒲昌海镇到天助镇,至少需要两天半。
无论在蒲昌海镇客运站盯上她们的人是谁,按最坏的情况打算——那人知道天助镇的位置,昼夜不停赶路——最早,今天晚上就能到达这里。
她是借了神兽的便利,一夜跨越沙海到天助镇。
来过,看过,足矣。
其实她不能确定考察组利用网关设备监控上传下载的数据,用小号自问自答是几年前独处时养成的习惯——这样看起来她还有人挂念。
那种不祥预感愈发浓烈,同时与日俱增的,是身为渺小人类的无力感。
她以前无谓生死,甚至觉得早死早托生。
但欢笑过,尝过苦和痛的滋味,一连数日奔波的疲累也掩不去内心疯长的那种捉摸不定的情感,她忽然了解了何为患得患失。
她开始自发地、慎重地思考要不要及时止损,以及风险控制。
不过在真正下决定之前,她要问问同伴的意见。
“回去吗?”陶吾不掩意外。
“我是这样想的。”池渔把脚放进防护服的高筒靴中,“你不想回去?喜欢这里?”
“说不上喜欢。”陶吾抿了抿唇,不确定地说道,“这地方我好像……很熟悉?”
池渔对她的不确定表示更加浓厚的怀疑,“熟悉?你以前来过这儿?”
“就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陶吾天人交战了一番,点点头,仿佛跟自己的直觉达成共识,“应该没来过,我去过的地方很少的。可能我的爸爸妈妈来过。”
这有点扯。池渔心说。
陆伯给她的小册子提到过,神兽是天地灵气之精粹所化,天生地养。
要说小神兽的双亲,抬头望见的天算其一,低头看到的地算其二。
池渔站起身,不想勉强去陶吾的头顶,便拍她肩膀以资鼓励,“没关系,你考虑考虑,我打算下午走,还有时间。”
“嗯。”陶吾略微低头,碰了碰池渔的前额。
出门前,池渔简单吃了一点压缩食品,又带上几根能量棒,这样万一洛娜和闵秀发出聚餐邀请,就有理由拒绝。
她实在怕了素牛排和塑料沙拉。
顺走廊走到一半,隐约的撞击声接连不断地传进来。
六感灵敏的陶吾徒劳地捂住耳朵,“他们在砸门。”
砸的正是昨天池渔本想让她暴力破开的那扇。
碰撞的噪音干扰了陶吾,一整个上午,她大部分时间都木着脸,不时受惊般地望向沟谷,即使两人已经往相反方向远去了七八公里。
天助镇外围也有一些用作地标和警告的人工雅丹,不多,但很分散,透露出设计师的矛盾,——既想隐没于自然,又想给外来者足够提醒似的。
陶吾照样挨个儿摸过去,遇到附有所谓灵力的,便挂上令人心情愉快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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